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待白子虚给玉莲张罗被褥,食物之际,不想却被那几个小鬼给钻了空子,差点害得玉莲魂魄被吞,着实愤恨不已。
不过他这次出去却也了解到城中的情形似乎不太乐观。
他知道玉莲就算在这里也不安全,还是得想办法把她送回家去。否则少不得被这个县令迫害。
可是看着玉莲给吓成这样,暂时就先不说这些了。他边收拾行李边笑着对玉莲说道,
“看大哥这回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玉莲,给。”
就算屋里漆黑一片,她也问到香味了,
“烧鸡?”
“嘿呀?厉害呀!这都能给你猜中,大哥本想给你买点儿补品啥的,没想到却碰到了县衙的捕快,为了甩掉他们,这才耽搁了时辰。让玉莲饿着了,是大哥不对,下回定会再天黑前回来。”
玉莲总感觉刚才看见的不是梦,可又说不上这几个人为何如此怪异,却还能在一瞬间消失不见了。这都让她不能理解,无奈只能当成是做噩梦了。
“大哥,刚才的梦为什么感觉那么真实呢?而且他们马上就快要掐死我了。可待我再睁开眼睛时,大哥你就已经坐在卧榻前了。”
白子虚也甚是无奈,只说了一句,
“别想了,玉莲,大哥也经常做这样的噩梦,不过好在大哥是男人,对于这样的梦才不惧怕。快吃吧!不然凉了,看,还有烤红薯呢?你爱吃啥,就跟大哥说,大哥都会给你带回来。好不好?”
玉莲点了点头,她想着,
“只要有大哥在,还怕他什么妖魔鬼怪啊?只怕到时候他们躲自己还来不及呢?”
于是就放下心了,一把就卸掉了一个鸡腿,摸着夜色径直塞进了白子虚嘴里,白子虚被这突如其来的关怀给震撼到了。他想想让玉莲吃,可又怕辜负她一番美意。
他没有推让,就接过鸡腿嚼了起来,边吃边说道,
“玉莲也吃,大哥特意给你带回来补身体的,这回都吃了吧!听话哦?”
他接过鸡腿正吃着呢?没想到玉莲突然来了写一句,
“大哥你真好。我玉莲这辈子能有幸认识大哥,着实是三生有幸。”
这一句温柔的话着实戳到了白子虚的内心里。当即羞红了脸,好在有夜色打掩护,这才不至于使他娇羞的样子被玉莲看到。
他们二人就在这寒冷的黑夜中共同抵御一切外在压力。
白子虚把唯一的床铺让给玉莲来睡,而自己就只能打地铺了。
玉莲也是看得满是心疼,不过也只能这样子了,此刻如果白子虚离开半步,她都可能会吓丢魂儿,所以就把自己原来铺的破旧褥子都给他垫在下边儿。
将就对付过了一夜。天刚蒙蒙亮,他便起来了,把锅反复刷了好几遍,这才把米下锅熬了一些粟米粥,又切了一碟儿芥菜丝小菜。
待到早饭都做好了,这才叫起了还在熟睡中的懒猫。
说实话,就是这么多年,他都从来都没有下过厨。也不知这次做的到底怎么样?
不过小时候看娘做的还挺简单的,复杂的不会,这煮个粥还是可以的吧!
玉莲看着白子虚煮好的早饭,不禁有几分感动,暗想着,
“这要是换成别的男子,甭管有钱没钱,那都是三妻四妾,那还有功夫去做饭呢?”
于是她就顺口说了一句,
“大哥,你就没有想过往后余生,怎么办吗?这盗贼的名声总归不好,即便是为百姓好也是,官府常年通缉,出个门还得到处躲藏的。
于大哥而言这着实不是一条可行的路。
大哥你就听我的话,咱别再干这行了好不了。”
看着玉莲如此关心自己,内心深处也着实泛起了涟漪。
他不禁呵呵笑着说道,
“不急,等大哥娶上媳妇的时候就还了清白,不再管那么多事了。”
不知为什么,玉莲听了这句话就甚是难过不堪。
可能她认为大哥就算娶媳妇也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这老祖宗留下的门当户对的门第观念着实是把她束缚的喘不过气来了,都不禁有几分愣住了。
白子虚见她半天不说话,也不知她是怎么了,为了化解尴尬,他又接着说道,
“玉莲啊,大哥这就把那个祛疤的药熬了,你先慢慢吃啊!”
说罢他就过去把药倒去陶罐中,点炉子起火,玉莲也没说什么,她虽说吃着粥不时悄悄的窥伺着白子虚。
没一会儿功夫他就把药熬好了。把玉莲叫了过来,
“玉莲,过来给你涂药了。玉莲……”
也没觉得自己说了什么过分的话啊?这玉莲怎么了,难不成是大小姐脾气上来了?
疑惑的就过来到她跟前仔细的看了看,说道,
“玉莲你咋啦?哪儿不得劲儿啊?咋还半天不搭理我了呢?”
听到如此说,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
不禁都给逗笑了,
“大哥,你看你这满脸锅灰,弄得跟只花猫一样,过来,我给你擦擦。”
白子虚也笑了,叹着气说道,
“唉,大哥对弄这个还不熟练,以后就好了。”
擦完后,二人便往屋里去了,白子虚轻轻的为她脱去了外衣,
一点一点的给她涂抹药汤,此刻的玉莲感觉比第一次在那药铺都娇羞,不出片刻功夫她便羞红了面颊,捂着滚烫的脸说道,
“男女授受不亲,你既然把人家全身都看过了,也摸遍了。人家以后还怎么嫁人呐!大哥,以后要是没人要我,你可得为此负责啊!”
她本以为白子虚会为此回应点儿什么?也好知晓他心中所想啊?
哪知他竟然闭口不言。依旧继续着他的动作。这可让她完全捉摸不透,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们就这样互相猜谜,也不透露自己内心的真实情感。
打太极一般的互相磨合着这个问题。这要是时间充裕,说不定就可成就其二人好事。
可留给他们的时间相去甚少,根本来不及思考就已经错位了。
仅仅这三五日的光景,还没来得及吐露心声,便已然是错过了,两人彼此凝望,即使看到对方眼中的情意绵绵,仿佛也早已成了前生往事。
只怪自己明白的太晚,以至于一念即错成一生,这一别就是一世。梦醒再难见,心空风月往事如同过眼烟云,暮暮朝朝也只是徒增几许感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