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抚英雄泪,相亲别离家。渡慈悲,缘在莲台下。悟道法,转眼已分离。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哪里讨,烟蓑雨笠卷单行?一任俺,芒鞋衣钵尽随缘。
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他们光看到这个老头矮矬好欺负,殊不知他背后却有一个能打死老虎的兄弟武松。
有时候觉得这个世界真的是很奇妙,明明是相隔阴阳,武松却能够感知自家哥哥有危险了。
魂灵不远飘拂万里也赶来相救,此时的武松早已经褪去血腥之气,在六合禅寺出家已近三十载。
最近夜夜梦见哥哥武值,内心甚是思念不已。
不想只这思念之间,他的魂灵就已经找到了哥哥武值的居所。
白日里一如往常的念经坐禅。
一道夜里便会神游六合,鬼蜮无边,当然他也没有心思去到处游荡。
只是一路打探哥哥所在,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给他找到了。
不过看着哥哥如今的处境也甚是忧心不已。
却在此时又见到了那个被他亲手结果了的恶妇潘金莲。
还没等他收拾那个恶妇呢?便醒来了。
好在他还是找到了哥哥的居所,也算是不白走这一遭了。
地府与阳间时辰相反,人世间若是白日,那地府便是夜晚。
如此也好,这样就能日日守护哥哥了。
这天夜里不知是茶水喝多了的缘故,竟然失眠到了深夜。
不过想着以往哥哥都是日日在那边卖炊饼,只晚了这么一会儿应该无事吧!
也就放心等着自然睡去了。
他的魂灵才到这里,就看到了眼前那一幕,当即愤怒的杀光了所有拘魂鬼。
正要结果了捆绑着的吴琼时,他赶紧使劲儿挣脱了口中的麻布,赶紧喘着粗气说道,
“武松叔叔,饶命,我是梁山军师吴用之侄吴琼,还请武松叔叔手下留情啊!”
待武松把他的魂灵解救出来后,吴琼当时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这不是把你解救出来了吗?侄儿你这又是什么啊?”
武松不解的问道。
吴琼这才知晓其中缘由,暗道,
“原来这武值真的是梁山好汉打虎英雄武松的哥哥啊?
如此一来,我和七叔便不用再担心住宿的问题了,这可真是太好了。”
不过他疑惑的问道,
“武松叔叔,我们这都是地府阴魂,你又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这一问着实吓坏了武大郎,他更是焦急的问道,
“兄弟,你快回去,哥哥没事儿的,这样时间久可不行啊?”
武松笑着对他们说道,
“你们别担心,我没事儿的。”
转而又对武值说道,
“哥哥,其实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都在打探你的下落呢?
找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你了,可真是想煞兄弟我了。”
武大郎一听此话,瞬间泪流不止,紧紧握着武松的手说道,
“自打父母离开后,我们兄弟俩就相依为命,哥哥也想你啊?
你现在那边过的还好吗?”
武松忍着泪水,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说道,
“哥哥,自打你去了以后,我便去孟州,那里的管营是个好人,兄弟我与他结拜为了兄弟。
后来机缘巧合之下,便上了梁山。
在那里结识了一众好汉。
再后来宋江哥哥接受了朝廷的招安,我们一路南征北战,兄弟着实累了,后来便在六合禅寺出了家。
自打做了个清闲的僧人之后,便日日惦记哥哥。
我把你的坟墓也迁到了六合禅寺。
不过我总是梦见哥哥你备受煎熬,生活甚是艰辛。
于是我便夜夜神游六合,出来找寻于你。
我找了近三十载,终于给我找到了。”
说罢,武松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行了跪拜大礼。
武大郎赶紧俯身过去搀扶,不过他摸了好几下,袖管里都没有胳膊,登时急晕了过去。
武松也甚是哽咽的叫着,
“哥哥,我没事儿的,只是征战时被贼人砍去了一臂,不过我已将他生擒了。
这么多年了,早已习惯了。”
吴琼见状赶紧俯身蹲下,说道,
“武……大伯,我先背您回去吧!
武松叔叔,你还来得及回去吗?”
武松算了算时辰,不禁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着说道,
“吴琼是吧!我都差点儿把你认成是你叔叔了。
来得及,走,咱们回家。”
“唉,好嘞!”
说罢便背上了武大郎,一行三人一路往家中走去。
到了家后,吴琼本想给武松介绍一下阮小七呢?
找了一圈也没见阮小七的身影,不禁去到厨房问潘金莲,
“嫂……不应该叫大娘,那个,你看到我七叔回来了没?”
此刻的潘金莲还不知道武松也来了,只似平常的说了一句,
“他还没回来呢?”
话音未落,却见厨房门口立着横眉怒目的武松,当即吓得碗都给摔在了地上。
双手颤抖不已,着实给吓的够呛。
但见武松抢步上前一把薅住了他的脖领子怒道,
“你个恶妇,难道害的我哥哥还不够吗?
到了这儿了,都不能放过我哥哥,信不信我这次打的你魂飞魄散呐?啊?”
五大郎焦急的上前说道,
“兄弟,不是这么回事?你先放开她。听哥哥给你细说,啊!”
眼见着武大郎如此焦急,不想让他太过难受,于是便放开了潘金莲。
五大郎怕武松太过激动,还会再伤害到她,于是就给吴琼使眼色。
吴琼看出来他的意思,这就悄声说道,
“大娘,咱们先出去吧!”
潘金莲无奈的点了点头,
二人便去了后山。
武松不解的问道,
“哥哥,想当年就是她毒死的你啊?
这才害你至今还在这里遭这等罪,如今你又为何反过来为那恶妇说话了?”
武大郎解释说道,
“兄弟你有所不知啊?当你是她害的我不假。
不过在此前世,却是我害得她的性命的。
冤冤相报何时了,再说,她如今也已经幡然醒悟了,甘愿在这里陪我吃苦已近三百年了。
我也知足了。只是……”
说了半句的话当时又给咽回去了,武松一个直爽汉子,又怎能猜出他的心思呢?
不禁问道,
“只是什么?哥哥,你这话别说半句啊?你也知道兄弟我打小就愚笨,就别跟兄弟绕弯子了。”
武大郎看了看武松不禁笑着说道,
“兄弟,没事儿,我就想着何时我们能再度投胎呢?
只是如此一来,你我兄弟便再没了相见之日了。
哥哥我便是为此愁苦而已,这眼见着这边天就黑了,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