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只需一瞬间,而携手到白头却未见可知,无论遇见谁,他都是缘来缘去,绝非偶然。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白子虚的人生早在他爹离世的那一刻就已经变得暗无天日了,为了生计,也为了报仇,更为了还此间百姓一个清平世界。
他还是义无反顾的抗起了家庭的重担,只因为这地方的贪官污吏,使得百姓民不聊生,盗匪横行。
这里的盗匪也尽是打家劫舍的悍匪,他们多半是不会顾虑百姓死活的。
其实官匪比盗匪更加可恨,他们披着官军的外衣,却强征苛捐杂税,横征暴敛。
所得钱财一小部分上缴官家,一大部分则进了自己的腰包。
白子虚见状,决定做一个替百姓出头的侠盗,他们所劫的多数都是官吏,这样也会让手头宽裕许多,就能腾出手了给百姓们张目了。
这么多年他从没想过会有这样一个女子出现,能够在他黑暗的心灵燃起一束光亮。
可当真正的爱不期而至的那一刻,他却犹豫了,着实因为自己这盗匪的身份。
要是普通人家的女子倒也好说,只是碍于玉莲的这个身份,他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要说不在一起,这也能理解,不过要让他彻底将她遗忘了,实在是做不到。
自打昨日他玉莲和他分开后,他自己一人孤独的反回了城东的院子。望着这一切,满脑子都是玉莲的影子,一刻也不能停歇。
他一遍遍的抚摸着玉莲用过的东西,想着她现在应该安全了吧!
突然心脏一阵猛烈的巨跳,坐在她的床榻前无奈的笑着说道,
“你现在应该安全了吧!这次这可是州府里的厢兵,难道是来接你的吗?今后应该再也不会来这里了吧!如果真的再度光临寒舍,想必到时候定是来缉拿我吧!呵呵”
此刻的他着实心酸不已,
“若无法遗忘,那便常留心中吧!真正的忘却,根本无需刻意。只是不知你也是否如初见那般美好?今晚我就睡在你的床榻上啦?要是不乐意那就回来把我赶下床去,我就一辈子都打地铺可好?”
只在闭目的瞬间,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面颊滑落下来。
铁骨铮铮的健儿男子,竟也有如此脆弱的一刻,如果可以选择人的出生环境,他宁愿只做一个匹夫。
眼见着外边的天渐渐褪去了光亮。他也不知何时倚着枕头睡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阵“咚咚”的脚步声,眼见着好几个身着甲胄的武士,个个凶神恶煞的拔刀就往屋子里而去。
眼见着躺在床铺上的白子虚,不禁道了一句,
“还不走吗?难道还要等我们亲自动手?”
听此一言,他猛然惊醒,眼见着这群妖兵,不禁瞬间手脚冰凉,暗想着,
“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倒像是上古时期的妖神,我白子虚虽说也错杀过好人,可是已经尽显悔过之意。
就算是要惩罚,也应该惩罚那些真正吃人不吐骨头的恶人呐!”
着实不解他们此行何意,于是便问道,
“你们是何人?为何深夜前来拜会?”
但见他们怒瞪着白子虚,叫道,
“你明明是天上的真神,如今却身陷囹圄,不能自拔。可知为何?”
白子虚着实没明白他们此话到底何意?于是便问道,
“你们到底是谁?又如何知晓我的一切的?”
但见他们几个互相笑而不语,又过了片刻,一位须发皆白的老神仙,手持拂尘的老者,说道,
“这位公子,连日来你是否觉得精神恍惚,心身不安?”
这一问不禁都给他整蒙了,可一想此刻确实如此啊?于是也就实话实说了。
“确实如此,老神仙又何以知晓此事?”
但见那老者一缕胡须,又继续笑着说道,
“而且还是因为一个女人?此女子容貌姣艳,拥有得天独厚的美质。身披着华藻般的衣裙,那相貌也人间极品。你可知此女到底是何人?”
这一问都给他问迷糊了,忽然觉得却有似曾相识的人到来。睁眼一看相貌非常奇特。睡着的时候也确实梦见了她,
“老神仙,在下确实有梦到一位女子可,不过这人我认识,她也曾经居住在这里的。”
他话音还未落,但听老神仙,哈哈大笑,好似在嘲笑他的无知。
“她那如花似玉的容姿,简直是无可挑剔。丰盈端庄的仪态也无法寻根究底。珍珠玉石般的风采。她刚刚出现的时候,灿烂的像一个红日照亮东方。在当她走进你的那一刻,皎洁的又像明月洒下的光辉。如今人间根本没有,全然都是上古时代的神仙下凡而已。”
这一通说辞,着实听的他云里雾里,不禁疑惑的问道,
“老神仙,为何我全然不懂您的说辞呢?您所指到底是何人呐?”
“她时而亮丽的如同娇花,时而柔和的好似白玉,五种颜色一起散发。想要定睛观看,却被她散发的光彩照耀的目不暇接。她那华丽的服饰,就像上等丝绸织绘出精美的图案。迈着娇娆的步子走进明亮的殿堂。忽而又改变姿态,乃是游龙乘云飞翔。”
“游龙?您是说那个女子本是龙?”
老神仙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和笑着说了一句,
“年轻人,天神将可学无,百岁约。天地多苍茫,人间哀与乐。浮生多疑惑,善事翻为恶。争先也无路,尽是苦瘦弱。长老思长寿,后生笑寂寥。五谷无长生,四气为仙丹。尔若诚待日,便是得道时。”
说着,他们便飘飘荡荡的离地飞升。白子虚眼见着这一刻,不禁若有所思,刚要呼喊他们等等,已然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