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夜暗长闲踱步。才见落花,便觉伤春暮。闻见雨声风约住。朦胧淡月云匆匆。桃花满地香暗渡。谁在天边,笑而轻轻语。一寸相思万千绪。尘世间没个安处。
来时还想着洛弦是不是被迫的,或许有什么苦衷呢?
可此刻看到眼前的洛弦却并没有半分不情愿的意思,而且还对自己这般冷酷无情眼神中半分爱意也没有。
说了那么多,也没见她有什么表示。
看自己就犹如看一个和自己不想干的陌生人一般,此刻的内心深处不禁一阵心酸之意涌上心头。
说实话,此刻的洛弦是有几分想起来他的,不过都是些零碎的片段,到现在就连他是谁还都不知道呢?
况且才刚刚和澜夜拜了天地,二人成为夫妻已是事实,眼看着满殿的宾客,也不想太驳了澜夜的面子。
所以就只能这样对他了。
“曾经什么过往我早已不记得了,而今日我和夫君才刚刚拜了天地。
你若是个有心的,今日便不会如此说。
只当祝福即可,若成心来搅局的,那便直接轰出殿去。。
这位公子,你听清了没有?”
说罢,又继续对澜夜说道,
“他若有礼时,你需得以礼相待,且不可怠慢了客人。”
澜夜此刻竟有些琢磨不透洛弦此刻的想法了,不过她既然都如此说了,便赶忙应道,
“是,娘子。相公无不照办。今后的一切,都听娘子的。”
说罢便伸手做出了一个请他出去的姿势,笑道,
“白公子,请吧!”
白辰亦直到此刻算是有几分明白了,不过他还是转不过这个弯来。高声叫道,
“洛弦,既然你都如此说了,那我也只能祝福你们了。
今日师兄来的太过匆忙了,并没有给你带什么贵重的礼物。
只带了这个送给你。”
说罢他便从袖口中掏出了一个染着血的手帕。
澜夜见状当即大怒,
“白辰亦,我警告你可别太过分?就看在今日是我跟洛弦大婚的份上暂且不与你计较那么多。
竟敢登鼻子上脸,这般不识好歹?来人,把他给我赶出去。”
洛弦回头一看,当即一惊,瞬间记起这个手帕来了。
连带着好像也想起这个手帕是何时落到了他的手中的,不禁脱口而出,
“师兄,我记起你了。不过、不过你来的太晚了。
我们的婚姻已成事实。
唉,这礼物我收下了,还望师兄你今后多保重。
洛弦这厢先告辞了。”
说罢,她疾步过来接过了那块染血的手帕,小心翼翼的叠好收了起来。
身旁的澜夜眼见着这一幕,当即愣住了,失落的眼神无法言喻。
什么也没有说,转身离开了人群之中。
他也知道此刻如果再继续闹下去也是没有任何意义,那样只会让洛弦更加反感而已。
洛弦也没有过多言语,只收好手帕后也离开了大殿。
一众宾客眼见情势不妙,生怕澜夜会大发雷霆波及到自己,于是也都纷纷撤离了。
此刻的大殿内就只剩下了白辰亦一人。
他望着周围的大红喜帐不禁一阵苦笑,
“早知是这么个结果,我就不会来给她添堵了。
洛弦,师兄希望你能过的幸福,今后如果需要师兄的地方,尽管去我家找我。
定会全力以赴。”
正在低落之余,耳畔传来一句,
“我记住了,师兄你多保重。
就算你我之间不成婚姻,你还是我的师兄啊?
且不可因此颓废。”
“洛弦?”
瞬间激动的回头,可身后并无人影。可这个声音也着实不是他凭空幻想的啊?
找了半天,大殿内依然空无一人。无奈的说道,
“你既然不愿出来与我相见,也好吧!
师兄知道了。”
说罢,便缓缓的移步离开了魔界大殿。
可他还没有回去呢?这边的消息树母老妖却早已知晓了。不禁笑道,
“这个废物,我真是高估他了。
这样也好,以便于将来控制。
来人,”
“在”
进来传信的小妖闻声进来答道。
“你去把那白辰亦给我接到这儿来,就说我有事找他。切记,不可让那白辰亦落入他人之手。”
“属下知道了。”
那小妖连连点头的应承着下去了。
一出魔界大殿,白辰亦当即放声痛哭,不禁自说自话着排解烦恼,
“洛弦你可知师兄我如今有后悔啊?
当初你说噩梦缠身之时,我竟然以为只是噩梦而已,并未多做理会。
造成今天这一切后果的不是别人,正是我自己啊?”
不禁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又继续痛诉着自己苦闷的心情,
“那时候我要是不那么谨守那破规矩,夜夜在你房中守着。
就算是有毒蛇,想咬的话就冲着我来啊?
害得你承受了这么多的苦楚。
你每每需要我的时候,我都不在你身边,这才让那可恶的澜夜有机可乘。”
随后便指天骂道,
“澜夜,你这个小人,竟敢乘人之危,趁火打劫,你这该死的,我白辰亦在此发誓,
自此以后,你便不再是我的师兄,我、我白辰亦与你不共戴天。
下次再见面,定将你这个腌臜货送下地狱。”
正叫骂的欢呢?却见不远处迎面走来一个人,但见她头戴一顶素纱帷帽,身着一袭黑色衣裙。
即便是到了眼前也没有认出此人到底是谁,不禁问道,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魔界之地游走?不怕被他们捉住吗?”
听他这般说,那女子瞬间笑了,对他说道,
“就凭他们几个小妖就想拿下我?
简直是笑话?
那你又是何人,为何也在此魔界游走,难道你就不怕被魔界的小妖抓住吗?”
听他如此回问,不禁一阵苦笑,
“抓我,他们此刻想赶我走还来不及呢?
哪还有功夫抓我回去?
我要是真的回去了,那魔界之主才真的是要吓死了。”
这一番回答,着实让那女子听得一头雾水,再度问道,
“魔界之主,澜夜吗?他……会怕你?
可别给自己戴高帽了吧!”
白辰亦不禁暗道,
“反正我这一腔愤怒无处发泄,有个人聊天排解一下心情也好。
姑且与她说说也无妨。”
于是他就继续说道,
“要是正敌,他倒是也算勇猛,法力可能还在我之上。
可是他偷了别人的妻子,你觉得他要是见到此人会怎样?”
这话说的那女子就更加云里雾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