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御花园会面之后,元穆司偷偷去兰亭苑找过几次苏晓,都被门口的侍卫挡住了。
苏晓这边也是连续好几天都魂不守舍的,常常坐在院子里发呆,连陪小易玩都是心不在焉的,被小易吐槽了好几次。
这天,苏晓躲在门后偷偷往外看。只见苑外的元穆司被拦住,负气离开。
“人都走远了,还看什么?”易楚楚出现在身后。
苏晓赶紧收回眼神,说:“我这不是怕他要硬闯进来吗?何况,我们还得让他帮我们出宫呢,如果让门卫得罪了就不好了,总得看着的。”
易楚楚对这个口是心非的回答很无奈,拉着苏晓的手说:“晓晓,你若是不喜欢他,那便不用再求他帮忙了,我们自己想办法出去。但你若喜欢他,便去跟他说清楚,也要问清楚他的态度,他若不是真心的,便不跟他耗着。若是你不敢,便让我去跟他说,一切有我在!”
苏晓很感动,他对元穆司的感觉很模糊,有期待,却有更多的不安。易楚楚要应付元穆君已经是很累了,又怎舍得让她再为自己操心呢?当即站起来,拿起丢在一旁的剑,说:“楚楚,我不喜欢他,我们不用再求他了。走,我们练剑去,待我找回些状态,我们便去找你师兄一起商量出宫计划,让元家的人都滚一边去吧!”
易楚楚见苏晓振作起来,十分欣慰。
再说元穆司,见几次去兰亭苑都被拒之门外,他便直接去找元穆君了。既然直接追不动,便从皇兄下手,先把逃走计划设计完美些,或许苏晓对自己的态度就会好些。
御书房内。“启禀皇上,元小王爷求见!”元穆君皱眉,心中疑惑:怎么又来了?点头示意传进来。
“见过皇兄!”元穆司嬉皮笑脸的走进来。
元穆君抬了一下眼皮:“何事?”
只见元穆司捧着一个精美的盒子过来,“皇兄,连日天气燥热,我特意在外面给你带了消暑的莲子百合糖水,这糖水可是鸿宴楼的招牌,我特意买了快马加鞭送进来,皇兄快尝尝。”
元穆君不接,说:“无事献殷勤。我说穆司啊,你近来进宫的次数有点频繁啊!虽说在宫中给你设有寝宫,只是以往两三个月都没见你来看我一次,现在隔天就来,还顺带贿赂的,说吧,是在外面惹了什么麻烦吗?”
“皇兄!”元穆司把糖水献上,“我这不是见皇兄国事繁忙,想要来给你分担分担吗?我人在宫外,心可是栓在皇兄这的,这不看天气炎热,立刻就给皇兄送糖水了啦?”说完还乖巧的对皇兄眨眨眼睛。
元穆君忽略元穆司的讨好,尝了一口糖水,果然入口甘甜,绵润丝滑,一股清凉透心。
“在外面赌钱欠债了?”元穆君连吃几口糖水,目不斜视的问。
“哪能呀,皇兄你是知道我的,我虽然爱玩,可是从来不赌钱的。”元穆司忙解释。
糖水被吃的见底,元穆君又问:“那是得罪了哪家姑娘又不想负责吗?”
“皇兄,打住!”元穆司急了,说:“我是这样的人吗?我心里可是只有晓……只有皇兄和我们大元国,哪里还装得下女人呢!”元穆司拍拍胸口,差点说漏嘴。
元穆君一双鹰眼审视着心虚的皇弟,说:“既然皇弟要为我分担国事,来我御书房就好,怎么我听说你最近也常去母后那里呢?我可是记得上个月你还跟我埋怨,每次去给母后请安,母后都要给你选王妃,你那时可是说一点都不想再去母后那里了,现在怎么还隔三差五的往那跑呢?”
元穆司眼睛到处乱飘,不敢直视元穆君,他的确不想去听太后胡乱做媒。他只是怕元穆君这边说不通,便想从太后处寻找助皇嫂出宫的机会。
“皇兄,”元穆司笑着说:“我回去已经好好反省过啦,母后年事已高,非常需要陪伴,唠叨我是为我好,所以我不应和母后置气的,我现在就去和母后请安,皇兄记得不要太劳累啦!“
懂事的皇弟风一样跑了。
“去查一下王爷最近的动向。”元穆君吩咐暗卫。
兰亭苑内。小易正躺在床上,眉头皱成一团,一脸的不安。易楚楚担心的坐在床边,紧紧握着小易的小手,苏晓则站在后面,一手轻轻的搭在易楚楚的肩膀上。
青贺语微笑着向易楚楚点点头,示意不担心。从怀中取出黑珍珠,轻轻压在小易的胸口上,运功催动黑珍珠为小易调养。
一股无形的真气在小易身上流动。片刻之后,小易的眉头逐渐舒展,脸部的神情渐渐放松,最后呼吸均匀,回到熟睡的状态。
青贺语收起黑珍珠,笑容如春日的阳光,轻声说:“师妹,小易的治疗效果一次比一次好,再过一段时日,或许就能痊愈了。”
易楚楚感激的说:“多谢师兄费心了,要不是师兄在,不知道小易何时才能摆脱病魔的折磨。”
青贺语摇头说:“其实应该感谢元皇赠予黑珍珠,这黑珍珠的疗法,师妹也是可以做到的,我只是每天多运两次功而已。”
易楚楚听到元穆君的名字,有些不知所措的低头,“还是麻烦了师兄的。”
青贺语笑笑,不再逗留,回到屋顶打坐去了。
易楚楚给小易盖好被子,与苏晓走出花园。
“楚楚,你是在想元穆君吗?”苏晓问。从刚刚元穆君的名字出现,易楚楚就开始神情恍惚。
易楚楚叹了口气,低下头说:“除了不让我离开皇宫,元穆君似乎没有对我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反而是处处在迁就我。忤逆太后,责罚贵妃,与大臣争辩,为我安排兰亭苑,这都是为我出头。而我却一直给他甩脸色,他安排易沐沐进宫,只是想我有个照应,那天还对他说那么狠的话。晓晓,你说我是不是太冷血了。”
苏晓过去抱着易楚楚的肩膀,安慰道:“你这其实也是为了他好啊,你明确拒绝他,没有让他产生你在乎他的错觉,以免他越陷越深,以后当你离开的时候,他就不至于太痛苦了。你那天不是也教我吗?若是不喜欢就说清楚,你并没有错,不必愧疚。”
易楚楚无奈笑笑:自己真的对元穆君一点感觉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