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潇潇尽争锋,玉为肌骨冰为容。岂无嫣红闹别浦,自性淡伫羞迎逢。胭脂百斛斗宫饰,皇帝有令毋纤稼。霜纨雾谷许在列,其敢诲冶女不从。
世上莫过于人心最难测,当你付出全部真心的时候,换来的便是无尽的痛苦。
赤都灵早在当年其实就已经自缢死在了那间屋子里。
人虽死,事未了。
不过因她在世时没有做什么恶,还真就得来了早早投胎的机会。
不过这一世投胎却让她徒增诸多怨恨。
昨夜那个神秘女子救出了余樱儿后便将她也带回了居住的院子。
就丢在了赤空城隔壁。
此刻的赤空城还真的没了任何办法。
真正的身体还在之前被困的山中呢?
而且这个院子里好像布置了结界,即便是仅浑身解数也是无法了。
正当他颓废之际,却隐隐听见隔壁房间里有声音。
外边虽然出不去,可在这院子里的门还是关不住他的。
并没有很费力的就穿过了中间的隔墙。
才一过去,来没来得及落地呢?
嗖的一下瞬间就划过来一个利爪,都来不及闪躲,左脸颊就已经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都都没看清来人是谁,猛然还击一掌,但见那个女子当即狂喷了一口黑血,随之缓缓倒地。
满屋漆黑也没看清对面的那个女子的样貌。
看她已然没有了招架之力,不禁问道,
“你是何人?为何也会被关在这里?”
没想到受了他这一掌,竟然吐出了许多淤血。
擦了一把嘴角的淤血,竟然摸不到口中獠牙了,手指抓夹也渐渐缩了回去。
不禁暗道,
“这难道就是以毒攻毒吗?
如果我没有中毒的话,接下这一掌,还真的就性命攸关了。”
这一刻她感觉呼吸舒畅了好多,拄着胳膊坐了起来。
“多谢你这一掌,我现在好多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就到了这里。
那你又是怎么被关在这里的呢?”
听这声音,怎么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呢?
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口,
“你,是不是余樱儿?”
听见他直接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她瞬间一楞。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是谁?”
“原来真的是你,我听出了你的声音。
樱儿,我是赤空城啊!”
说罢便一把扑了过去,虽然看不清她的脸,可刚要抚摸她的面颊,却触到了黏糊糊的东西,赶忙问道,
“樱儿,我不是有意要伤害你的。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别急我这就带你离开这里。”
说罢就一把抱起了余樱儿就奔了门口。
眼见着东方已然是红霞一片。
他低头看了看怀中的余樱儿,此刻的她甚是憔悴不堪。
“樱儿别急,咱们出去了,我就带你去找郎中。”
余樱儿颤抖着声音说道,
“我记得昨日在轿中是被那夜你救出的星儿的哥哥咬伤的。”
听到这话他瞬间整个身子都僵住了,一双猩红的眼睛好似一头发狂的猛兽。
“定要杀了他,你就是太善良了,如此恶鬼,不该救他的。”
说完就轻轻的将余樱儿给放在地上。
转而柔声的对她说道,
“樱儿,这院外布有结界。
你稍等一下,我将这结界破了。
就带你出去。”
说罢望了一眼东方冉冉升起的太阳,便张开双臂奋力一阵,太阳顷刻间便失去了光彩,有些暗淡了下来。
口中默念着咒语,双手时而化掌,时而拈指,搅弄着风云,变幻莫测。
灿灿星河再度复显现了出来,无尽的星辰,高悬于天际。
这等异象崛起,即便周山神灵,也感觉到了不安。
眼见一道耀目的影迹,在星空中如一条银龙一般穿梭于星际之间。
渐渐挥发的力量越来越强大了,刚刚的影迹已然由最初的线状飞速滚成了一个散发着闪闪银光似月亮一般的巨大的光球。
虽然有几分朦胧,看不清楚。
但依旧惊得周山神明甚是惶恐,他们也感觉到了一股超乎想象的洪波,正在席卷着周围的日月之华。
其实这里的结界正是当年他和赤都灵联手布置的,当时是为了保证他们俩在此能不被打扰,清净的生活。
不想后来被那黑衣女子给重新施法加固结界的能量,因而也就成了一个无形的牢笼。
如果想突破这个结界,只怕还是得找到赤都灵才行。
单凭他自己的力量只怕是不能突破了。
可谁知这赤空城为了爱情,竟然激发了潜藏在他体内多年的能量。
看如今这势如破竹的气势,还真的有可能会破了结界。
正在此刻,突然刹那间,闪出一个魔影,施展开法术誓与赤空城一争高下。
赤空城也不知道她的来历,一时间也有几分发怵。
他们二人此刻已经超脱了寻常意义上的对决,如果稍有不慎那将是毁灭性的灾难。
此刻的赤空城为了能够解救余樱儿体内的尸毒,更是丝毫没有退让之意。
那个女子见此情景当即暴怒不已,不惜开启了邪恶的魔咒,试图将地狱恶魔召唤出来,展开大战。
她的人性已然泯灭,赤空城见状当即大叫一声。
“这一女子,你我本无怨仇,何故如此,非要斗得两败俱伤才肯罢休吗?”
但见那女子轻蔑的笑道,
“无怨仇?也与我不相识?既然如此我又为何要理会你们的死活呢?呵呵,啊哈哈哈哈”
听这话的意思难不成曾经认识彼此?可任他想破脑袋也还是没有想起半分,不禁焦急的想着,
“她到底是谁啊?我赤空城一生也就负过赤都灵一人而已。
以她的心性就算是辜负了她,也应该不至于此啊?”
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余樱儿已经撑不住了,还是决定与她摊牌。
“难道你是赤都灵吗?我们当年的事,就算我错了。
要不这样?
你放了她,继续关着我。
只要你愿意关多久都行,她现在身受重伤,如果再不及时医治就来不及了。
我给你跪下了,还不成吗?”
他以为这个女子定然是赤都灵无疑,如果自己委身求全应该会被放出去的。
那知道那女子瞬间一阵咆哮,
“就冲这番话,我也不能放了你。
原以为你还能记得我?不曾想我苦苦守了这么多年,居然在你心里连个名字都没留下。
你如果真的想救她,需得战胜我。
不然的话,那就只能在这里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