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归魂珠莫知随,心悬两地长如饥。四时万物有盛衰,唯我愁苦不暂移。
山高地阔见汝无期,更深夜阑梦汝来斯。梦中执手一喜一悲,觉后痛吾心无休歇时。相见无言涕泪交垂,河水东流心是思愁。
洛弦上次原本已经对白辰亦已经埋怨不已,还好后来他还是有几分胆量。
最后把自己从端虚的眼皮底下把人救出来。
他们俩才刚刚回府,消停的日子还没过几天呢?
洛弦便终日头痛不已,而且还夜夜噩梦缠身。
白辰亦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好了,这日他从街上讨来一个偏方。
只要用三根筷子插入水中,在放些吃食在里边,随后用菜刀将筷子齐齐砍倒,直至送到十字路口,便可将孤魂野鬼驱赶走。
这日他也都给洛弦用过了,之后又把她的鞋子倒放在枕头底下。
三日后便可彻底治愈,可如今都已经过了五六日了,也还依旧如此。
这天夜里,她依旧是噩梦不断,白辰亦看着日渐消瘦的洛弦心疼的说道,
“洛弦,今夜我就在这里陪着你吧!也免得你再梦到什么恐惧的噩梦,我也好及时照顾。”
洛弦纠结了半天都没有说话,白辰亦看着她这办为难的模样,便知晓她为何如此了,不禁笑着说道,
“没事儿的,你别担心我,我就在那边的椅子上坐着,明早你起床了,我再去睡。”
“这多难受啊?没事儿的,师兄你还是回去吧!只是噩梦而已。我能抗住。”
听她都这么说了,白辰亦点了点头,说道,
“那好吧!有事你就招呼师兄一声,我定然立马就赶过来。”
洛弦内心深处是想让他留下来陪自己的,不过男女授受不亲,这要是传出去,定然是对谁都不好。
最终也只能是这样了。
天黑了不久,也就初更刚过,她便睡了。
这天夜里,果不其然又梦到了许多的蛇围着自己转,不管怎么弄都不行。
她当即吓的一动都不敢动。这次就是想想叫也叫不出声来。
可今晚却好像见到了澜夜师兄,他一个人挥舞着冥血刀披荆斩棘的冲了过去。
将那一群蛇都给驱赶走了,这时好像有一个白衣女子从坟墓中走了出来。
洛弦定睛一看,当即吓了一跳,那女子竟然和自己生的一模一样。
不过看她的样子好像并没有什么恶意,也就放下了心。
可是不远处那个树母老妖依旧恶狠狠的盯着自己。
好像是要生吞了自己一样,眼见她越来越近,洛弦转身就想要逃离,可这脚根本就不听使唤。
怎么跑也跑不了,眼看着她就张开了血盆大口。
正在此时,但见澜夜嗖的一下便闪身出现,一挥刀便将那树母老妖吓退了,洛弦的内心不禁一阵感慨,
“师兄,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但见澜夜微笑着说道,
“没事儿,都好了。多谢师妹的惦记。”
他虽然如此说,可眼见着那握刀的手还是颤抖着的。
洛弦心疼的上前为他翻开衣袖,才刚要查看。
但见白辰亦怒气冲冲的就走了过来,洛弦赶紧上前解释,
“师兄你听我说,澜夜师兄他……”
话音未落,但见到白辰亦就已经倒地了,眼见着他这般模样当即吓出了一身汗。
忽的一下,就坐了起来。
眼见着外边的天已经渐渐的亮了。便起身出来院中溜达溜达。
回忆着昨夜的梦境,虽说比以往要好许多,可是梦中的澜夜身体依旧没有痊愈。
不禁自言自语的说道,
“澜夜师兄的伤难道还没好吗?为什么我梦中的他依旧那么憔悴呢?”
她正想着呢?眼前居然出现了澜夜的身影,不禁一阵惊喜,赶忙冲上前去关怀的说道,
“师兄,让我看看你的手怎么样了?”
正当她刚要撩开他的袖口时,猛然嗖的一瞬便从里边窜出一条浑身通绿的毒蛇来。
洛弦都没来得闪身躲开,手腕处就已经被毒蛇咬了一口。
痛的她当即“嗷嗷”直叫,这疼痛的感觉根本就不像是在做梦。
可是她确实从床铺边看到一条如梦里一样的毒蛇刚刚顺着床边爬走。
这么多日子以来,白辰亦一直都没有睡好,这一夜他都没有听到洛弦的惊叫声,于是也就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这要不是被洛弦的惊叫声给吵醒了,估计他还能再睡一会儿。
他听到了洛弦的叫声,原本还以为她是被噩梦所惊醒的,只当他一进门,却看到洛弦痛苦的表情。
但见她手上有两个红点,在留着血。
“洛弦,你这是怎么啦?难不成是被蛇咬了?不是这白府怎么可能会有蛇呢?
别着急,师兄这就给你找郎中去啊!”
说罢他便赶紧出去了。
洛弦还以为这就是个爬进院里的扑通毒蛇而已。
没想到,她竟然幻化成了一个全身绿衣的女子。
回身又翻回了院中。
掀开门帘的那一刻,便已经准备要了她的性命。
邪魅的笑着说道,
“你就是乐菱?我还真以为是一副仙女般的样貌呢?
这不就是一副村姑的模样吗?
至于那树母娘娘非要取了你性命不可?
既然她都如此吩咐了,我也只能照办了。
洛弦,今天你死定了。”
说罢,一龇牙,便伸手朝她的脖子掐了过去。
眼看差二指就够着洛弦的脖子了。
她猛然睁开眼睛,使足了全身力气,朝旁边闪身躲过。
听了半天,她也算是知道到底是谁要取了自己的性命。
其实她与那树母老妖并没有什么私仇,想当初哪怕就是在乌坨山的几百年也都没有与她有什么不可饶恕的过节啊?
不禁问道,
“你是何人?为何要取我性命,既然都到了这个份上了。告知一下也无妨,至少让我死个明白。
也就算你功德无量了。”
那女子思虑了半天,不禁说道,
“我也是奉命行事,自己都做过什么,自己都不知道吗?还要问什么?
再晚了别耽搁了投生的吉时。行了,就这样吧!”
说罢便再度伸出钳手,准备将洛弦一击毙命。
她也知道这回真的没人相救了,不禁暗道,
“既然命该如此,那就这样吧!
如今只求白辰亦慢回回来。”
眼看着马上就要再度升天了,她不禁闭上了眼睛。
说话间,她顿感身体一阵冰凉。
并没有任何的疼痛感,不禁暗想道,
“她的身体为什么这般凉呢?”
只在睁眼瞬间,当即吓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