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想要留住的东西拼尽全力还是从手上溜走,想要留住的人再怎么努力还是彼此消散在人海。
粗茶淡饭不要紧,宴席散了没关系,挺过去,就会拨云见日,豁然开朗。即便挺不过去,时间也会使你接受和释怀,最后握手言和。
所以不要害怕,不要放弃。大胆向前看,认真往前走。只要心怀希望,人生路上就会披荆斩棘、所向披靡。
那西川老母原本是跟在魔鸢后头一路去的东海,不想才一踏足东海地界儿,就碰到了老冤家西海龙王的大太子敖摩昂。
这一路为了躲避他的围追堵截,着实吃了不少苦。
最开始是因为在东海发现了有灵珠的踪迹,这才派素魅随魔鸢之后而去。
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这次离开西川去了东海差点送了这条老命。
起初还有魔鸢和魔堰在,没感觉到有多少困苦之处。
后来随着魔鸢被害,魔堰为了追凶双双都不见了踪影,只留下她和素魅两个人。
最初的目的原是要找到灵珠之所在,竟不想连灵珠的影子都没捕捉到,自己就已经身陷囹圄之中。
她就连做门都没想到,这个平日聪明伶俐、手脚勤快的丫头素魅竟然早都投靠了那端虚。
简直是为虎作伥、无恶不作,端虚起初抛弃了素影,和那锦离在一起了。
也不知素魅到底是如何被他迷惑的那般死心塌地。
即便端虚早已离开了东海,可那素魅依然没有想要放过自己的意思。
这一被困就是数年光景,期间她也想过就此了结了算了。可是一想到曾经在那九重仙境的日子,当真是舍不得死。
直到前些日子,她才趁素魅不注意,偷了钥匙,逃离了东海。
经过这么多年的牢狱生活,本身的技艺早已生疏了。
竟被她们一路追杀,回来的途中,也蹭多次受伤。
最甚的一次,自己差点儿就这被那素魅给结果了性命,正在此千钧一发之际,但见一条黄龙穿云裂石。
素魅怕不是他的对手,这才抛下了她,独自逃走了。
身上中了好几刀,血流不止,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到的西川。
一回到西川,她便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连续好几日都没出门。
自打这件事儿过后,她便对此念念不忘。
直到出来看到了黄龙的那一刻,才知道这就是自己的恩人。
况且还是一副威风凛凛、仪表堂堂的模样,由不得她不动心。
其实她一开始就搞错了,那晚夜空中的黄龙,其实是白辰亦的原神,只因为他们父子长得有七八分相似,这才使得西川老母看差了人。
眼下她还不好意思直接问这小童到底是不是他的儿子,无奈只能假意愤怒,想从风无起的口中探得一些消息。
不过那风无起也是个鲁莽的糙老爷们,根本就没看出她的意图来,这按部就班的回答,着实急得她直挠头。
无奈只得问那黄龙说道,
“这位仁兄,年纪看起来也不大啊!怎会有如此大的儿子?难不成是私生子?”
“你才是私生子呢?你哪只眼睛看出我是私生子的?”
这一问,便把刚才一副躺尸德行的小白辰亦给炸醒了,这两句给她怼的,瞬间无地自容。
一想道真是他的儿子,自己这堂堂西川之主怎会给人家伏低做小呢?
于是手一挥,甩了一句,
“送客。”
黄龙见状赶忙上前搭话道,
“唉?圣母娘娘,你别听那黄口小心信口胡说,他是我在这九重仙境的好友的徒儿。
最近频频感染风寒,之前都是风大哥看孩子太可怜,这才施舍了一些药草。
您着实是误会了。”
听他这般说,内心当即春心荡漾,瞬间变了一副面孔,甚是温柔的说道,
“没事,没事,都是应该的。
可否讨问您尊姓大名,现居何地?”
这黄龙一听,倍感疑惑,暗想着,
“这位圣母娘娘,为何倒是盘问我的情况呢?难不成对我心存芥蒂?
也是,从未谋过面,这就已经很客气了。
还挑拣什么?”
于是也就陪着笑脸尬聊着。
“风无起,你先把这小童扶进东厢房卧榻上歇息。然后再去半山把最好的药草给这小童采来。就在这儿煎了吧!”
风无.asxs.点头,应声就把他给抱出去了。
这可真给他们二人聊天留足了余地。
可能是他二人真的无缘,偏偏在这个时候澜夜带着洛弦一路穿过了前山,到了大殿。
只因情况危急,都顾不得一切了,径直把洛弦抱到主位落座。
西川老母的怒火刚要发作,但见洛弦她径直脱口而出一句,
“乐菱?你这是怎么了?”
洛弦听见有人叫她,努力的睁开眼睛,一见西川老母,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师……不、是西川圣母娘娘,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这一问,不禁给西川老母都整懵了,笑着说了一句,
“我说乐菱啊!你这到底是怎么了,这里是西川啊?我不在这里,在哪里啊?”
原本气他们打扰了自己的好事,正要让风无起把他们给赶出去,但一见二人竟是熟人,也只能忍了。
一听见洛弦的声音东厢房屋内的的白辰亦瞬间精神不少,赶紧翻身下床,疾步奔出了厢房来到大殿内。
果然不出他所料,正是他心心念念的洛弦。
眼见着这一幕,殿内所有人都惊住了,齐齐望着幼小的他。
也就是这一刻,处在乱葬岗柯俊辰墓中的白辰亦的原神不禁抖动了一下。
就算是没用任何药剂,也好了七八分。
此刻在这西川大殿里的澜夜一眼就瞧出了端倪,可能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原因。
他不顾一切就冲过去一把薅起来白辰亦得脖领子,就把他举过头顶。
他们看了还以为澜夜实在哄孩子玩呢?
只有洛弦发现了端倪,她强撑着身子摇摇晃晃的过去拉他,吃力的说道,
“师兄,他还小,切不可如此玩笑,快些把他放下来。”
今日要是没有洛弦在,这小白辰亦怕是要遭殃了。
只这几句关心的话语,那边他的原神瞬间就清醒不少。
满心激动的笑了。
他是笑了,可澜夜的脸却气得如锅底灰一般,不过他倒也是不擅长言谈,再说屋里的人还不是外人。
着实是没法言喻他心中的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