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亦和洛弦在滨都观照顾了丘处机一些时日后,他的伤情逐渐恢复的差不多了。丘处机就让白辰亦和洛弦他们随身携带了一些药草,一起上路去了金国皇宫。
他们刚到山脚下,就看见一个身着红衣红裙的女子,她似在找寻着什么东西。看见白辰亦他们路过之时,便向他们打听去东都的路怎么走?
洛弦感觉此人阴气极重,绝非阳世之人。便狠狠地拽了他衣角一下,想让他闭嘴。可那白辰亦见一个女子独身行路,恐有危险,非但不听洛弦劝阻,还好心劝那女子要结伴而行才好。
那女子却也欣然接受了,还想跟他们一道同行,洛弦无奈只得说道,
“你的事情还需自己解决,别人是帮不了的。况且我们也不同路……”
“她要去中都,咱们不也要去中都吗?是同路啊?”
洛弦话还未说完,他便从中插话说道。
那女子也不断哀求着,
“这位姑娘,我家中已无人了,无奈只得只身前往东都寻亲。就让我随你们一同前去吧!路上定不给你们多添麻烦的。”
“唉,你就跟随我们一同去吧!”
洛弦无奈也只得答应了她的请求,内心却感觉这女子也是挺可怜的,就没有再坚持。
他们一路行了百余里,直至黄昏时分才找了家客栈歇脚。
他们叫了四个素菜,三碗米饭吃了,洗漱完毕后他们便都回了各自的房间休息,一夜无事。
次日清晨,他们照常吃了几个韭菜鸡蛋素包,喝了粟米粥,便继续赶路。
一路上那女子倒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洛弦也就放心的将她带在身边了。
大约行了六七日,他们才赶到了金国皇宫。
也没顾得上休息,便一路赶往了金国皇宫,刚到大殿只见那老皇帝的一双色眯眯的眼睛就没离开过那红衣女子的身上。
白辰亦说道,
“参见皇上,属下是奉丘处机道长之命来给皇上配得不老仙丹的。”
洛弦也行了礼,却一直都没说话。她看这老皇帝如此昏庸,内心暗道,
“如此天下一统的大任,就落在这样老迈昏庸的皇帝身上,他能胜任的了吗?”
老皇帝敷衍的说道,
“朕早已将凌峰阁打扫干净整洁了,你们也都辛苦了,今日先下去休息,明日便开始炼丹吧!”
说罢他们三人就准备下殿去了,皇上一见都要走,顿时急了,也顾不得礼法章程了,便说道,
“朕看着殿下红衣女子甚是端庄贤淑,举止得体,秀外慧中,着封为宫中女官,伺候朕的饮食起居。”
那红衣女子满怀深情的看了皇上一眼,娇羞的样子甚是迷人。缓缓撩起衣裙端庄的行了一个大礼,说道,
“奴家谢皇上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罢便叩了一个头,缓缓起得身来,远远望去,只似一朵娇艳欲滴的红莲罢了。那模样端庄之中尽露着妖媚之感,绝美容颜之中,凤眸潋滟,尽显夺魂摄魄之态,荡人心神,朱唇玉润,引得无限遐想。
皇上瞬间被迷的神魂颠倒,恨不得即刻就把着美人揽入怀中。
他们二人刚到凌峰阁,白辰亦就准备好了炼丹炉,和炼丹所需的各种药石。十分认真的按照按照丘处机说的准备着。
一旁的洛弦亦是无所事事,她一个不小心竟一脚踢翻了白辰亦准备的药石。
白辰亦瞬间一怒,焦急的叫道,
“你怎么回事啊,不帮忙也就算了,竟敢把给皇上炼丹的草药都踢翻了。皇上要是怪罪下来,你承担的起吗?”
洛弦这一路辛苦,脚疼的不行,本想脱了鞋袜揉揉脚,刚要道歉,不过听他这么一说,顿感不悦,便若无其事的说道,
“行了,我也看出你六根确实不净,安心炼你的药吧!我走了。”
她一赌气便离开了金国皇宫,坐在街头不禁鼻头一阵酸楚,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刚见面时,说的天花乱坠,这才相处几日?便露出了本性,男人都是这幅德行。既然你看不上我,哼,我还不伺候了呢?”
正要离开之际,只见对面站着一个人,瞬间吓她一跳,再度定睛一看,不想竟是他?洛弦瞬间背过身去,内心深处更是五味杂陈,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是好。
只见那人满眼心酸的望着她,说道,
“连声招呼都不打,你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你可知我已苦苦找寻你三年了,你为何如此绝情,而今看到我竟是如此冷漠吗?”
“不是这样的,澜夜师兄,你听我说,当时……当时我见到东方有异动,以为是妖怪,便一路追了过去,不想竟迷了路。后来不知怎么就来到了这里,我也曾想过回去,怎奈找不到回去的路,这才在这里伤心难过的,当时师兄你如此关心我,怎么可能会忘了呢?”
洛弦尴尬的解释道,
“洛弦,你的伤现在好了吗?师兄日夜担心你的身体,这三年来师兄跑遍了你曾经去过的地方,怎奈都没有找到你的踪影,那你为何又会到了这里呢?”
魔断天关切的问道,此时他真的是又惊又喜。
“那日你照常寅时起床去给我挖九死还魂草,就在你刚一离开,东海上空便出现了一条青龙,我好奇的赶过去时,不想他竟一下将我击翻在地,头也一阵眩晕,随即便昏死过去了,待到我醒来的时候,周围情况就变成了现在的模样,我也想出去,怎奈找了好久也没办法逃出这牢笼一般的环境。”
她说的其实半真半假,这回的事真不能告诉他,不然他定会为了自身的修为能提升,而不择手段。
若当真如此,只怕会害了众生万物,皆会因他一人的野心,而搅得天下大乱,生灵涂炭。
“放心吧!我定会带你离开这里。”
说罢他一挥袍袖便将洛弦裹挟着离开了金国都城。穿越了无数大好河山,过了许久便来到了一个很偏僻的山坳中缓缓下落,在一间茅屋前落了脚,他一把拉过洛弦的手便进了屋子。
刚一进屋,映入眼帘的便是几颗闪烁着奇异光芒的灵珠。她顿时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对眼前的澜夜师兄着实是又爱又恨。
当年也就是因为他,自己才遭遇如此变革。若说一点也不恨,那也做不到。可是每每自己支撑不住的时候,也都是他在竭尽全力的守护着自己。她也一度纠结到底要不要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