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白晶晶聊了一会,才知道自己已经昏迷了整整两天的时间,而我是被圣女带回来的。
带回来之后,就一直被关在这座冰窖一样的房间中,躺在这张寒气逼人的冰床上。
难怪我会感觉浑身僵硬,手脚麻木,不过我感觉自己之前内脏受的伤似乎减轻了一些。
"那个妖女人呢?晶晶,她有没有欺负你?"
白晶晶摇了摇头,回道"我们虽然是圣女的侍婢,但是她对我们还算不错,没有打骂过我们,我们只是平时服侍照顾她的生活而已。秦双,在这里你可千万不能得罪圣女,否则你惹怒了她,我和安娜、萧潇以后怎么办呀,谁来救我们出去?"
说着说着,白晶晶的眼眶都红了起来。
"我都好久没有见过我爸妈他们了,也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他们有没有在为我担心。"
看到白晶晶这么伤感,我心里也有些不忍,安慰她道"晶晶,你别怕,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嗯,我相信你!"
白晶晶点了点头,扑在了我的怀里,我们两人拥抱在一起。
这时,忽然轰隆一声响动,墙壁转动,出现了一个洞口,孙昭仪走了进来。
"哟哟哟,好一对狗男女呀!"
孙昭仪满脸讥讽地笑容,她指着白晶晶呵斥道"白晶晶,你这个骚货,你怕是忘了作为圣女侍婢的规矩了吧?必须要是清白之身,禁制与男子接触,我现在就去告诉圣女,看她怎么处罚你!"
"孙昭仪!"
我不由一怒,站起身就想要阻拦她,但是双腿一软,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白晶晶连忙把我扶了起来,关心地问道"秦双,你没事吧?"
洞口被封住,孙昭仪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我咬了咬牙,说道"早知道当初我就不该心慈手软,应该杀了孙昭仪这个贱人..."
我正气愤孙昭仪去打小报告,忽然感觉浑身一痒,紧接着一股痛苦迅速地蔓延开来。
"啊!"
我大叫了一声,一把将白晶晶推开,只感觉浑身都在被无数的虫子噬咬,恨不能把全身的血肉都抓烂,将心肝都给挖出来。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身上的尸毒竟然在此刻发作了,我疼的死去活来,不断地在地上打滚。
白晶晶见我这么痛苦,也是急的六神无主。
"秦双!秦双!"
她一把抱住了我,大声地呼喊着我的名字,哭着喊道"秦双,你再坚持一会,等圣女来了,我一定求她赐给你解药。"
我死死地咬着牙,拳头也攥的紧紧地,想要忍住这种痛苦,但是痛苦丝毫没有减弱,反而越发的难以忍受。
瘾君子的毒瘾发作,强行忍耐之后,毒瘾会消退下去。
但是尸神丹的毒是无数尸虫在啃食骨头,如果没有克制尸虫的药物,痛苦是永远不会停止的。
除非自己承受不了这种痛苦,选择自杀。
"啊,我好难受!"
我忍受不住痛苦,一把将白晶晶推开,疼的死去活来。
轰隆隆!
墙壁上再次出现了洞口,轻纱蒙面的圣女带着孙昭仪走了进来。
"圣女,白晶晶和那个秦双在里面行苟且之事,真是不要脸..."
当孙昭仪看到我痛苦地在地上打滚的模样,顿时愣住了。
"秦双,你在装什么?别以为用这种方式,就可以蒙混过去,免除白晶晶受罚。"
白晶晶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哭着哀求道"圣女,秦双他身上的尸毒发作了,求求您大发慈悲,赏赐给他一颗解药吧。"
孙昭仪知道我是尸毒发作,立刻说道"圣女,不能给他解药,您身上的伤就是他做的,必须要惩罚他,就让他这样疼死!"
圣女冷哼一声,扫了一眼白晶晶和孙昭仪,冷声道"我怎么做,用不着你们两个来教我,都给我滚出去!"
孙昭仪吓得慌忙跪在了地上,颤声道"奴婢知错,请圣女息怒,我现在就滚出去!"
白晶晶看着圣女,又看了看我,最后满脸不忍地丢下了我走了出去。
如果她留下,只能够继续激怒圣女,结果可能是圣女不但不救我,还可能会把她也给害了。
当她们两人都走出去之后,墙壁上的洞重新关上了。
圣女站在我身前不远处,看着我痛苦不堪的模样,开口道"秦双,你想要解药吗?"
我此时已经痛苦无比,也顾不上什么**气概,宁死不屈,连忙说道"想!"
圣女又说道"我可以给你解药,但是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如果答案让我满意,我就给你解药。"
我痛苦地说不出话来,心里却暗骂这妖女也不知道搞什么名堂,都什么时候了,还要问我问题。
圣女继续说道"公孙玲珑这个人,你还记得吗?其实她并没有被白虎堂主所杀,只是被抓了起来,现在也关在此处。我的问题就是如果我可以放一个人活着离开,留下的人全部杀死,你希望这个人是公孙玲珑,还是白晶晶与安娜、萧潇她们?"
"她...没死?"
我睁开眼睛看了圣女一眼,心里有些惊讶。本来当初我和公孙玲珑分开后,没有找到她,我就怀疑过她是被天理教的人抓走了。
我一边痛苦地在地上打滚,一边也在心里思量着圣女的问题。
如果她真的有心放一个人活着离开,那我到底该选谁?
圣女追问道"你到底选谁?我不着急知道答案,你可以慢慢想,等你想明白了,给我答案,我就给你解药。"
"公...公孙玲珑!"
我咬牙喊出了这个名字,大声地说道"放公孙玲珑离开!"
听到我的回答后,圣女那双清冷地眸子中明显地闪过了一丝惊讶。
我又喊道"解药...给我解药!"
圣女犹豫了一下,然后从怀中取出了一个丹药瓶,倒出了一颗丹药,走到我面前蹲下,捏住了我的下巴,将丹药塞进了我的口中。
服下解药后,很快,我身上的痛苦就像潮水一般迅速地退去。
我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就像是刚刚死里逃生的人一样,脸上的汗水迅速凝固,变成了薄冰挂在我脸上。
这间冰窟一样的房间,温度太低了。
圣女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问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