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在还未真正的强大的时候,一定要低调行事,人心的深不可测。既然捉摸不透,不如加以提防,尽量给自己争取喘息之机。
黄文缔虽然不是一个十分歹毒的人,他所有的问题都在那张烂嘴上,仗着京城有贵亲,这就更加胆大了,平时也没什么心计,虽说心不恶毒,可却总被人当枪使。
他家的夫人为何早早就过世了,当然这个也不是他担心的问题,本来也与她也没什么感情,死就死了!虽说最后发现夫人生的还算端庄,不过她都已经死了,还能怎么样呢?
只是当时他并未深究,否则也是破绽百出,当然这一切他也并不关心,这才使得小人奸计得逞。
这次的事,可让他在整个凉州城的百姓面前丢尽了脸面。原本还以为继续使用老套路,只要大闹凉州府衙,那知府老爷便会不得以答应他的一切要求,没想到无端钻出个白若虚,句句都怼的他哑口无言。
那个假小姐本是被他拿来当做是杀手锏的砝码,没想到却被白若虚反将一军。到最后就连一向都对自己惧怕三分的知府老爷都临阵倒戈。
在此冰天雪地间,独留他一人落魄的身影,气得他只想骂娘,
正在此时,黄乙的雪中送炭令他感动不已,这次着实让他体会到了什么是所谓的忠仆。
“黄乙,你说那个掳走知府小姐的到底是什么人呐?”
那黄乙思索了片刻,拱手说道,
“少爷,我猜想那人必是与白若虚是相熟之人”
这一句回答着实给他听蒙了,满脸疑惑的问道,
“这怎么可能呢?白若虚都已经和知府小姐成亲了呀?他还有什么理由如此做呢?”
那黄乙看了一眼一脸认真的黄文缔,暗想着,
“这么简单的问要是都思考不透,那这脑袋真的可以摘下来当球了。”
不过这也只是他内心的想法,脸上是万不可变现出来分毫的,依旧笑着回答道,
“少爷,您可能是太过善良了,这才识不得那白若虚的奸计,像他们这种小门小户出来的奸佞小人,可会看人下菜碟呢?少爷您说,他是不是每次都在想尽一切办法在那巴结知府大人呢?”
听他如此说,黄文缔不禁哈哈大笑,拍了拍黄乙的肩膀说道,
“他也就这点子小儿伎俩了,还巴结凉州知府,殊不知凉州知府都得怕我三分,白若虚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还敢跟我作对,着实是耗子舔猫鼻,俩字——找死。”
当他还沉浸在给自己编织的美梦里时,白若虚早已带着一队州府里的厢兵,再度赶回了酒泉郡,其实他们走得过于焦急,途中与白子虚他们已经相互错过去了。
其实白子虚也是有意想躲开白若虚,有一说一,他这次真的是打算和玉莲做一对长久夫妻的,要不是那夜的梦,他二人只怕早已一同云游四海浪迹天涯去了。
就算再大度的男人,也着实不能亲手把自己的心爱之人,拱手相让给别人。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的的表弟?
所以他宁可把玉莲送回州府衙门,也不想亲手把她交到白若虚。
内心一番挣扎过后,决定亲自护送他到府衙门口。
白若虚他们刚到酒泉郡,便一刻不停歇的展开了地毯式的搜查。
那县太爷登时吓得都有点儿不知所措了?
一听是白若虚来了,当即就吓了一激灵,还以为是自己贪污的银钱被发现了呢?
不过听说他是另有公干,这才把心悄悄放回去了,命捕快转告于他,就说这边并没有发现白子虚的踪迹,要是有早就缉拿归案了。
听到这个消息,他也是喜忧参半。喜得是表哥没有被衙门给逮捕了,忧的便是,单靠他们这几个幕府厢兵也着实不是白子虚的对手,根本无法找到他们的确切位置。
而且还在知府面前夸下海口,说定会将小姐平安带回。他正在自己的家中犯愁此事呢?甚是犹疑的盲猜着,
“是白子虚到底会不会伤害玉莲呢?他们之间有何冤仇,为何早在成亲之际抢亲呢?”
突然惊叫失声,
“抢亲?难道他是来抢亲的?这可大事不妙了?”
疾步奔出屋子,焦急的对着厢兵头领说道,
“李统领,玉莲小姐可能有危险,辛苦几位了?赶紧挨家挨户的搜查定要找到玉莲小姐,否则大家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这话听得李统领也甚是愤怒不已,不过当着白若虚的面儿还不敢说,只得小心应承着,
“白公子,听说这酒泉郡近来也甚是不太平,玉莲小姐不会?”
“不会什么?李统领你有话但请直说,此事只出你的口,入我的耳。不会有第三人知晓的?你尽管放心。”
听着一番发自肺腑的言谈,李统领便也就放下了戒心。他真切的说道,
“白公子,我听说最近这酒泉郡闹鬼呢?这边好多村民也都看到了。您说是真的吗?”
白若虚虽说没有亲自撞见过,但自打他懂事起这边关于闹鬼的传闻,就没停歇过。
又听他这么一说,本来什么有没有,结果他们就已经自乱阵脚了。
听她如此说,白子虚也没有吐口,他最担心的就是白子虚如果带着玉莲离开此地,那他就永远都不会再有机会见到玉莲了。
越想越心酸,着实不知如何是好?
白子虚带着玉莲二人同乘一匹马,他们虽然说是躲过了白若虚这队人马,可更有大头还在后头呢?
眼见着距离凉州城不足二十里了,此刻的玉莲心情也甚是复杂,他们想到的也只是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
“大哥,这次分别了,我们还能有机会再见面吗?”
“应该没有了吧?”
白子虚的这句回答,虽然非常剪短,可却犹如尖刀一般,戳的她心脏生疼不已。
玉莲神出手反过来握住了白子虚正在牵着缰绳的手,
“大哥,我不回去了,咱们走吧!去哪里都成,我都听你的。”
如果在他还没有能到玉莲的前世之前,白子虚定会义无反顾的带她离开。可眼下如果再强行扭转乾坤,只怕才是对她最大的伤害。
白子虚强忍着满心的难过,说了一句,
“玉莲乖,咱们马上就到了,以后我会回来……”
话还没说完,猛然一根铁锁崛地而起,狠狠一抻,当即人仰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