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松至的眼里,那头类似一座小山似犀牛的顶着鼻头那一对长角直直的冲向装甲车。
“哐当……”
只听见了一声巨响,它那巨大的头部用力的撞上了轮式装甲车,它的4只角更是稳稳的卡住了车头的前沿。
它冲撞的那一瞬间所释放的巨大的力量不免使装甲车后退了一下。
可,这15吨的铁疙瘩岂能是一只犀牛能轻易撼动的?那怕它比地球上的犀牛大不少。
它不懈的的用那一对长角顶着,不时发出刺耳的噪音。
“噗噜……”
它有些疑惑,这个铁疙瘩怎么就那么重呢?
按着它的常识来说,这一类的东西早已经被它顶翻了。
它迈开步子开始后退,打算在尝试一次。
动物就是动物,它们不会思考利弊,考虑对方的手段,可车里的兴灿和薛常晴会啊,所以这一次等待它的的可不是傻不愣登的撞击。
“准备射击,干掉它!”兴灿下令。
薛常晴的小手放在左边的遥控手柄上一按,瞬时按钮面板上的电子显示屏显示出一条十字瞄准线。
这条线的中央就是这头卡瓦西犀牛的厚脑壳。
“咔哒!”
薛常晴扣动了食指,那是一个红色的小按钮。
不得不说,有时候生死一瞬,只是在与于你的一根手指罢了。
无人炮塔的自动输弹机开始向机枪输送子弹,随后电机制动撞针。
一颗颗直径达12.7毫米的子弹从那喷着火舌的枪口喷涌而出飞向卡瓦西犀牛。
12.7毫米的子弹的穿透力很强,它就像是一把刀刺入豆腐般,直接打穿了它那厚重如同钢板的脑壳。
火舌还在不断喷射,子弹不断的打在了它的各处,只要打过的地方都会爆出一团团鲜红的的肉糜。
那对漂亮的大角被子弹所打折摔落在地上。
“哞——!”
这是属于它的悲鸣,它用尽生命中最后的力气吼出了这一声。
它那不甘与愤怒在那深邃的眼眸中充分的体现出来,最后直挺挺的侧身倒下,倒在那卵石河滩上。
猩红的鲜血从伤口中流出,染红了那各色的卵石,接着便顺着石缝流下,消失了。
兴灿看着电子屏幕,忍不住想说一句——大人,时代变了!
卡瓦西犀牛倒在了现代的武器之下,这对它来说是耻辱的,可惜它再也没有站起来的机会了……
微微发红的枪管散热器上散发着隐隐的热浪,枪口则是冒着丝丝白烟,不过那嘈杂的枪声早已停下。
卡尔西犀牛倒在血泊之中已有三两分钟,兴灿也开车进了这条河,将车子进行散热,然而其余4人依旧沉浸在重机枪那阵阵有序的节奏之中,无法自拔。
不能自拔的除了震惊还有什么?怪不得总有人说毁灭人类的一定是人类自己。
上面这句话其实说的不无道理。
仔细想想那些发动过得战争,想想那些曾经使用过的武器,哪一样不是杀伤力强,毁天灭地的。
还好现在人类上了太空,建立了太空舰队,打下了超多的地盘,不然肯定得爆家来发展科技,想想那叫一个惨……
兴灿在河岸到深水的交界处上熄了火,停了大概半个小时才将车开回来。
这引擎经过水的降温之后明显变得比以前好一些了,不过到时候还是得去汽修厂专门进行清理。
回去换?唉——!现在估计那些已经都在天堂了……
与其这样还不如干脆重新冶铁制钢造一辆新的算了……还省心……
他莫得选择!
以后估计真就还得从废车上找点能用的零件,不过要是万一哪天运气来了,找到一辆新车,那不就赚了么!
以后还是得过上那种捡垃圾的生活,尽管衣食无忧……
车子的汽缸依旧不怎么稳定,虽然一直在运转根本没有要熄火的迹象,但就怕它万一什么时候突然就出问题了……
“你知道汽修厂,距离还有多远么?”兴灿问道。
他怕这车根本就坚持不了那么长的路,不过还是象征性的想问一下距离长短,用来缓解自己的心理压力。
“
173.9公里……”薛常晴面无表情的说道,“还要更精确一点么?”
“不用了……”兴灿苦笑道。
他知道,这车的汽缸已经磨损的差不多了;降温之后再发动引擎,不爆炸已经很给面子了。
他将座位转到出口,解开安全带,直接下了车。
兴灿没有掩饰什么,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这车快坚持不住了,我也把话挑明了——现在我们只能带走一部分人员……”
‘我们’这一次对于兴灿来说指的就是他和王启斌还有松至三人。
现在是抉择的时候,谁走谁留一目了然……
陈子善和小小肯定是被作为放弃的对象,就算别人再怎么挽留也是一样的结果。
薛常晴跟他们三人在车厢里挤一挤还是可以待下去的。
“不是?你们这么玩我?”这一瞬间陈子善感觉自己是只猴儿,被耍的团团转。
小小没说话,她知道这条命是他们给的,自己到时候怎么样也是他们的事情,有一份属于自己的自由那就足够了……
“你得搞清楚现在的情况……”王启斌听出来了,想当个和事佬。
“什么情况?你以为我是她?被你们救出来,还欠你们一条命是吧?”陈子善忍不住,“老子我本来就是自由人!在下水道的时候你们用枪顶着我的脑袋逼我下去,我说什么了?是你们!你们造成的这一切!不是我!明白?”
王启斌听这话这么一想——这陈子善说的确实有点道理,似乎发生的事情一切都是松至和他的原因,跟他没有关系。
不过在众人沉默之时,陈子善又发话了:“这车不是还能开么?你在说些什么屁话,只要它能开就必须带上我!是你们拉我上了这条贼船,特么今天我还就不下了!”
唉——!说是这么说,那又能什么办法呢……该怎么样不还是怎么样……
陈子善在赌,赌他们的心理活动,赢了那也算是厉害,不过若是输了,那他便会直接死亡……
不过,在这时松至似乎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