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之初尚无为,生之后天祚衰。天不仁则降乱离,地不仁则使我逢此时。
说来这琼华池也甚是奇怪,吴琼原本很感觉很冷的身子。
只在下了池中的瞬间便渐渐的恢复了健康。
不过他怎么感觉自己的魂灵好似就此回去了城东那小宝的家呢?
能在夜半中途回去,想着看看自己的身体情况如何了?
若是身体还能挺得住的话,那便还有时间,否则的话,那可就得加快速度了。
一想到这里,他就感到甚是头痛不已,不禁暗骂道,
“这个该死的西门大官人,竟然霸占了西川半山亭,害得我至今都没能采得仙草。
好在还有时间,不然真的是哭都找不着北了。”
到了这边,眼看天色果然没过多久,正在欣喜之余,却见自己的身体就如同诈尸一般独自坐了起来。
他悄悄的躲在窗口旁边窥探情形,炕上紧东头是神医安道全,身旁睡着那督军头领,督军头领身旁的他也不识得。
而后就是自己的卧儿了,最西边且睡着小宝。
这时其实距离天亮已经不远了,不过他怎么感觉自己的身子里住着另外一个灵魂呢?
虽说是此灵魂的法力很大本领很强,那也不能让别人披着自己的身子生活吧!
万一他要是个恶人呢?且借着自己的身子做了什么恶事,那不就麻烦大了么?
只怕到时候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且有我来承担责任,那可就全完了。
一想到这里,内心甚是愤怒不已,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解决,不禁一通锤头丧气的叹着气。
都来不及犹豫几分,但见那个身子就已经飞出了窗外,径直奔了东山而去。
他紧紧尾随其后,生怕被落下了。
于是一刻也不敢耽搁的就到了那东山大殿。
此刻的端虚与树母二人早已斗得没了半分力气,不过依然如同斗鸡一般,看着对方互不顺眼。
可自己的身子一出现,便改变了他们的结局。
树母正要再度出招,且被自己那身体一招就伤了心脉,树母眼见着不敌,再也没有强斗下去,顺势就溜了。
端虚见状,不禁笑道,
“吴琼,没想到,你真是深藏不露啊?
还留着这后手呢?”
一听这话,吴琼的身体当即怒道,
“畜生,还不跪下。”
说罢,便一下子就挣脱了他的身体,那灵魂径直穿出。
端虚一见,这下可傻了眼,“扑通”一声跪地磕头如捣蒜般不断的乞饶。
“师傅?端虚不知是师傅驾临,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说着早已手抖如筛糠了,眼神里劲头着惊惧。不禁暗道,
“这个老妖精怎么来的?他不是去西川了吗?”
其实端虚最害怕的还是他体内那颗从白辰亦那里偷来的护身灵珠。
若是再给他夺去了,那就真的永无出头之日了。
此刻的他真的是越想越害怕。
不过那智卿道人好像并没有发现他的秘密,根本就没问,只是磨叽了一堆看起来像是废话的话,
“这次可真是出师不利啊!原本还想着,就此先去夺了那西川半山亭,所有的药草便尽归我所有。
如此一来,你要是用什么仙草不也方便点儿吗?
省的还窝在这个小破东山头,就连那个树母都敢来欺负与你。
你这个蠢材,都被欺负成这般模样了,怎么就不知道报师傅的名号呢?”
端虚吓得连忙说道,
“师傅,我不是没说,只是那树母老妖非但不怕,还说他有荀卿道人撑腰。
我是个没人要的垃圾,就算被你个捡了,也定然不会管我这等破事儿的。”
智卿道人不屑的说道,
“在我面前,他荀卿算个什么东西,我动动手指就能碾死他。
有什么可嘚瑟的?
他会说,难道你就是哑巴吗?
说没人管,我这怎么来了?”
听了这半天,端虚始终都没整明白他此行到底所为何事?
不过也不敢贸然的问,只能一步步的套话出来了。
躲在大殿外的吴琼看了半天,好似有点儿明白了,暗想着,
“我说端虚怎么没有实力,还敢称霸这东山头呢?
合着师傅也是一个大魔头啊?
不过怎么看着这道长这么眼熟呢?
到底在哪儿见过呢?”
着实离得太远,不然定能知晓他的真面目的,他使劲儿探着脖子往里看,想知道这个霸占了自己身子的恶魔的真面目。
此刻殿内他的身体还是离自己太远了,根本就没办法穿回去。
如果他现在就是穿回到自己的身体之内的话,就怕那个恶魔法力太强,会被他把自己的肉身给打死的。到时候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不禁连连叹气的望着大殿之内自己的身体,简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端虚不禁跪地叩头,恭恭敬敬的给他行了一个大礼,
“徒儿给师傅丢脸了,还请师傅责罚,只要能解了师傅的心头之怒火,怎样惩罚弟子,弟子都甘愿。”
原本到这里来,是想拿他撒气的,可如今看到他这般态度,那智卿也就没再说什么,
“行了,你先起来吧!
师傅这回可能会在这里待些时日,谁要是再敢欺负你,尽管来找师傅。”
跪在地上的端虚连连叩头,缓缓舒着气说道,
“多谢师傅。”
说罢那智卿嗖的一回身,便又穿回到了吴琼的身体内,闪身离去了。
吴琼的灵魂躲在门后,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从眼前飘过,内心甚是酸楚不已。
正欲准备离去之时,不禁回头看了一眼大殿之内,但见那端虚刚刚起身。不禁想道,
“想知道什么,进去问问这端虚不就都知道了吗?”
正想着呢?不禁笑意盈盈的就近殿去了。
端虚才刚缓了一口气,一抬头又见到吴琼的魂灵,当即吓的
“扑通”一声继续跪倒,不禁连连叩头,额前的虚汗都打湿了两侧龙须。结巴的说道,
“徒儿拜见师父,不知师傅为何去而复返?”
吴琼连忙俯身去扶他,解释着说道,
“端虚道长快起来,我是吴琼啊?我的身体倍刚才的那个道长打扮的人给霸占了。
端虚道长是否知道他是谁吗?”
端虚眯眼看了他半天,内心想着,
“我要是能有一批属于自己的心腹,就不会整日像一条一样,整日的对着他们低三下四的受着这等窝囊气了。
但凡看看树母,甚至都是有几分羡慕她了,至少人家不拜任何人,就连自己的师傅也是不拜,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