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内心的最深企图,就是期望被人赞美、尊重。把握分寸,是一种难得的智慧。
每个人都渴望被认可,赞美之于人心,如阳光之于万物。打动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善意的赞许。
“与人善言,暖如骄阳。伤人之言,如芒刺背。”
这就是他为什么一直兜兜转转都在凡间与仙境之间。师徒几人中就这荀卿道人情根难断,投生凡间次数最多。
不过他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若让他师傅知道他此刻的想法的话,又会说他这是凡心未泯。
也不知道荀卿道人这次下凡变成的白若虚能不能有所顿悟。
此刻的他邪念顿生,竟然想出一通歪理邪说来安慰自己。
大家的疑问,其实白若虚都能解,可在面对如此情况时,他还是选择了自私。
其实他也知道这样做似乎有几分不道德,不过他又认为先来后到,要说他和玉莲那可是几世的缘分呢?
白子虚也只是因为长得像自己,这才被他捷足先登了。
要说来这事儿,他师傅在他再度投胎之时还真是动了手脚的,就他师傅的想法而言,那也是希望他能断了凡间情欲,专心致志的修成正果。
如此看来,他还是恩义难舍,情意难。
在面对玉莲如此错把自己当成夫君,他也着实半喜半忧。
“玉莲,咱们相识多年,为夫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十年寒窗苦读,我也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而已,怎么可能会行如此灭绝人性的事呢?”
他若不说话则已,这一通博同情的话反倒使他漏了馅儿。
玉莲听得是晕头转向,完全不知他再说些什么?满脸疑惑的问道,
“夫君?难道这一趟乱葬岗你有什么奇遇?
这怎么才回来说话就如此颠三倒四了呢?”
白若虚瞬间都给玉莲的话震到了,暗想着,
“看白府的格局也是还可以啊?那不读书怎么能有这样的居所嘛?”
思来想去还是没整明白,于是就准备卖惨,来一次博得玉莲的同情之意。
“玉莲啊?为夫这次的确又被恶鬼缠身,这才耽搁了这么许久,直至今日我才得以逃脱虎口。
才一回来,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就被儿子给送到了这里。
我感觉脑子好像被吓坏了,一阵一阵的眩晕恶心不止,这可怎么办呐?”
这一通卖惨,玉莲着实又是一通心疼,刚要说话,不想竟有人抢先了一步?
“恶心呕吐啊!莫不是怀上了吧?要不要找个稳婆来查验证明一下啊?”
一众捕快当场逗得大笑不已,就连包大人都有几分忍不住了,只待玉莲回头一看,瞪大眼睛望着门口,简直不敢相信,这个说话的竟然是自己的儿子白辰亦?
甚是不明白他为何要如此对待自己的父亲,于是就伸手拉他,想叫他住口,别再继续往下说了。
哪知他非但没听话而且举动还更加疯狂了。
但见他一路快步走到堂前双手抱拳施礼说道,
“小生白辰亦,见过包大人。”
包拯见他如此情况,不禁都有几分怀疑,他到底是怎么了,怎会无故状告自己的爹?
可就单看外表,也着实不像在开玩笑的样子,浴室他就试探着问道,
“白公子,令尊大人就算哪里做的不周到,你也多担待一下。毕竟是做儿女的,爹娘将你养大着实不易,还是要感念养育之恩才是啊?”
人们都以为他会有所收敛,就算再桀骜不驯,包大人的话还敢不听吗?
着实令人费解的是,他非但没有想认错的意思,而且还说出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回包大人,我白辰亦并非那不忠不孝之人,我如此说皆因为他根本就不是我爹。”
这句话一出口,当即就震惊了全屋人,尤其是他娘,一脸不可置信的对白辰亦说道,
“儿啊?就算你爹以前对你严苛,也不可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恶行来啊?”
白辰亦见到娘亲如此悲伤,也甚是不忍心让她如此悲恸,可这个不是他爹那可是铁一般事实啊!
“娘,你知道爹身上最显眼的特点是什么吗?”
他娘这一天之内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大喜大悲。一时间真的没反应过来,都有几分迷瞪了,
“什么特点?能有什么特点啊?不还是原来的你爹吗?”
白辰亦都给气得都不知说什么好了,也顾不上再掰扯啥来,夺步冲过去,一把扯过他的右手,对他娘说道,
“娘,你好好看看,他的右手还健全着呢?怎么可能是爹呢?再说爹正因为如此,当初去学堂时常被人嘲笑,这才辍学跟爷爷学了经商。可他是怎么给你说的?”
眼见着铁一般都事实,他娘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不是她的夫君,只在这一刻,便满眼期待的盯着包大人,问道,
“包大人,我夫君当初可是跟着您一同去的那令人毛骨悚然的乱葬岗的,可如今您都已经回来了,我夫君为何却没有回来呢?”
对于这个问题,就连包大人都为难了,他垂眸想了半天,才缓缓地说了一句,
“白夫人呐!你莫要着急,这个确实是本官的疏忽,待本官这就派人前去调查情况,一有消息便立刻通知你如何?”
玉莲一听此言,也只能默默接受了,不过他此行有两件事,只为担心自己的夫君却忽略了婆母的事,
“包大人,着实给您添麻烦了,不过婆母的事儿?难不成真的是被他害死的?”
对于这个问题,单凭谁的一面之词肯定也是不行的,不过令包大人也甚为疑惑的是,堂下跪着的人为何长得这么像白子虚,甚至都得达到了以假乱真到的地步,猜想着此人定然与白若虚有什么不解之缘,于是就问道,
“堂下的冒充之人,你为何要冒充白子虚呢?真正的白子虚到底被你藏在哪里了?还有你为何如此残忍的杀害一个与你不相干的老人呢?还不从实招来?”
这一连串连珠箭似的发问,白若虚竟然不知如何回答是好了,思考了半天,也没想出个什么好办法,还是实话实说吧!
“包大人,这白子虚是我的表哥,而且他娘不是我杀死的,当上却有一个小鬼冷不丁的出现,将她老人家的魂夺去了,不信你们可以去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