一片春愁待酒浇,令人忘却几多忧。楼上帘招骄阳渡,风雨飘飘又潇潇。银子笙调心香烧,何日归家洗客袍?时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芭蕉。
其实在二皇子心中一直都惦记着乐鸣公主的安危,就在刚刚还准备去找乐鸣呢?不想竟然天降奇兵助阵。
这可让他既激动又苦恼,如果没有乐鸣的事情,当然是希望左寒玉能护在自己身侧。
二皇子也知道左寒玉这次一来,那便是长久护着自己了。
也不想天天持以君臣之礼,于是就想着跟他开个玩笑,不必过于压抑。
左寒玉正追着他呢?
忽然见他立住不动了,眼见着就撞到了他的身上。
赶忙爬起来,扑过去扶起了二皇子关切的问道,
“都怪老臣冒失,伤害到了二皇子。没伤着哪儿吧!”
左寒玉只顾着扶他起来,不想撩起了他的袖子,这一看,瞬间泪眼朦胧,满眼心疼的问道,
“二皇子,再怎么说你也是一国皇子啊?
谁敢如此大胆?竟敢伤我西夏皇子?”
他顺手就把袖子放下了,微笑着说道,
“是那乌托山的树母老妖干的,不只是我,我们哥几个都没少挨她的打。
要不说想把你送给那树母老妖做压寨夫君呢?”
“哎呀,行了,二皇子你就别看玩笑了,如今有我左寒玉在,谁还敢再伤你半分,我定要他魂飞魄散,再也不敢欺负你了。”
一看左寒玉就知道他并没有在看玩笑,于是就说道,
“左将军,离这里不远的山坳,乐鸣公主已经被困在那里好久了!
我还正愁如何去救她呢?你来的正好,咱们一起过去,相信定然能将他她救出来的。”
一听这话,左寒玉瞬间就来了精神,整理了一下腰间的刀,对他说了一句,
“二皇子,你上马吧!老臣为你牵马。”
“没事儿,我都习惯了,再说如今就咱们两个,你这般称呼,必然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不然我就叫你爹吧!
你称呼我为儿子。”
左寒玉瞬间跪地参拜,说道,
“不可,二皇子,您是一国太子,我若以皇子的爹自居,传出去定然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恐对您不利啊?”
想想也是,他们生时就是一群鼓弄唇舌的小人,如今依旧在耳边聒噪不止,甚是令人心烦。
于是就又想了一个主意,
“要不这样,你就说是我的叔叔,如此也没有冒犯君威,又得了平安。两全其美。”
左寒玉一听,虽说也是不怎么合适,不过也总比刚才的称呼要好很多。
于是也就答应了。
“好吧!既然二皇子你觉得妥当就行。
不过这称呼也就在迫不得已的时候用,平常的时候,还是不能忘了君臣之礼。”
说罢二皇子便骑着马,左寒玉为其持鞭坠蹬一路往他说的地方而去。
也不知走了多远,眼看着前方有一条窄桥,可是通过了这里前方却又两条岔路口。
“左将军,啊,不,得叫叔叔。
叔叔啊?我记得之前路过这里时,并没有这道窄桥啊?
而且前方也只有一条路。
叔叔,你之前来过这里吗?”
左寒玉看着这里确实感到很熟悉,不过就是想不起来了。
无奈的摇了摇头,应声答道,
“还真想不起来了?这是咱们西夏东境入口吧!
可是和记忆中的一点都不一样了。”
正在此时,隐隐看见从桥对岸北边的路口出来了两个人。
都没来得及仔细看看,当即大声呼叫,
“嗨!对面的兄弟,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眼见着他们越来越近,直到了桥对岸,这才看清他们的样貌。
登时愣住了,愤恨的想着,
“怎么是他?还真是冤家路窄?”
“儿子?真的是你啊?困在这里许久,我还愁呢?
对了,你对这边很是了解,咱们要是往那边出去该怎么走啊?”
从来都不理他的爹,这次也不知道撞了什么邪了,居然对他这般亲热?
事出反常必有妖,二皇子着不相信他变的这么快。
“这位公子,想必你是认错人了,这不是你要找的人。
他可是我们……”
“叔叔,别理他。
这个疯子定然找不到出路给困傻了。
实在不行咱们就走别的道吧!”
虽说左寒玉也没能理解二皇子为什么这般说,可如从命令就是他的天职。
“好,一切尽听二皇子的。”
说罢他们就掉头往回走。只听后边的生硬骂的就更加难听了。
“你这个杂种,竟然敢给老子甩脸子?
给我逼急了看我不找你娘去?”
一听这话,二皇子也只能停下了脚步。
“你这是背着我有搞了几个啊?
孩子都这么大了,可见你当年就连一刻都不曾为我感到伤心。
哎!”
说罢脸色瞬间就耷拉下来,一句话也再不说了。
赤空城见状也是满心无奈的说了一句,
“行了,你也别难过了。
我以后好好陪你还不行吗?别难过了。”
他说的这句话还真的就彻底的伤害了她。
“眼看着你的愿望也达成了,到时候再把他娘找回来。
你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过日子多好呀!
何必在这里浪费唇舌呢?
我是咬了你一口,可是现在你不是已经好了吗?
我们就此两不相欠。”
说罢,一闪身便不见了人影。
桥这边的二皇子突然停下,左寒玉见状说了一句。
“二皇子,你们还是不见为好。
咱们既然生在皇宫中,长在皇宫中。
那就是宫中的二皇子。
不要如此随性而为,免得将来遭人诟病。”
听他这么说,道理也都懂,可是一想乐鸣还在那边,也就只能勉强应对了。
“乐鸣还在那边呢?咱们不能就此离开。”
左寒玉无奈的点了点头,
“好吧!那就听二皇子的吧!”
当年之事,左寒玉就算不清楚内情,可听朝中的流言蜚语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好像是真的。
曾经左寒玉一度认为这不过就是一句捕风捉影的玩笑话而已,也没有当的真。
不过如今看他们二人的长相居然真的十分相似。这可就不得不令他承认了这个事实。
可再怎么说这二皇子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
而且如今也都已经归了地府。
也只能祈求来世投个好人家。
不要在继续承受这般苦楚的煎熬了。
于是也就不再阻拦,牵着马回身就往桥的中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