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来行医济世穷,仁者悬壶沐春风。望闻问切寒冬暖,身背药囊铁鞋功。三山五岳尝百草,誓拔病魔还佳荣。那堪今者似劫掠,看病归来一扫空。
安道全原本是打算赶紧进城为康王之事排忧解难,哪曾想道会在这里遇到故友。
眼看着军师遭此大罪,怎能不难过呢?这要是自己不能相帮也就算了。
可要他亲眼看着兄弟受苦,又怎能狠心离去呢?
于是便不辞辛苦的重新返回山坳之中救人。
不过那长生草岂是他说采就能采的?得亏那守草的老鬼也是有事相求,否则吴琼的命便是保不住了。
安道全虽说名气很大,不过也是从不食言,这次答应了那个老鬼,那就得信守承诺。
他把长生草给吴琼服下后,便随那老鬼进城去了。
他都没做好准备呢?那老鬼一把背上他转瞬便到了家中。
此刻他家中只有一个约摸**岁的孩童躺在卧榻之上。
眼看着他全身都溃烂流脓,那老鬼心疼的直流泪。
回身问安道全,
“前几日还好好的呢?这才短短几日啊?怎地就成了这样了呢?
您快给看看,这还有招儿医治吗?”
安道全依着惯例,带上了面巾,到他跟前儿一看,便已经知晓了个大概。
也是为了安他的心,不禁对那老鬼说道,
“这位老者,您且放宽心,我是人称神医的安道全。
你孙儿的病症只是看着吓人,其实都是皮外伤。并没有什么大碍的。”
“安道全?莫非是那梁山水泊的神医安道全?”
那老鬼不禁一阵欣喜。
“在下正是梁山水泊的神医安道全。你孙儿没事儿的,你就放心吧!”
说罢,便翻开药箱,找出了金银花、大青叶、板蓝根、连翘等几味中药,而后又到了灶上亲自打火,放入了准备好的药草,为那小孩煮了一大锅水。
那小孩只洗了一次,便已经消退了七八分了。
那老鬼见了不禁连连叩拜致谢。
“多谢神医救了我孙儿性命。老汉感激不尽。”
安道全见状,赶紧扶起了他,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位老者,你不必如此,你孙儿的病其实只是普通的水痘而已。
不至于伤及性命。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
就在之前的山坳里,还有朋友在等着我回去救呢?
就先告辞了”
那个山坳?
那老鬼不禁想道,
“当初我也是在那里翻车摔下了山坳,这才丢掉了性命。
如今害得小宝一人承受这般苦楚。”
想着想着,不禁眼泪都流下来了。
安道全见他如此也甚是无奈,只得说道,
“你孙儿没事了,切莫过分伤心。”
说罢他就要往外走,那老鬼瞬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安神医啊,老汉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您能够答应。”
见到他这般架势,安道全不禁都给吓着了。赶忙俯身去扶他,
“这位老者,且莫如此,安某真的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并没有多大功劳的。
再行这般大礼,岂不折煞了安某?”
可那老鬼并不起来,继续说道,
“近年来,这汴京城里都不知闹了几回妖了,
我的儿子、儿媳和大孙子都已经被妖怪给咬死了。
只剩下了我们爷孙俩相依为命,可如今我也一命归西了。
家中就只剩下了我那小孙子一人独自过活,老夫看着,心里实在难受。
若安神医您能带上他,哪怕是让他伺候您端茶倒水鞍前马后的追随您一起。
老汉这最后的遗愿也就算了了。”
说罢,便不住的叩头不已。
安道全见状也只能应下了。
“你别着急,我答应了。
不过我先回去把吴琼给救出来,而后在回来接上你孙儿怎么样?”
也不知是那老汉怕安道全反悔,还是怎么地,竟然自己一口气跑回去,不稍片刻功夫,就把他们二人都给带了回来。
不禁都给安道全看傻了眼。
他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了,那老鬼说道,
“安神医,我孙儿小宝唯有跟着你,我才能真正的放心。
吴公子先前就是在老汉家中养伤的,这回老汉就算拼了这老命也定会护得他周全,你就放心吧!”
眼看着吴琼的身体有几分恢复了,他的心里这才落了听。
心想着,
“军师如今这般模样,确实需要一个地方将养一阵子才行,在这里落脚也未尝不是个办法。”
于是满怀感激的说道,
“多谢老者如此关照我们,安某这厢先谢过了。”
那个老鬼突然好像又想起什么来了,对他说道,
“看老汉这记性,你们梁山好汉阮小七还在那端虚的殿中关着呢?
不知怎样能把他也给就出来呀!”
听了这话,安道全不禁都愣住了,暗道,
“我说小七怎么多日没有消息了呢?原来是给困在这里了,可如今我也是势单力孤,又当如何施救呢?”
正犯愁呢?那个老鬼好似看出了他的心思,于是就为他提了个主意,
“此间有个少年名叫白辰亦,我之前看到他和阮小七在一起来着,可是后来那白辰亦却逃出生天了。
那白辰亦名声还不错,并不是那不讲道义之人。
若有了他的帮助,我想救出阮小七应该指日可待了。”
安道全听了他的话,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不禁连连点头。
吩咐那督军好好照顾他们俩。
而后便跟随着那个老鬼,一路穿街走巷的就来到了白府。
只在敲门瞬间,却好似听到了端虚手下李密的声音,当即吓得那老鬼一惊,暗道,
“坏了,这白府不会也被他们个占领了吧!”
安道全悄声问道,
“老者,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那老鬼不敢在那里多做逗留,于是拉着安道全一路闪出老远,这才对他说道,
“那东山的妖怪李密怎么会出现在白府呢?
白府不会也已经落入了妖怪的掌控之中了吧!
若真如此,汴京城危矣!”
安道全当即震惊了,都顾不得给他说清楚,赶紧就奔了蔡太师府中,找圣手书生萧让共同商讨对策去了。
其实白日里太师府中人多眼杂,根本就不适合他们见面。
安道全饿着肚子在太师府附近溜了一天,只等到夜深人静太师府已经宵禁了的时候。
这才敢近前贿赂了守门的士卒,约见了多年未见的昔日故友圣手书生萧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