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儿听李弈说了他们兄妹俩的冤情,当即知晓了巧芝的情况,甚是担心她。于是便不顾李弈的劝阻,再度返回了李府。
扒在房檐上把李府里里外外都查了一个遍,也没发现巧芝的踪迹。
她虽然没发现巧芝,可却被捕快逮了个正着,也给她下了大狱。
在外边没找到巧芝,不想竟然在牢房里看到了她。
姐妹二人在这里一番推心置腹的交流后,巧芝还是满心担忧着她的安危。
枝儿也是不想让巧芝担心,便在牢房内耍弄起了她的本领。
以前她也只是听四叔说过,变魔术的就会表演大变活人,无奈也只是听说,至今还无缘得见。
眼见着枝儿如此,还真以为她这也是耍的杂技。
她哪里知道,眼前的枝儿就是一个槐树修炼成的人。
对于枝儿来讲,这都已经是最简单的变化了。
正在此时,那李府大夫人的魔爪已经伸进了大狱。
正待他们准备对那巧芝实施酷刑的时候,突然从地下攀出一根树藤,径直勒死了巧芝跟前的狱卒。
剩下的那几个狱卒见状当即吓得骨颤肉惊、跪地求饶,
“何方神圣神游路过此地?还请饶恕小的们有眼无珠,惹怒了真神。保证下回再也不敢了。”
枝儿一听,不禁想道,
“就你们这滥官酷吏,终日罗织冤狱,个个都是杀人如麻的魔头。竟也会如此怕死?好啊?既然你们想让我饶命,那就得看你们听不听话了。”
撇嘴笑道,
“本仙刚从南海来,要赶往天宫参加王母娘娘的蟠桃会。不想竟在这里耽搁了行程。既然你们有意悔改,那就姑且饶了你们吧!不过你们得把这牢里的所有犯人都给我放了。否则本仙定会上报天帝将你们打入无间地狱,永世不得托生。听到没有?”
但见他们早已吓得腿肚子颤抖不已,扑通扑通的跪倒在地,磕头如鸡奔碎米般,连声讨饶着。
“不敢了,奴才们再也不敢了。都照您说的做,还望天神娘娘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吧!”
那枝儿到底还是太年轻,哪经历过这般风浪,正在得意之时,眼见着其中一个狱卒,悄悄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利刃,斜眼瞧着那根树藤,不禁嗖的一下扑过去,一刀下去便把树藤砍成两断。
枝儿还来不及反应,便已经中刀。当即暴怒了,忍着疼痛,“刷刷”几下子便抡起藤条亲手将他们的脖颈逐一勒住,狠狠地缠绕了不知多少圈,眼见着就都不动了,只用了几秒钟他们便都气绝身亡了。
巧芝见她受伤了,便关心的问道,
“枝儿没事吧!唉,咱们的命运为何如此多舛。”
但见那枝儿沉着冷静的修复着伤口,此刻的她眼眸冷冽,甚是令人生畏。
听见巧芝的话,便回了一句,
“我没事,看来咱们不能在这里久作逗留了,还是火速离开吧!”
说罢她一挥手藤条瞬间爬过去嗖的一下便卷起了地上刚刺伤了自己的利刃,登时甩过去一下便斩断了捆着她的绳子。
起身过去扶起巧芝便准备离去,这时,耳边听到了万千求救声,她没做声,几步过去从那狱卒的腰间解下钥匙盘,回身便扔进了牢房里。
头也没回带着巧芝径直奔出了大牢。
不出片刻功夫,牢里的所有犯人如同洪流般涌了出来。
待看守发现时,也登时吓得闪在了门后,惊惧不已,亦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不出半天,画着枝儿和巧芝画像的通缉令便张贴的满城都是。
整个府衙大狱的犯人都逃了。这可吓坏了县太爷,只见他在大堂的公案前焦急的来回踱步。
“这该天杀的恶妇,州府的任职文书都下来了,本官还有半月就要升职了,却被她们给搅黄了。眼下别说升职,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这可怎么办是好啊?”
一个捕快禀报说道,
“大人,听说放走牢中犯人的是一个女子,她是使用妖法将牢中的狱卒全部勒死的。听说她曾经还是李府的粗使丫头。属下猜想这次的事也定然是与那李老爷的案件有关。”
县太爷一听此言,登时怒道,
“又是李府那点儿破事,她们以为使几个臭钱儿,就能驱使本官为她们办事了吗?她们的那点钱能够换回本官一个堂堂知府吗?”
想到这里他便早已愤恨的咬牙切齿,藏在袍袖下的手紧紧攥得骨节“嘎嘎”直响。
一抹狠厉之色悄悄划过他的面颊,说道,
“来人,把李府大夫人给本官叫来。”
“是”
那捕快疾步奔出了县衙,到马厩牵了一匹马,当即绝尘而去。
此时的李府内正在紧锣密鼓的张罗着李老爷的后事。
表面上看好似一团和谐,然而暗地里勾心斗角却从未停止过,就连那老夫人都是佛口蛇心。
枝儿被捕前说的那句话,不禁也吓得老夫人心头一颤。
她甚是担忧,自己的秘密今番也给暴露了,于是不论任何质疑声她都不予理会。
而那大夫人是这李府老夫人的娘家侄女,所以他们的利益都是一致的,自然是站在了同一战线上。
其余诸位夫人也就是为了争取自己那点儿利益,而互相争斗着。
眼见着她们好似一群泼妇在骂街,老夫人这才不得已站出来说了一句,
“你们大家呀!那都是老爷的夫人,再怎么着也都是一家人吧!老爷如今才刚刚过世,大家何故着急如此分家。再说你们的肚子也甚是不争气,生的清一色都是丫头,自己没本事生儿子,还管的着老爷上外头找去?”
说罢,她便偷偷的观察着那几位夫人,见大家都没吱声,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了听。紧接着又说道,
“大夫人就是老爷当年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进家门的。他们夫妻感情如何,轮不到你们来质疑。行了,今后这个家就由大夫人来当,往后只要还入这个家门,那就得遵守家法祖制。不乐意的,可以卷铺盖卷儿走人了。”
看似她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然而府内没人愿意服从,只看在金钱的份上才暂时安宁了几分。
那老夫人的一番侃侃而谈,自以为很成功,然而却惹得二夫人甚为不满,私下早已在调查这个老夫人的底细了。只是证据不足,无法将她制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