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陆殊和祁俊铭无论身形还是神态上,都有一丝丝迷之相似。陆殊身高一八九,祁俊铭一九二,他俩站一块,那都是呼吸上层空气的人。
再看那个侧脸,咋那么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呢?
景硕发现自己认错了人,很开地将手缩了回来,尴尬的冲他一笑,然后心惊肉跳地垂下了眸子。
祁俊铭愣了愣,低头看他。
景硕赶紧扭头,去找陆殊救命。
刚看到那少年在蛋糕的另一边挖糖树,景硕就想冲过去。
祁俊铭手疾眼快,抓住了他的胳膊。
“你?”
这声儿引来无数观众。
祁俊铭抓起他之前丢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往景硕头上一罩。
景硕眼前一黑,肩膀被人一揽,就稀里糊涂的被拖走了。
陆殊挖蛋糕上糖树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用余光瞄了一眼离去的二人,嘴角扬起一抹奸计得逞的笑。
这场戏拉开了序幕……
景硕摸黑,被拐他的祁俊铭一路带到了没人声的地方。
这是要干什么?杀人毁尸,还是欲行不轨?
正慌乱无措间,景硕听到了房卡开门的声音。
接着,他就被拖进了房间里。
祁俊铭的动作温柔了下来,他扶景硕到床边坐下,然后将罩在他脑袋上的西装外套取了下来。
景硕抬头,眨着一双迷茫的大眼睛看他。
桃花眼里皆是纯净和懵懂,半点儿没“景硕”的味道,少了几分尘埃气。
面前的景硕跟“景硕”比起来,一个经了风霜吹打、一颦一笑不免带着些许世俗磨练出的俗气,一个如春季最新开的桃花,干干净净、无暇皎洁。
祁俊铭想,如果他有幸认识十八岁以前还在父母膝下承欢的“景硕”,或许能看到这样干净无暇的他吧?
“你回来了?”祁俊铭咽了一口唾沫,声音沙哑。
人是他囚禁的,尸体是他发现的,送进火葬场时他看着,下葬时他也看着。
墓碑上的字,他这三年来也看了百来遍,闭眼后脑海里不是勾勒景硕生前样貌,就是浮现那墓碑上的字,如同毒咒一般徘徊在他身侧,让他辗转难眠、彻夜难安。
没人比他更清楚,“景硕”确是死了的。
那面前这个是谁呢?
景硕不断回忆自己好奇时,在网上搜到的祁俊铭跟“景硕”的往事,脑子乱得快炸了。
之前的“景硕”跟祁俊铭是情侣,祁俊铭还为了他伤心难过三年。本该风光无限的年轻总裁,如今被折磨得像个披着年轻皮囊的小老头。
怪可怜的。
那他可不可以跟祁俊铭再续前缘呢?
可最终,他能留给祁俊铭的,只有一年而已。
一年后再受打击的他,该怎么办呢?会不会比现在更难过?
“那个……祁总,我不是‘景硕’。”景硕笑笑,尽量让自己表现得不像自己。
既然祁俊铭那么哎之前那个“他”,发现景硕并非“景硕”,应该会死心吧?
祁俊铭一脸失望的叹了一口气,半晌,又仿佛早料到了一般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