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词丽句必为邻,不薄今人爱古人。窃攀屈宋宜方驾,恐与齐梁作后尘。未及前贤更勿疑,递相祖述复先谁。别裁伪体亲风雅,转益多师是汝师。
他们二人就这样同在一片土地上,却错位时空互不相见。
这个老者,在这里被困了许久,原以为自己的报复就这样泯灭在了时间的煎熬中。
正是系铃人是她,解铃又是她。
不过趋于对她姐姐的惧怕,并不敢对乐鸣怎么样。
于是便哄骗她拜了自己为师。
此刻的乐鸣不知自己被蒙在鼓里,已然渐渐对他十分信任。
“师傅,这儿到底是什么地方啊?我们当初明明没有走多远,按理说应该还在西夏境内啊?
怎么就成了如今一个样子了呢?”
这个问题,其实他也不知道,不过要说自己也不知道的话,还怎么为人师啊?
于是就故作深沉,思考了一下,瞬间愤怒的拍案叫道,
“你如今才不过刚刚入门,打听那么高深的学问干什么?
先把眼下的任务做好了再说。”
说罢就起身准备离开,见她依旧有几分不服的样子,便丢给她一句话,
“看见这边的山了吗?它曾经是那边的,幻化而来,虽虚也实。
今日你去把挡在路前的石头都给我移走。”
说完起身便离开了。
听了他这番话,不禁满心疑问?
“这好好的山,我用手去搬,要将它移走,那得到何年何月啊?
这个师傅莫不是在耍我吧?”
满心郁闷的看着那堆山石,心里暗自叫苦不迭,
“刚刚还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呢?
这会儿师傅就派了活。
不干只怕是不行了吧?”
如此想着也就开始了她的工作。
起初,最上边的一层还是小碎石,抱起来也没那么辛苦。
可是没多久便都是大石头块儿了,搬一块只怕都得老半天。
曾经做大小姐的纤纤玉手,这才一日,就已经磨出了一手的血泡。
身上的衣服也都划出了道道口子。
望着这般模样的自己,乐鸣真是想哭的心都有了。
正在搬一块大的石头时,一把没抱住,只听得“咣当”一声,她的大脚趾指甲就已经被砸的乌青。
当即痛的眼泪都流下来了,一瘸一拐的就过去找师傅说情。
到地方轻轻的搬着双腿跪下说道,
“师傅,这石头实在是太重了。
我真的搬不动啊!刚刚还砸伤了脚,您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歇会儿再弄,行吗?师傅?”
她那师傅其实早就看见了,不过依旧训斥她说道,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人有恒心,才能跨越过去。
如今,你就遇到这么一点儿小事都能委屈成这个样子。
那还有活着的必要吗?”
一听这话,原本还有几分忍耐的乐鸣,终于爆发了。
“师傅,话不是这么说的,我已经很努力了。
再说量力而行就好,何必去争一时之长短。
我真的扛不住了。”
眼看她这个样子,她师傅假意的叹了口气,不禁说道,
“为师也是为你好好,如果你实在感觉不行,那就歇一会吧!
不过休息好了,还要继续干,听到没有?”
虽说这个条件也是不通人情,可比刚才还是好多了,她悄悄抹了一把眼泪。心想着,
“二哥,不知道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是不是也如我这般辛苦。
不过想到只要把这堆拦在路中的石头搬走就能见到你了。
我还是很开心的。
我看来得快些搬才行,否则你要是回来的时候,岂不是会认错了路?
到时候咱们就又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相见了。”
说罢,就再度撑着疲惫的身子起来干活。
眼看着她还挺有毅力的,赤空城内心也有几分感动了。
起身来到她跟前,意味深长的对她说道,
“乐鸣,人生的路不尽坎坷,一切都贵在坚持。
只要你不言放弃,那就离真正的成功不远了。”
听了她师傅的劝慰,内心也是充满了希望。
虽说依旧搬的很慢,不过还是可以看出这堆石头山渐渐在变少,变矮。
她就更加努力的搬运石头,可是赤空城却是满脸愁容。
其实他也不知道,搬完这个地方的石头路径会变成什么样?
到底能不能出去,还需要多久?
一切还都是个未知数呢?
世间万物一切都有属于自己的的轨道,交错的时空也是有轨道的,不过它们到底是如何运作的,赤空城也是没有参透。
乐鸣搬运路中的石头,掉落的碎石,还真给回到几十年前的二皇子砸醒了。
昏迷了许久的他,一睁眼,周围尽是烟雾缭绕,也看不清到底是哪里。
他记得回去的路早已变了模样,此刻的他也在那边关心着乐菱的安危险。
“刚刚的石头是从哪里来的呢?这里到底是哪儿呢?我为什么会在这儿呢?”
边揉着脑袋边想着。
“你醒了,过来吃点东西吧!”
听见这声音竟是一个女子的?
这一刻他满心希望一回头看到的会是乐鸣,不禁在心中默默祈祷着,
“这里根本就没有外人,定然是乐鸣过来找我了,老天保佑我。”
说罢便带着满心的期待转过了头,一看到那个女子的瞬间整个人都蒙了。
说来也奇怪,明明就不认识,也只是第一次见而已,可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自己好似识得她已经很久了。
试探的问了一下,
“这位女子,我们是在哪里见过吗?”
但见她侧着脖子看了半天也没说话,径直起身来到了他跟前,仔细仔细打量了一番后,仿佛确认了什么后,才缓缓开了口,
“你爹是谁?”
一听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这女子到底是何意,不敢贸然回答,只是无奈的说了一句,
“我自小没爹没娘,是个野种。从小就没人瞧得上我。”
他也是边说边偷偷窥视着那个女子的反应。
听了他的话还真信以为真,但听她一阵感慨,
“世间竟有如此相似之人?”
虽说并没有把他怎么样,可依旧没有减少半分对他的怀疑。
“你家是不是住在这西夏境内?”
“是啊?怎么了”
听道这个回答后,那女子的眉头又禁蹙了几分。
他的回答一步步的验证了她内心深处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