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卿道人虽然身处遥远的河外星系,但仍一心惦念着地球上苦心经营多年的这块蓬莱仙山,师傅玄真仙人见他如此,无奈也只得叹了口气,对他说道,
“徒儿啊!万物之始,大道至简,衍化至繁。而大道至简,大道无形,大道无法,这是一种返璞归真的心态。你若不求大小周天,道法自然畅通,最深奥的真理莫过于最简单的道理。但你先需悟透先看山是山,看水是水。而后发现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且经你参透第三种境界是,方才最终悟道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
玄卿道人虽自诩修道已近千年,难不成皆虚度光阴了?一时间他也不能明了,如今听了师傅这一番言论,方知千年修行不过刚刚入门而已,且向师傅讨教,问道,
“师傅,山水即是有形之物,何以又能做到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呢?”
玄真道人,笑叹一句,
“一切无有真,不以见为真。若见于真者,一切尽非真。见者则是垢,彼则无所见。诸神离所见。是故见清净。”
说罢便一挥袖袍,此时的玄卿道人瞬间感觉如同坠落星空一般,早已不见了师傅的踪影,只有师傅的声音犹在耳畔回荡,
“去吧!徒儿,到凡尘间体会一般凡间情愫。到那时你必然会参悟透,这大道的真谛之所在。”
但见眼前道道螺旋状的极光暗纹充斥着他的眼球,而此时的耳畔也只有“呼呼”凛冽的风声。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他只感到头目眩头晕,又冷又饿。
“赶紧起来了,今日给你们吃顿好的,吃饱了好上路,待到了那边无牵挂,来生托生个好人家。”
别在腰间的钥匙盘正“叮叮当当”的越来越近,睁眼一看,一个牢头模样的人正在打开牢门上的大锁。
他还不明所以就已经被拉到菜市口,准备执行死刑。
此间的百姓都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如此场面了,不明就里的人们大都好似扎个闹猛一般围观着这场刑事。
这一批被视为罪大恶极的犯人大都是与这次的紫河车事件有关的人。
虽然已经过了好多年,但还是会有零星的罪犯依然敢为了金钱而不惜杀人害命。
自古以来都本着“杀人者死”的刑罚予以百姓们最高的社会安全保障。
而今的皇帝甚是仁慈,若伤害妇女儿童亦从重处罚,更何况是婴孩,就更应该为百姓讨回公道了。
按理来说这些犯人都是罪有应得。怎奈仍然有贪官为了政绩而杀良冒功。
已近午时,他们都被装在囚车中,押往刑场。
玄卿道人望着周围的环境,内心不由得生出几分恐慌,这种从心里产生的恐惧感是他这千年以来从不曾体会过的。
尤其是当他见到第一批犯人血溅断头台的那一刻,登时吓得面色如土,舌头僵住,胸口跳得就像被撞的城门一样,“咕咚咕咚”,而且一次紧着一次的。脑子里霎时空洞无物。念了千年的经,此时竟吓得都尿在了裤子里,不知如何是好了。
只觉的这种感觉推翻了他从前所有的认知,自此之后他对修真着实又有了新的看法。
突然发现百姓队伍中赫然立着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但见他一身黑袍,头戴斗笠,手中还握着一柄冥血刀。
旁边还有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亦是戴了一顶斗笠,直直的盯着那正待行刑的犯人们。
正在此时,那监斩官一声高呼“押上来”,这一波大约有七八个。
那县令突然离席走下公案,来到了玄卿道人跟前,恭恭敬敬的对他施了个礼。而后便对刽子手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行刑。
这时候但围观的百姓中也有认出玄卿道人来的,但他们也是无力与官府对抗,也只能望而兴叹了。
“这不是玄卿道人吗?几年不见,怎么也和江湖匪类勾结起来为祸乡里啦?看来真是不可貌相哦!”
“仙人也得为了香火钱努力念经啊!我看这个也是半路出家的吧?”
“别胡说,这边的玄卿道长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世俗,我看这八成是给官府得罪了,才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你看他那副德行,都尿裤兜子了。哪有半分骨气呀?分明就是做贼心虚的。”
玄卿道人听了这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一直以来他最看中的就是形象,而今这幅样子哪还有半分形象可言?
说话间,他们便被拉到了断头台前,他扑通一声跪下,把头缓缓的伸到了台上,闭上了噙着泪的双眼,就只等着最后那一声令下了,
此时他暗暗的想着,
“让百姓们看到了着这一幕,那往后还怎么继续讲经说道啊!唉,就此了结了也挺好,来生再度重新偷个好胎,下辈子再继续修行吧!”
那刽子手缓缓的举起刀来,说了一句,
“今生冤孽就到此了,来生再投好人家吧!”
只在下刀的一瞬,只听“铛”的一声,那把冥血大刀一把就抵住了刽子手的刀,突然狠狠发力,那个黑袍男子凌空一跃,回身正对着刽子手的胸膛一通连环腿。但见那刽子手当即口喷鲜血,倒地而亡。
法场之上刽子手们见此情况瞬间哄堂乱窜,众人们也登时抱头鼠窜,乱作一团。
那县令当即就吓傻了,立在原地半天愣是不知躲闪,此时不知从何处又窜出一个黑衣人,只一剑便刺穿了他的心脏。
随后为数不多的护卫也赶来救驾,怎奈已经为时已晚。
玄卿道人虽没有死成,但见如此残忍的大肆杀戮,当即吓得屙尿全解在裤子里了。
突然身上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已经麻了的腿瞬间支撑不住,直直的摔在了地上。这一阵突如其来的疼痛提醒着他,此时还活着。
偷偷的侧过头斜眼撇了旁边一下,当即一声嚎叫,泪涌不止。
“疼,疼,我疼啊!”
但见那个老者伸出了手,颤抖着麻麻掖掖的双腿,被这一股大力狠狠一拽,彻底将他拉了起来。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瞬间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怎么了,师兄?是哪里疼吗?”
此时的他涨得满脸通红,低垂着摇的拨浪鼓一般的头。
身体的疼痛也比不上此时屙尿都在裤子里带来的羞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