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白南辰把澜夜支走以后,也是食不甘味、夜不能寐。他也不知洛弦到底去哪里了,内心也祈盼着洛弦就是回开封府了。
这时他只希望澜夜能将她找到,不要发生什么意外才好。
而西厢房内地魔鸢喝了洛弦的血后,精神状态也变得好多了。虽然魂灵得以延续,不至于灰飞烟灭了。
但她的内心可不见得有多感谢洛弦,尤其是每每看到魔堰为她茶饭不思的时候,便萌生了诸多恨意。
起初只是羡慕她能得到几个师兄都如此关心她,而自己却被端虚无情的抛弃。
以前在魔界的时候,每当她想接近澜夜之时,发现澜夜也只拿自己当一颗,用之呼来,不用则弃的棋子。
如果澜夜没有对别的女子如此用情至深的话,那她也甘愿当一颗棋子。而今,她心底的白月光深爱着洛弦,即便愿意将就共度一生的魔堰心底也无时无刻的惦记着洛弦。
直到现在,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一个人知道洛弦的下落的话,那便当属魔鸢无疑了。
可这老实憨厚的魔堰哪知自己竟是引狼入室。害得洛弦承受了诸多苦难的人就在身边。
那魔鸢而今用了含有续魂碎片的血,不单是恢复了正常,而且体力也大增了许多。
曾经甘愿为西川老母的使者,而被端虚玷污了身子的她,暗暗想着,
“既然我得不到爱情,那我就亲手将他毁了,谁也别想得到,哼哼!”
白南辰这几日甚感奇怪,不禁想着,
“叔叔自打那日带我们回来,说给我们买吃的,走了以后,直至今日再也没有回来。他到底去了哪里呢?”
突然,院子里咕咚一声,澜夜去而复返。
当再度见到澜夜之时,他当即目瞪口呆,内心瞬间一阵绞痛,猜想着,
“洛弦定是没有回去了,这个傻丫头,她到底去了哪里呢?”
“咣当”一声,澜夜破门而入,瞬间一把寒气逼人的冥血大刀,便架在了他脖子上。
“说,你到底把洛弦藏哪儿去了?不说我立刻生劈了你。”
白南辰望着这一双猩红的眼睛,当即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他知道眼前这个已然疯魔了的男人,真的会杀了自己。
脑子飞速的旋转着,想找到一个能让他暂时不下杀手的理由。
眼看着冥血刀上已然沾上了滴滴鲜血,自己的脖子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他当即吓得挥汗似瓢泼。眉头紧皱着说道,
“好汉……别杀我,我有洛弦给我的灵珠,你用这个或许能找到她。”
澜夜一听此话,果然渐渐的放下了大刀,怒瞪着一双眼,狠狠的朝他脊背便是一掌。
白南辰当即吐出了那颗跟随了他很久的灵珠。
澜夜拿到这颗灵珠时,内心当真是如同五雷轰顶一般,暗暗想着,
“师妹呀师妹,难道你为了这个男人当真连自己的性命也不顾了吗?”
他又甩眼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白南辰,纠结了半天,撂下了一句,
“白南辰,今后给我离洛弦远点儿,不许再见她,听到没有?”
这一声怒吼,当即令人耳膜刺痛,无不振聋发聩。
白南辰登时吓得哆嗦成一团,只顾颤抖着,但澜夜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嘴一直都是闭着的,并未作答。
澜夜得了本属于洛弦的灵珠之后,便匆匆离去了。
西厢房里的魔鸢不禁暗暗攥紧了拳头。愤恨的表情被魔堰看到了,他不禁想到刚到这里时她虚弱不堪的身体,只要白南辰一靠近便会精神几分。暗想道,
“难道魔鸢是为了白南辰才如此愤怒的?这个该死的白南辰,无缘无故跟到这里害的我夫妻不和。”
可是又一想这个院子还是白南辰叔叔的家,又甚是纠结着,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只在澜夜走后,白南辰才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起来把门关上了。尽管此时他的脖子还滴着血,也只是随手涂了点儿金疮药,便倒在床上抽泣着睡去了。
他仿佛梦到了一个身着白色长袍的男子,一直捂着洛弦的嘴,感觉她甚是难受,而白南辰无论怎么使劲儿,就是喊不出声音。
可是看着周围的环境怎么感觉那样熟悉呢?不过他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正在拼命地想洛弦被掳去的环境之时。
登时感觉脖子一阵剧痛,血崩不止,感觉自己马上就快死去了。待他低头看时,嗖的一下就醒了。
他突然坐了起来,惊出了一身冷汗,赶紧摸了摸脖子,已然凝固了。
脖子虽然没事,可他内心的愁绪却仍旧无法解脱。
而澜夜到了郊外一处僻静的山坳之中,驱动了洛弦的了凡灵珠,就在洛弦被那个白衣男子强行带往一处黑暗的峡谷中的时候,洛弦突然感觉到了了凡灵珠在召唤她。
她的嘴角不禁扬起一抹微笑,心想,
“这个臭小子果然还是关心我的。还知道驱动灵珠来和我有心灵感应。”
但他们越走越远,也不知是哪里,突然,发觉天地间的日月均不见了。见此性情,不禁有几分迟疑,心里暗暗想道,
“难道这里是地狱?不知道师傅还在不在这里?如果在就好了。”
虽然是这样想,但仍然不敢确定,就试探着问道,
“我说这位仙人啊?咱们这是去哪里啊!我这何德何能竟然可以跟仙人你有缘一同飞升天界,我真是太谢谢你啦!”
说罢便做出了一个行礼的姿势。但见那人仍然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跟她说一句话,只顾带她一路穿行着。
洛弦突然感觉这里的灵力越来越弱了。便赶紧急中生智,当即一屁股坐在地上,任他再怎么使劲往前拖。
洛弦就只顾耍赖,口中还不断的嘟囔着,
“仙长,你真坏,我跟你行了这几路都没吃过饭呢?我饿了,累得一步也走不动了。俗话说的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仙长大人,咱们就吃一点儿吧!哪怕是粗茶淡饭也好啊!您说是不是啊?”
那白袍男子不禁说了一句,
“你真他妈烦人,女人就是个麻烦。”
说罢便停了下来,他们停在了一个遍地是天天的田里。
洛弦不禁狂奔进了田里,赶紧捋了许多天天胡乱的往嘴里塞。已经饿了多天的她,突然见什么都觉得可以吃。这片天天田,着实让她吃了顿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