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菱经师傅荀卿道人点拨,找到了荒漠中的绿洲,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来到了有人家的地方。
她刚到哪里便发生了十分诡异的事情,只见众人把新郎新娘送入了洞房,他们便开始吃筵席了,嬷嬷坐在桌前看着桌上的肉都被吃的差不多了,内心十分不悦,面色瞬间难看了好几分,暗骂道,
“这也是人干的事儿?这家子人也太抠门了,半盘子菜也都给端上来了,哼,难怪娶了个傻媳妇。”
挑了挑还能吃的肉丝,喝了几杯葡萄酒,就拉拉个脸子匆匆打道回府了。
剩下的人还在继续吃喝着,同桌的人没吃饱都自己上厨房盛菜去了。闹腾了半天大家伙也都散去了。
只剩下家里这几口人,见新郎新娘都不出来,新郎母亲刚想去叫他们出来吃晚饭,却被他父亲拦下说道,
“行了,别叫了,他们小夫妻新婚燕尔的,让他们早早歇了吧!”
说着他们就进去吃饭了。
折腾了一天这二老也累的够呛,简单整理了一下,碗也没耍,洗洗脸就上床休息了。
他们躺在床上开心的说着悄悄话,
“老伴儿,这回总算是办完了,你不还总着急抱孙子呢吗?这回用不了多长时间,你就抱上孙子了,到时候可有的你受累喽!”
“嗨,这都张罗了一年多了,今天总算踏实了。明天还有活要干呢?赶紧睡吧!”
新娘母亲笑的都合不拢嘴了,二人悄声聊了一会儿,都睡了。这一夜十分寂静,悄然无声。
次日早晨,新郎母亲早早就起来了,把借邻居们的桌椅板凳,锅碗瓢盆都还了。老早的就做好了早饭,洞房内仍然寂静无声。
她也没多想,只是以为新娘嫁过来路途遥远累着了,晚起一会儿,也没当回事。
“吃早饭了。”
新娘母亲扒着窗边,轻声说道,
半天也没见回声,只好回去餐桌边,盛了两碗饭,把早上新做的菜留在了锅里,把昨日筵席剩下的肉热了一下,端上桌老两口自己吃了起来,新郎父亲边吃边生气,怒声说道,
“人家姑娘大老远嫁过来累了,多睡会儿也就算了,你那好儿子也在家就这么躺着?哎呦我天,要不是你拦着,我非冲进去,抽他几鞭子。”
“他爹,算了。这才成亲第一天,咱们就打架,叫邻居看叫了也不合适呀!行了,先吃吧!他们一会儿还不起来吗?”
新郎父亲吃完了早饭就去放羊了,母亲则在家打扫卫生,收拾昨日剩下的残羹冷炙,喂猪打狗。忙里忙外,也没顾得上他们小两口。
直至快终午了,仍然不见新房里有任何动静,她心想着,
“这都快中午了,也该穿好衣服了吧!这小两口,也太能折腾了。”
笑着就又去新房窗前,轻轻的说道,
“儿子,儿媳妇,起床吃饭了,”
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她又轻声说,
“该吃午饭了,...”
正招呼着,她仿佛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还以为是杀牛宰羊的腥味。也没在意,便过去打开了门,开门的瞬间,一道红光嗖的一下顺门往东飘去了。
待到他进了里屋,瞬间吓的瘫软在地,大声叫喊着,
“他爹快来,出事啦?”
她赶紧抢出门外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干呕不止。
新郎父亲听见叫声,几步便来到院内,看见新郎母亲坐在地上,还以为是被他们打的呢?
“这个畜生,还干打你妈?”
他抄起数枝子奔屋里而去,新郎母亲还没来得及叫住他,他就已经进屋了。
新郎父亲一进屋,顿时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只见新郎半裸着身体,被破了肚腹,心脏被吃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被丢在一边。满床都是血,双眼眼珠也被挖了。看这样子,昨晚他就已经遇害了。此时屋里的新娘却不见了。
新郎父亲登时发指眦裂,怒吼一声,
“走,找她们家去。”
他也顾不上套马车,挥鞭打马直奔新娘家扬长而去。
只半个时辰便到了新娘家门口,嗖的一下跳下了马,还没进屋便大肆咆哮,
“张老儿,你给我滚出来,你到底对我们家有什么不满意的,要这样对待我们,啊?”
他气得直跺脚,
“你闺女呢?给我滚出来?”
正在这时,那个新娘走了出来,可她并没有穿喜服,只是穿了普通的衣衫。
新郎父亲一个箭步冲上去,狠狠地抽了她一个大耳刮子。顿时打的她的脸一阵火辣辣的疼,两只眼睛也直冒金星,头晕目眩,一个没站稳便摔倒在地。
新娘的母亲见状赶紧跑出来解释,
“亲家公,消消气,你且先听我说。”
“你想说什么?想说你女儿没杀我儿子?”
新郎父亲撕心裂肺的怒吼着,他拄着膝盖蹲在地上,霎时间老泪纵横。
“娘,还是我来说吧!昨日早上,我们在路过库勒湾时。我突然眼前一黑,便晕过去了,待我醒来时,我却躺在自家院子里,而且只穿着里边的衣服,外套喜服都不见了。我也不明缘由,您就赶来了。岳父大人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新娘说道,
“胡说八道,我儿子就是被你给杀啦?你这个毒妇,手段之恶毒。我定要报给官府,让官老爷把你们这一家都赐死喽,给我儿子报仇,你们给我等着。”
说罢便又一下跳上马,往县衙方向而去。
新娘一家瞬间都吓傻了,她失声痛哭,尖叫着,
“这怎么可能?娘我是清白的,没有谋杀亲夫。爹、娘救救我。救救我...”
新娘一家也此时只顾哭泣,没有了任何主意。
没一会儿功夫,新郎父亲便带着官兵来到了新娘家,官兵也不由分说的把他们一家都捆了起来,直接往县衙方向而去。
刚到县衙,捕快就把他们提到大堂问讯,县太爷坐在端坐在堂上,先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叫一声,
“说,郝张氏,你是如何伙同奸夫谋杀亲夫的?”
新娘一听都傻了,怎么到了县太爷口中,自己就变成了水性杨花的不正经的女人了,还谋杀亲夫?她就更加无从辩解了,
“青天大老爷,奴家是清白的,没有通奸,更没有谋杀亲夫啊,还望大老爷明察秋毫啊?”
新娘郝张氏,跪地直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