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方少新独自一人,悄悄地潜入已经封锁的撒贝儿马戏团。
“啪。”
方少新打开微型手电筒,在帐篷里四下搜索着。
如今整个帐篷内所有的动物,已经全部被拉走检验去了,帐篷内空空如也,只剩下凌乱地干草。
“看样子这里警察已经全搜过了,应该没有什么东西留下了。”方少新仔仔细细搜索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
“怎么办?难道杀上夏尔的办公室强行逼供?不行啊,这样做是犯法的,再说只要自己手中没有证据,恐怕夏尔那家伙该不认账啊。”
方少新的脑海快速旋转,将所有的信息资料全部过滤一番,但很可惜,暂时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唉,怎么办那?要不先去关押凯丽的地方瞧瞧,也许可以和凯丽沟通一下。”
想到这里方少新差点给自己一个嘴巴,凯丽又不是霸力,跟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当然不可能告诉自己发生了什么。
但是没办法,总不能无所作为吧。
就这样,方少新打听到凯丽被关押的动物监控中心,打车前往那里寻找线索。
“不行不行,我们是有原则的,如今那只老虎性情暴躁,万一在发狂伤人,我这里可但不起责任。”
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动物监控员,认真的拒绝方少新探监。
“帮帮忙吧,你看我都来了,总不能叫我空手而回吧,整个马戏团的人都担心着那。”方少新一面说,一面偷偷将两张一百欧元塞给那名动物监控员。
“这样啊,唉,好吧,不说事先声明,时间可不能太长,要不然我也不好交代不是。”
动物监控员收下欧元之后,顿时换上另一幅脸孔。
“好的,谢谢你。”方少新一笑,赶紧提着篮子走进一间四周全是金属的大房子里。
“轰隆隆。”
大铁门关上,方少新见到了不远处关着凯丽的大铁笼子。
“嗷呜呜……”凯丽看见方少新的带来,悲伤的轻鸣一声,就好似知道闯了大祸的孩子一般。
“嗨,凯丽,是我,你现在还好吗?”
方少新试探性的上前一步,看着凯丽依旧无精打采的趴在那里,知道凯丽肯定是被打了安定剂,所以才会这样。
“贝利丝有事,没能过来看你,不过没关系,我带来了你最爱吃的牛排,这可是上等牛排哦。”方少新感觉到并没有危险,坐在了笼子附近,望着精神低迷的凯丽,忍不住伸手过去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大脑袋。
“嗷呜呜……”凯丽认出方少新,将大脑袋轻轻地摩擦着方少新的手臂,轻摇着尾巴。
“嘿嘿,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查明事情的真像的,你只要安安静静的呆在这里几天。来,先吃牛排,你一定饿了吧。”
方少新将一块牛排放到凯丽身旁,看着她狼吞虎咽的吃下。
“咦?这是……?”
就在这时,方少新无意间,发现笼子干草下面,有一样东西刚刚反射了一下光。
方少新赶紧伸手过去,将干草拨开一看,竟然是一只一次性注射器。
“这是……?原来如此。”
方少新此时终于明白了,肯定是有人悄悄给凯丽注射了什么兴奋剂一类的药剂,这才迫使凯丽情绪狂躁,甚至发狂咬人。
这样的话,那个夏尔将被列为最有嫌疑的对象。
方少新从怀中取出一只塑料包装袋,将注射器捡起悄悄地揣起来,随后轻轻抚摸着乖巧的凯丽。
“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尽快将你救出去的,你要乖乖的等我。”方少新轻轻地抬起头,脑海中一定有了一个想法。
“嗷呜呜~!”
凯丽好似明白方少新的话语,伸出大舌头,轻舔着方少新的手掌,亲昵的不得了。
很快,方少新匆匆离开动物监控中心,返回巴黎圣母院,来到爱尔玛医生休息室。
“啪啪。”
方少新轻轻地敲了两下门。
“请进。”
“吱呀。”
“爱尔玛医生。”
“哟,你这小子怎么这么有空跑我这来串门?”爱尔玛医生抬起头来微微一笑。
“今天有事情找你帮忙。”方少新傻傻地笑了一下。
“怎么?你小子现在可是大忙人,除了有事求我,恐怕没时间总往我这跑。”爱尔玛医生一翻白眼,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哪能啊。只是最近确实有些忙,您是知道的,要想叫巴黎圣母院的丫头们心服口服,我不出点力气是不行的。快快快,爱尔玛医生,快给我弄点吃的,我都饿了一整天了。”
方少新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床上,催促着爱尔玛医生讨要吃的。
“臭小子,等着。”爱尔玛医生一笑,转身为方少新做完饭去了。
方少新明白,爱尔玛医生与自己的父亲是师兄弟,所以不能当她是外人,要不然她一定生气,这样一来反倒是拉近了彼此之间的感情。
“好了,你这臭小子,饿的时候找上门来了。”爱尔玛医生笑骂几句,将刚刚做好的牛肉咖喱饭端到方少新面前。
“饿死了,饿死了。”方少新二话不说,抄起勺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对了,你这小子有什么事找我帮忙,说吧。”
“恩恩,这个……”方少新嘴里的咖喱饭还没咽下,就急匆匆的将怀中的注射器交给爱尔玛医生。
“嗯?这是?”
爱尔玛医生一愣,没明白方少新的意图。
“是这样的爱尔玛医生。”
方少新将今天撒贝儿马戏团所发生的一切,以及自己的推断告诉了爱尔玛医生。
“这只注射器,是在凯丽的笼子里找到的,我相信一切的答案就在这只注射器里,所以请爱尔玛医生帮我化验一下,注射器里存留的药物成分,以及提取上面的指纹。”
“哎哟喂,我们的方少新同学什么时候成了大侦探了?难道你想当福尔摩斯不成?”
爱尔玛医生一愣,觉得眼前的方少新越来越像他的父亲。
“嘿嘿,其实也没什么了,只是觉得撒贝儿马戏团不应该有如此下场。”方少新傻傻地一笑,挠了挠脑袋。
“哼,我看你是为了贝利丝那个小丫头吧。”
“对了,呃,爱尔玛医生,您见到贝利丝回来没有?”
“怎么?他没和你在一起吗?”爱尔玛医生一面将注射器中残留的药物提取出来,一面好奇地询问着。
“呃,那丫头在生我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