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歌女互相看看,谁都不想离开皇帝身边到一个江湖公子身边,正要撒娇,见翼晓冷冷的眼神,便知命令不可违抗,只得哆哆嗦嗦的领命。
易楚楚还在应付那帮江湖人士的攀扯,突然,一帮女人走来,拉开她周围的人,娇声道,“哎呀,各位大侠,都坐下欣赏欣赏歌舞吧,易公子就让给奴家吧~”
美人调笑,那些人怎么能抵得住,晕晕乎乎的就回了坐位,易楚楚便又被一群舞女包围。
若在这的是一个男子,说不定会飘飘欲仙,醉死在这些美人身上,但她却是个女子,对歌舞也不感兴趣,可想而知她现在是多么的焦头烂额。
易楚楚好不容易拨开一只想要往她衣服里伸的手,一个水果又送到嘴边,匆匆咽下后,她抓住时机对高台上的翼晓道,“陛下!”
见翼晓视线转过来,她继续问道,“不知陛下邀请我来,到底所谓何事?”
欣赏够了她的狼狈模样,翼晓终于大发慈悲,微微坐正,略挥手,那些歌女便从易楚楚身上退下。
见易楚楚送了口气,翼晓露出了个意味深长的笑,“不必着急。”便又一挥手,便含笑看向门边。
不多时,一侍卫带着一男子走上殿来。
“这,这是?”见那人身上有血,神色萎靡,众人不解。
易楚楚却悚然一惊,别人不知道,可看到那人脖子上赫然一块黑色印记,这人不就是青山派的人吗?
她惊疑的看向翼晓。
果然,他懒懒开口,“朕邀请易公子,自然要时刻注意易公子的安危,在路上时这人就鬼鬼祟祟的跟着易公子,我自然不能放过,就给捉了来。”
“后经过探查,这人竟然是我国青山门的人,真是师门败类啊。”他说着,好似痛心疾首,可易楚楚知道,他的内心一定是毫无波澜。
翼晓却还在演,“既然是这么一个败类,那便宰了吧。”
他云淡风轻的下令,易暗道不好,却阻止不及,只听刷的一声,是利刃出鞘,眼前一白,一声惨叫,便是泼天的红,一颗沾着血的人头,咕噜噜的滚到了易楚楚脚边。
“啊啊啊啊啊啊啊!!!!”在场没有见识过这画面的歌女舞姬已经控住不住的尖叫起来,慌乱的六神无主。
易楚楚退后一步,到也还算镇静。
她冷冷的抬头看翼晓,他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似刚才突然下令的不是他。
他轻轻的啧了一声,好似有些嫌弃舞女的吵闹,又略微向前坐了一些,双手放在膝上,是放松的姿态。
他的阴狠毒辣,易楚楚第一次这样直面。
“既然歹人已除,那我们就来谈谈正事。”
寥寥一句,就把所有人的视线吸引到他身上,众人这才意识到,这是个权势滔天而又歹毒非常的帝王。
“刚刚易公子问我邀请他来是干什么?”他说着,如蛇一般都眸子看向易楚楚,“是这样的,在下想要在翼国也建一个武林大会,邀请各位前来比试,希望易公子能来为我主持。”
一瞬,易楚楚就意识到,这事对自己有害无益。
先不论自己是个元国人,师傅也曾告诫自己不要插手各国之间的事,再者,他又想要搞一个武林大会,到底意欲何为?
思及此,易楚楚开了口,“多谢陛下的赏识,只是我在这武林中实在是籍籍无名,比在下有名望有实力的豪杰有许多,我以为,让他们来主持这武林大会更合适。”
她说的委婉,但言辞间的拒绝显而易见。
没成想一听这话,翼晓的眼睛就危险的眯了起来,直言道,“易公子不答应我,莫不是我面子不够大,邀不动你?”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翼晓继续,“既然易公子说自己资历不够,但当初,您为什么会给元国主持呢?”他语气淡淡,威胁却随着那一字一句累积,“我想,易公子应当不是那种因为私人原因就蓄意而为的人吧?”
这一番话,可是把易楚楚逼的无话可说。
怎么办?灼灼的视线凝在身上,易楚楚进退维谷。
压迫感十足,别无他法,先找个理由再说。
“既然这样…我先过问过我师父在说。”
“好。”翼晓倒是很容易就答应了,可他显然不是什么好人,“我听说暮色师门下有一种密信,既然这样,易公子就暂且留在宫中,这样给你师父传信吧。”
他这话一出,顿时一片哗然,但此时众人都对这翼国皇帝心生恐惧,走都来不及,自然不会为易楚楚说话。
易楚楚自知不妙,可一时别无他法,只好先答应下来。
入夜
宾客早已散尽,大殿中只剩下翼晓。
仆从低头上去,卑微的询问高高在上的帝王,“皇上,给那位易公子安排在哪里才好?”
翼晓眯眼,思索了一下,露出了玩味的笑,显得有些恶劣,“你说,给她安排在南红馆怎么样?”
南红馆,南红公子住的地方,就在皇帝寝宫旁边。
奴仆瞬间战战兢兢,“是,奴这就去安排。”
“易公子,您就在这歇息一晚吧。”小太监把易楚楚带到一处宫殿里,引她到房里后说道。
他又看向跟在易楚楚旁边的元穆君,“至于这侍卫,实在是不适合在这儿,咱们有专门的侍卫房,这就安排您过去。”说着就要去带元穆君。
元穆君绕开他的手,忧兴冲冲的看向易楚楚。
易楚楚对他安慰点头,示意自己可以,他才随那太监下去了。
易楚楚这才开始好好打量这房,实在是华美,只是偏殿,就有各种珍贵字画挂着,盆栽里更是养着娇美非常但据说异常难养的蝶缕花。
易楚楚正看着,正殿门口却传来响声,似乎是有人进来了,易楚楚回头一看,是一位红衣公子,见着了她,似乎也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冷哼了一声就走了,他身后的侍女也沉默的瞥了易楚楚一眼,不发一眼的跟着走了。
易楚楚闭上想要询问的嘴,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什么鬼?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但莫名的心虚和诡异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