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精灵的丫头,竟然趁着白子虚忙着给自己治伤之时,套路他说出了答应留下自己的话来。
折腾了快一个时辰,全身都弄好了。他也是累得俩胳膊僵硬酸痛,不过好在完美的包扎好了。
只剩下面颊处的那一道疤痕,白子虚用酒水把那双刃匕首擦拭了一遍。
正准备下刀呢?玉莲一把拉住了白子虚的手,说道,
“疤痕代表着曾经经历过的事,我不想消除的一干二净。大哥,就留下这条疤痕吧!”
白子虚不理解,想着,
“女娃娃不都爱美吗?为何这玉莲如此与众不同呢?一但错过了这个时刻,以后便再也不好愈合了。”
于是他安慰玉莲说道,
“玉莲,你还小,不知这容貌对女子来说,他关乎着一生的幸福。听大哥的话,脸上莫要留疤,否则将来可怎么嫁人呐?”
玉莲一听这话心中便有几分不悦,她以为道德高尚的人只关注女子的品行,不在乎容貌呢?顺口就问了一句,
“那大哥你也如此在意女子的容貌吗?你将来娶的如果是个丑女,难道你还休了她不成?”
白子虚不禁笑了,叹了口气回答道,
“是,大哥也喜欢看漂亮的女子,尤其面上不能有疤,不然都变成花猫了,哪个男人会喜欢呐?”
听他这般劝说,玉莲也就不再挣脱了,忍着疼痛一言不发。乖乖的让白子虚把面颊的疤痕给重新划开了,重新敷上了药。
她误解了白子虚的意思,其实白子虚只是想哄她把脸上的疤痕祛除,这样她才能重新找回自信去做那府中的千金大小姐。
可却被玉莲误解成了白子虚只喜欢美女,她也想让自己变的美丽,这才答应的。
等到都弄好了,他到外边把自己里边的袍子脱了下来,又赶紧回去给玉莲披上。
他又给郎中叫了进来,看看包扎的如何。郎中满意的笑了笑,夸赞着他,
“白大侠这手份儿,不比老夫弄得差。”
白子虚从身上掏出五两银子交给了老郎中,说道,
“郎中先生,这位姑娘的情况如何?还需怎样调理,您尽管开方子,钱财方面都是小事儿。”
老郎中收了银子便说道,
“白大侠,这位姑娘只是体虚,可能是失血过多导致的,身外伤就还用这副汤药就行。”
待他张罗了半天,才把一应药材准备齐全。
白子虚他们出了百草堂,背着玉莲一路往城郊的院子去避难了。
白若虚自打别了表哥后,都来不及回家去一趟,径直雇了一辆马车就奔凉州城而去。
星夜兼程奔波了三日左右才到了凉州城,好在他之前来过这里。
眼看着今日天色已晚,还住在了上次来赶考时的那家客栈。
晚饭时,他跟那家店小二打听着州府里的情况。
“我说这位客官,您这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呢?是不是之前来过本小店儿?”
“啊!鄙人不才,上次考试失利了,这不是想着下次还来参加考试么嘛?提前来探探城里的情况”
但听那店小二一缕口条便给他讲起了,这凉州府最近新发生的新奇事儿。
“这位客官,你可不知道,今年咱这凉州府可有热闹看啦!
那个靠他家亲戚攀上了今年的俯试榜首的位置的黄文缔,不但是取得了俯试状元的称号。那凉州知府还把自己的千金小姐都嫁给了他呢?”
白若虚羡慕着说道。
“真有此事?看来这黄文缔果然是有两下子,这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他可真是鸿运当头啊,一下子就占了俩。着实成了吾辈楷模,下回我也要努力考试。争取也得个状元郎的称号啊!不然回回落地,都没脸回去见乡亲父老了。”
但见他不愤的说道,
“什么状元郎呐!都是钱堆出来的,你要是有个有钱的亲戚,你也一样可以……”
“嗯……嗯,我看你还是太闲了,包房里的那桌人都撤了,还不赶快收拾去?”
那店小二话还没说完,便被掌柜的一通呵斥,无奈也只得灰溜溜的离开了。
“这位客官,着实不好意思,店内的伙计不懂事儿,顺嘴胡诌的。您可千万别当真。客官您慢用,在下就先不打扰了。”
还没等白若虚说话呢?店老板说罢便拱手施礼进了里屋。
他不禁感到有几分奇怪,可一时间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
只得独自吃完了饭,就回去睡了。
次日清晨,就他匆忙赶到到州府门口,正要进去时,便发现府衙前围的是人前人海,一时间他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得跟在人群后边后面观望。
远远的瞧见是那新科状元黄文缔正拉着新婚燕尔的妻子来找知府老爷。
不过他也并不在意什么名声扫地,径直在衙前就大声呼喊,
“霍凤山,你不是说把你知府的千金小姐嫁给我这新科状元郎了吗?出来呀?你看看,这就是你的丑女儿吗?啊?还说是什么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你们看她这双长满老茧的手?哪像你知府的千金小姐啊?把小姐给我交出来,咱们就算两清,否则我就闹到你丢官罢职,看你还能撑到几时?”
一听这话,白若虚不禁凑上前去说道,
“黄文缔,你们不是已经拜过天地了吗?还有什么不能承认的?”
他一见说话的白若虚也感觉甚是眼熟,虽说不知道他是谁?可见这打扮也像是个书生。径直高傲的鼻孔都翘上天了,蔑视的说道,
“你一个落地举子,还有个屁的本领?在这里呜呜渣渣的脸没觉得丢脸吗?啊?”
话音未落,一阵哄堂大笑,大家都看着白若虚,便对他指指点点的品头论足起来。
“我说你哪个村儿的啊?这么不懂规矩呢?见了本金科状元还不跪下?找死呢?”
本以为白若虚会被攻击的丢盔弃甲俯首跪拜呢?
哪曾想,白若虚突然来了一句,
“拜堂成亲的结发妻子都可以如此苛待,你当真读的是圣贤之书吗?像你这样无才又无德的人,又何以担得起金科状元的名号呢?
如此人品,将来若当了官,官德又能好到哪里去呢?像你这样的人无论到哪里为官,也必定是为祸一方的贪官污吏。百姓们真的会待见你这样的状元吗?”
原本还连珠箭似的叫嚣不止呢?仅被白若虚几句话就给噎的哑口无言。当即气的直骂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