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泽无际背旗旌,蒲遮如港山势彭。谋夫欲就桑田变,芙蕖远近日微明。花开南北一般红,终是清香奈人何。愁思千万空向梦,路过菰蒲万里通。
他们行路艰难,如今外界已然冰封千里,唯见这里却是温暖如春。
身体的饥寒交迫,肚腹中也是许久都没见过半点儿荤腥了,正在此刻见到不远处那偌大个酒字,瞬间勾出了肚中馋虫。
哈喇子都止不住的流出来了,此刻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桌了鸡鸭鱼肉,烧刀老酒,好像都闻到味道了。
别说是萧红让他去的,就算是阻拦也不见得能拦得住。
萧翼一通奔到了酒肆门口,兴奋的问道,
“店家大姐,这酒怎么卖的?”
当时明明听到了他的问话,那女子依旧没有应声,偷偷的撇了他一眼,朝屋里点了点头。
屋里人得令后,便出来笑道,
“哎呦,这位客官,这么热的天儿,你怎么穿的这么厚啊?多热啊?
来来来,上屋里来,歇会儿也好凉快凉快。”
听他这话,萧翼都有几分懵了,刚要说,
“这天都快冻死人了,怎么可能还会热呢?”
不过也幸亏没有说出口,但见这里的人都穿着宽松长衫,女子更是薄纱着身,再看看自己确实是裘皮大袄,而且还捂着翻毛帽子,确实不搭调。
顿感身上也热了起来,于是就脱去了厚重的冬衣。
才刚刚进屋坐下,门瞬间“砰”的一声就关上了,他也并没有在意,还以为是风吹的呢?
才刚刚坐下,都没等他反应过来呢?瞬间便被几个大汉一窝蜂的冲上来就五花大绑的捆成了粽子。
这一刻,那几个人也瞬间都变成了原来的模样。
不过他们变化回原样后,倒是要比之前靓丽很多。
但见这屋子不是普通的酒肆,而且还是个豪华的宫殿,一经得手后,从后院又转出几个身影来,均是一翩翩公子的模样,而刚刚院落中的女子,摇身一变却变成了一个公主模样打扮的女子。
萧翼望着这个女子瞬间都失了神儿,好似丢了魂儿一般的直勾勾的盯着她看着许久。
直到听到了那一声撞击,这才有几分清醒了。
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谁?可总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妖怪吧!
瞬间又转念一想,
“那萧红姐姐,本来就不是很待见我,这要是就此离开了,那我岂不是要在这里被困一辈子了?”
赶忙大声叫道,
“萧红姐姐,别过来,这里是陷阱啊?千万别过来啊?”
“闭嘴,再敢胡乱叫嚷,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
虽说她说的倒是狠话,看上去很凶,不过依旧吓唬不倒萧翼。
甚至还觉得她有些可爱,于是就试探着挑逗道,
“呦,这么凶啊!看将来谁还敢娶你啊?”
那女子瞬间被他打乱了思绪,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本公主嫁不嫁人,跟你有什么干系?
你也就是个男子,要不然本公主立刻就上了你的身。
就算本公主用了你的身体,你也该感到高兴吧!
你一个穷乡僻壤的小兵,又几时见过高贵的公主殿下啊?
你说是吧?”
听他这么一说,旁边的男子接过话头说道,
“小妹,你这么着急出去干什么啊?”
“四哥,你就别打趣我了,这一个满身臭味的军汉我才不要他的身体呢?
白给本公主,都嫌他脏。
要用你用吧!
结界外边的女子容貌还可以。”
说罢,便踢了一脚萧翼,
“哎,外边儿的是你妻子啊?”
萧翼就假装没听到似的,半天也没理。
那公主见状当即就怒了,一把拧着他的耳朵,大声叫道,
“没听到本公主的问话啊?你聋啦?”
这一刻他居然能感觉到疼痛,着实不敢相信。不禁暗道,
“不能在跟他们这么耗下去了,否则我的身体真的就完了。”
于是就对她说道,
“告诉你也不是不行,可是我也不能白告诉你啊?
这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啊?您说对吧!公主大人?”
这要是放在她生前的时候,就这一句话,就足以将他拉出去做苦役了。
如今这一亩三分地虽然还是他们的,但贡品却是一点儿也没了,他们全部都被困在这里,而且不知什么在这里设了一道结界。
害得他有进无出,外边到底变成什么样儿了,他们也不知道?
他们的大姐都不知什么时候出去的,再也没有回来过。
三妹本领好像还不如自己呢?
怎么离开的也不知道,只剩下他们几个在这里终日守着以前的一些贡品过日子,不过很快也要坐吃山空了,无奈只能想出了这个办法。
想想如今的处境,能拿的出手的东西就更加少了,想着只要能出去,哪怕是重新投胎也好啊?
一咬牙便问道,
“你想要什么?本公主给你就是?
得了,别墨迹了,快些说吧!”
听她这么说话,内心不禁想道,
“看着他们的样子,倒也不像是坏人,或许只是那个朝代遗留下来的龙子龙孙吧!”
于是说道,
“你们为何会被困在这荒郊野外啊?
四周这般荒凉,哪里有什么皇家墓穴啊?
我在外边看到的也不过是一个村子而已,你不会是个假的,专门拿这个名号压人一头,这要是个胆小的,只怕还真被你们给唬住了。
就看你穿这寒酸样儿,我想要什么,只怕你都给不起。”
“我们真的是龙子龙孙,这有什么可骗的?你爱信不信。”
一听这般质疑,那公主都有几分急眼了。
此刻的萧翼倒是反客为主了,继续问道,
“那好,你倒是说说,你是什么时候的公主,你父皇是谁?”
那女子想都没想,径直脱口而出,
“我父皇就是李贤,我是西夏九公主乐鸣,你你身旁的就是我的哥哥们。
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一并问来,本公主无不答复。”
听到这话,萧翼瞬间“嗡”的一下,明白了他们为何会这样做了。细细琢磨着,
“原来他们是西夏王室,不过西夏不早就已经灭国了。
呵呵,甭说西夏了,就连我大宋不也都成了如今这副样子了吗?”
一缕愁绪涌上心头,不禁酸了鼻子,不过他又疑惑的问道,
“就算是死了,也可以重新投胎啊?为何会在这里寻什么附身的勾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