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淅淅沥沥的雨是在松至斗完狼群之后才下起来的,原本以为这场雨和平常的没什么两样就这么淋着,结果未曾想这是酸雨只要有一滴淋到身上,皮肤就瞬间起泡。
现在的松至身上已经伤痕累累,更是找不到好的医疗环境,没法做进一步的治疗。
还有一件事情:酸雨能使非金属建筑材料(混凝土、砂浆和灰砂砖)表面硬化水泥溶解,出现空洞和裂缝,导致强度降低,从而损坏建筑物。
他们现在所待的屋子早已经过百年的吹打饱经风霜,根本经不起酸雨的折腾。
向外放眼望去那6头未处理的狼尸的皮毛也在雨的灌溉下微微冒着青烟。
这次的酸雨的危害程度实在不容小觑啊!
屋内,4人缩在墙角瑟瑟发抖,主要是因为酸雨强烈的腐蚀性让屋顶破了个洞,外面下小雨里面就是中雨。
“现在怎么办?我们总不能……”陈子善捂着身子缩在墙角说道。
他的上半身只有一件单薄的衬衫,他的那件冲锋衣则被甩在了一边,上面破了不少的洞,这是那酸雨的杰作。
“你要走你便走,我会留下来照顾爷爷的。”薛常晴说道:“这是第8遍。”
以松至现在的情况来看,这肯定是是要进重症监护的。目前昏迷不醒的主要是因为昨晚和狼群的战斗以及被酸雨的‘灌溉’。
那场战斗的惨烈导致松至在赶跑狼群后连话都没多说一句便倒头昏迷了过去,这10匹狼被松至留下了6匹。
英雄,并不是什么情况下都能当的,不过在那种情况下松至则是为了保护3人不受狼的攻击而尽了自己的全力,而且若是他不手裂狼群中的头狼的话,估计剩下的四匹还会继续进攻,到时候损失就不是他一个人了。
他和那匹头狼斗争的时候没少被其他几匹围起来攻击,那几些狼在松至的身上咬出了不少血洞,更是有不少被爪子划出来的血痕,导致在战斗结束的时候薛常晴一行人出去就看到了松至倒在了地上,而他的身上几乎已经覆盖了一层还处于湿润的血壳。
当时的松至手无寸铁,也不管双方实力差距,反正就一个字——干!
不过运气不错找到了这群狼的领头狼,松至更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杀了它。
古话说过:擒贼先擒王;更说过: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而松至目前面临的就是这种情况,当时的他早已经已经精疲力尽,在杀死头狼之后根本无力再战,况且他自己也在博弈——这群狼会在头狼死亡之后退去。
说道怎么杀死头狼,松至那可是废了很大的劲,甚至于那锋利无比的罐头刀都卷了刃。你要知道,犬科类的脖颈位置皮是最厚,况且狼的全身上下都覆盖有茂盛的皮毛。
割喉?做梦想想就行了!刀还没割到皮呢,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松至手执罐头刀直接扑向像只小牛犊的头狼,不过让他怀疑人生的是——他这一撞跟拿头去磕墙没啥区别,俩字——梆硬!
人在危机的时刻会激发源于身体的
潜能,这句话没错!松至的肾上腺激素成功帮了他一把,不过这激素容易上头,结果他头一大就拿着所有人生命跟头狼做了一盘赌注——一盘生死局。
说来也奇怪,这狼也很机敏知道松至要干嘛,于是跑跑停停一直放风筝,就跟遛狗一样溜松至,这么一稿简直都快把松至逗得丧失斗志了!
在丧失斗志的前一刻也成功激怒了松至,那时只见他突然加速接着一跃,便稳稳的骑在了那匹头狼的背上。
普通人都知道犬科类最讨厌背部和头颈有东西,所以它在惊讶之余也怒了,疯狂的乱跑乱跳,企图把骑在他背上的松至甩下来。
骑上去容易下来难。这是对于松至来说的,越甩它自己也就越疼还不是被背上的松至拽的。
头狼的毛被拽疼之后叫的那一个惨烈啊,光听听就让人心怜,要是不知道还以为在虐待动物呢!不过它也想到一个好办法:既然甩不动那就躺下来碾呗,有种别下来!
想着它便直挺挺的打算倒下,不过正好也暴露了一个弱点——它那柔软的由少量毛发覆盖的腹部。
松至可是人!他怎么会不知道这畜 生的想法。只见他一翻身便一屁股直接骑到了头狼的颈部,然后死死的握住它的嘴巴。
右手拿着短小且锋利的罐头刀直接扎进了它的肚皮,接着用力的一拉,瞬时间红色的血液从那缝隙中喷涌而出,腥臭的血液喷了松至全身,更是染红了它那高贵如毛毯似的灰狼毛。
其他四匹狼见状便停止了对松至的围攻在原地站定,之后便和松至面面相觑,而他屁股下的那头狼在轻声呜咽了几下之后便痛苦的死去了。
在屁股底下的狼头没有动静之后松至踉跄的站起来,他用那被凝固狼血糊住的眼睛盯着那仅剩的四头狼。接下来情形松至可以吹一辈子!那四匹狼在和松至对视不久之后便架着尾巴跑走了。
而松至在站了一会儿后便迎头倒下,然后陷入昏迷。
之后薛常晴一行人便出来拉松至进门,不过也正赶上酸雨,几个人也有不同程度的被酸雨给烧伤,也有很大程度会感染。不过松至的伤病是最严重的,原本身上就有伤口更是在战斗中被狼咬伤,再然后又被酸雨淋了个遍……
酸雨洗身,贝爷都不敢这么做,酸爽的感觉都让他在昏迷中也不禁皱了眉。
之后薛常晴就照顾他到现在,不过松至的病情越来越严重,现在更是高烧不退,伤口更是有要往溃烂发展的迹象。
“轰轰……”屋外车辆的轰鸣打破了只有雨声的单调。
三辆军绿色的车在马路上停下,在头车上下来4个身穿黄色防化服的人。
“有人吗?”四个防化服中的一个用浑厚且成熟的男声对屋子里喊道,“这辆车是你们的么?”
听声音这是有人来救他们了!
“有!”陈子善直接跳了出来,“我们需要帮助!”
“你上去询问!”其中一个指挥另一个去探路,,这显然是他们的队长,他接着便又轻声嘱咐道:“到时候顺便打听一下这
是谁干的,只要能干掉一直这种狼的我们部队一定特招!”
听完他们队长的嘱咐之后其中的一位便快步跑过院子进到屋子中。
“你是谁?”薛常晴阴沉着脸问道,“我希望你能表明你的目的,我可不像他为了活命而活!”
“225号华夏特别调查队。”黄色防化服说道,“你们不需要紧张。”
一个人的声色很容易就能暴露一个人的具体年龄,薛常晴仔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位估计才23岁的调查队成员。
黄色防化服端着一杆及其科幻的步枪站在门框前问着蹲在墙角的四人,这四个人的目的不明确不能擅自接触。
“他受伤了,和外面的那些大家伙打的时候。”薛常晴的小手摸着松至额头说道,“他的病情正在恶化,希望你们能救救他。”
不等黄色防化服说薛常晴又接到:“若是不能带他接受治疗,你们可以留下一些药物留给我们自行治疗。”
“额……我会和上面汇报的,请你们耐心等待!”说完黄色防化服便离开了屋子跑去和他的队长做汇报了。
不过一会,就过来了3个人,两个人的手上还有带有一个担架,还有一个人的手上抱着三件橡胶雨披。
“是他。”原先的那个黄色防化服指着松至说道,接着新来的两人便将担架放到地上,随后将松至抬上了担架,走之前还将一件雨披盖在松至身上。
“还有两件你们三个人一起用,到时候一起走!”黄色防化服说道。
酸雨似乎变的更紧了,有些雨水甚至溅到了脚踝处,那雨水中的硫酸甚至将他们的皮肤烫了不少的泡。
经过简短但是又漫长的院子终于到了其中的一辆车上,松至也被放在了这里。在密封门的位置有两个身着战场装备的士兵握着枪进行看守。
“各车队注意,车队加挂一辆后勤油罐车,完毕……呲……”车里的喇叭传来了无线电的声音。
“明白,头车。完毕……呲……”驾驶舱内传来汇报的声音。
“现在目标,鲢膳基地,行驶过程中保持10米车距。完毕……呲……”
“明白,头车。完毕……呲……”
过了将近半分钟之后,坐在一侧陈子善的士兵用右手拍了两下车厢,然后车开始缓慢的行驶。
……
松至一行人被225号华夏特别调查队带走开始了新的旅程,不过另一边的兴灿则是消息闭塞,什么都不知道。
对于兴灿来说这渪德市真的好好玩,这地方简直是现在废墟版的水上乐园,不过不能亲身体验就是了,这主要是因为外面正在下着酸雨。
“酸雨的HP低到了3.7,我觉得你们还是不要出去了,被硫酸烧伤可不是那么好处理的,况且我也不知道外面那水是怎么样的。”
景欣向两人建议到,不过这听不听是他们俩的事情。
“得了!王启斌你的机器人快点带路。”兴灿指挥王启斌到。
“看到了看到了,马上就找路往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