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亦体内的灵珠被身处东海的端虚发现了,竟不远千里赶到金国都城强夺白辰亦体内的灵珠,就在灵珠即将出口的一瞬,洛弦及时赶来救了他,不想竟被路过的宫女发现了。
宫女们登时吓得连声告饶,洛弦无奈的说道,
“你们要是想活命的话,就必须做到三件事,不然你们必会肠穿肚烂而死。”
宫女们赶紧俯首在地,连声说道,
“罗刹娘娘您不论说什么,奴婢们都依得”
洛弦假意恐吓她们说道,
“第一,你们都必须给我闭紧了嘴,如果外头若有一句闲言,那便是你们说的。到时候我不会管是谁说的,一律通通处死。第二,我若有事差遣,你们必须随叫随到。若有耽搁,轻者拔去舌头。严重者就地诛杀。第三,你们得服侍好那位红衣女子,有什么动静必须向我禀报,若有迟疑者,株连九族。你们的家人的名字都在我这户口簿上记得清清楚楚,休想有任何侥幸心理。你们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听清楚了,奴婢们为罗刹娘娘马首是瞻。若不从命,必会株连九族。”
那些宫女连连叩头,无不应允。
“那行了,都走吧!”
洛弦一摆手,他们瞬间溜了。
而白辰亦此时还愣在原地,他也犹疑半天,暗想着,
“这洛弦今日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会突然间就呈如此之状,不会是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可转念一想感觉又不对,
“若真是找招了不干净的东西,那也是胡乱做事,又怎会如此精准的就奔那只怪鸟去了呢?”
“他们走了,下一个就该轮到你了。”
正想得出神,突然洛弦问了一句,瞬间吓得的胆裂魂飞,赶紧跪在地上,不断的告饶,
“罗刹娘娘,求求您也放过我吧!小生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还没断奶的孩子。都等着小生赚钱养家糊口呢?求您放过我吧!”
洛弦一听,差点笑出声,心想,
“编个理由就想糊弄过去?哼,且看我怎么讨回我的尊严。”
怒瞪着白辰亦说道,
“你对本罗刹娘娘如此不敬,还妄想着要活命,简直是笑话,看我今天不挖了你的心肝,你若想活命,也可以让你那八十岁的老母替换你的性命,反正她也一把年纪了,不差这几天活头了,到底是你死还是你母亲替你受过自己选择吧!快点儿的,本罗刹娘娘可没时间听你在这儿啰嗦。”
白辰亦一见编这个理由看来是行不通了。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得耍无赖,
“罗刹娘娘,我已经好几个月都没洗澡了,身上随处都能搓出二斤皴。实在是无处下口,只怕脏了您的手。哎呀,罗刹娘娘,您就把小生当个垃圾随手丢了吧!小生定会感激涕零,每逢初一,十五也定会给您供奉更多的贡品。啊,放过我吧!”
洛弦见到他这幅样子,差点笑出声来,不过她还觉得没解气,又绷着脸说道,
“不吃你也行,那这样吧!你徒步去山下挑回五十担清泉池的水,本娘娘先洗个澡。若满意了,今天就暂且饶过你。明天要是还想活命,那就等我明天再安排吧!当然你也可不去,但是我可以杀了你,再把你的尸体扔到山里喂狼。一切但凭你如何选择吧!”
白辰亦顿时跪地连连磕头,激动的说道,
“多谢罗刹娘娘不杀之恩,罗刹娘娘您再此稍后,小生这就去挑水。”
说罢只见他匆匆提了扁担下山去了,白辰亦当真是被洛弦这幅面容吓怕了,他并不知晓洛弦实在遛他,全部都当了真。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只挑了二十担水,腿肚子就已经抽筋拔骨一样的疼,脚底板也磨出了好几个血泡,两只胳膊就跟不是自己的一样不听使唤,他实在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只得去找洛弦求饶,
“罗刹娘娘,小生回来了”
他话还没说完,洛弦剥桔子的手一顿,问道,
“不想白将军还是个大力神呢?才这么一会功夫就挑够了五十担水?走,扶我过去看看。”
她说着就要起身,白辰亦见状,瞬间吓得磕头如捣蒜,颤抖着声音说道,
“罗刹娘娘,不、不是这么回事?这、这,小生从来都没有、没有挑过这么多担水,一时体力不支,刚才摔了一跤,脚踝骨摔坏了,恐怕担不了水了。明、明、明天继续担水行不?”
他当真吓得一身冷汗,颤抖着身体,跪在地上,全身匍匐,不住的叩头求饶。
洛弦见状有些于心不忍,便说道,
“念在你是个书生的份上,那我也就不为难你了,明日寅时你来这里,不用跪着,坐着就行,从寅时起到卯时终,给我虔心悔过,不得偷懒,否则必不轻饶。你听到没有?”
白辰亦这才终于可以松口气了,他眼含热泪跪在地上激动的说道,
“多谢罗刹娘娘不杀之恩,小生必不辜负您的大恩大德。”
“去吧,明日你要是敢偷懒,就地诛杀,绝不再饶,听到没有。”
洛弦说道,
白辰亦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礼,便一瘸一拐的退去了。
她如此折腾白辰亦不光是为了给自己出气,更重要的是想磨炼他的意志,转生后的白辰亦,竟不知何为坐禅?
但当看到他如此受罪之时,内心还是有几分心疼。
那边魔断天听到屋内的异响,几步便冲进了屋里,却仍然晚了一步,望着空空如也的房间,甚是伤感,
“洛弦,我好怀念咱们一起在九重仙境时的那段时光,我日日都能看到你,每天满心都想着给你采摘药草,挽救你的生命。虽然很痛心,但日日都能看到你,还是很欣慰。我也不知是从何时起咱们的心开始渐行渐远,以至于现在你连见都不想见我。你可知小时候我爹娘都饿死了,我沦为乞丐,终日以乞食为生,受尽了世人的欺辱。哪怕后来到了九重仙境,那些所谓的师兄弟也终日联手欺凌于我,我曾无数次想到过一死了之。然我心有不甘,凭什么?这偌大的世界竟无我容身之地。师傅更是严苛教导,我的心早已不正常了,恨不得这世界上所有人都死去。唯有你不嫌弃我,在我被欺凌之时,还帮助我和师傅据理力争。挨饿的受冻的时候,你都会送来食物和棉衣,这一点点恩惠于别人来讲,根本就微不足道,可是对于我来说,已是毕生的温暖,上回我真是不是有意要加害的,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原谅了我吧!我今后定会放下屠刀,为你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