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元穆君两人因还有事情在身要先行离开,离开前,元穆司还表现了好一番依依不舍,最后被苏晓给瞪回去了。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易楚楚就赶忙拉着苏晓回院子。
苏晓抱着小易,被易楚楚拽的东倒西歪,不知道她在发什么疯,嚷嚷道:“你干嘛啊易楚楚,又发疯不是?”
“你懂什么?”易楚楚瞪了她一眼,“我已经联系好买家了,我们现在就回去把院子给卖了,然后赶紧走。”
“什么?”苏晓瞪大了眼,“这么急?刚刚为什么不说?”
“说什么?告诉元穆司吗?”易楚楚斜着眼看她,“我不是和你说过,千万不要对他动心?”
“谁对他动心了?你可不要诬赖我!”苏晓怒气冲冲,最后答应,“好嘛,那我们现在就走。”
回了住处,易楚楚立马联系买家,不一会儿就来了一灰衣仆从,是为了给他主人家买,因为他主人家阔绰也不在乎钱的多少,再加上易楚楚急于出手,交易的倒也快。卖完了,自然就是好一通收拾,随后带着行李上了马车就往目的地赶,中间不给一丝喘息时间。
七日后
中间路途艰辛自然不必要多说,一路上大家都灰头土脸的,刚到了目的地景阳,三人便直奔酒楼先吃喝一顿,休息休息再说。
苏晓扒在桌子边狼吞虎咽,被噎住了,就急急喝一口茶,又接着往嘴里塞。
“你可慢点吃吧,别把自己给噎死了。”易楚楚无奈警告,又给她续了一碗茶。
苏晓抽空对着她翻了个白眼,不听她的继续塞,“你懂什么?我宁愿噎死,也不愿意再天天嚼馒头了!”
小易显然也馋得不轻,也抓着个大鸡腿直啃,可见他干娘那恶鬼转世的样子也觉得好笑。
三人吃饱喝足,便要了两间上方休息。
苏晓洗完澡,百无聊赖的打开窗子,在窗边坐了下来,趴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凉风习习,她的思绪也不禁飘远——也不知道元穆司现在在干什么…
打住,她悚然一惊,赶紧爬起来,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啊!
半晌,她又瘫了下去,又要开始胡思乱想。
“扣扣”这时,门突然响了,苏晓疑惑,但也只得先过去开门。
“小易,你怎么来了?”苏晓诧异,让开门让他进来。
小易这鬼灵精,怎么会看不出来她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开心。
果不其然,把小易迎进来后,苏晓也没有向往常一样和他玩,而是慢慢的又挪到窗子边去了。
“干娘,你是不是想元叔叔他们啊?”
“怎么会?”苏晓赶紧反驳,眼睛却躲闪着不敢看他。
“哦~”小易有点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惹得苏晓有些恼羞成怒,对他翻了个白眼。
小易一点也不带怵的,继续笑嘻嘻的问:“那干娘你想不想让元叔叔他们继续来找我们玩啊?”
“不想!”苏晓瞪了他一下,上前去捏了捏他的鼻头,“你个小鬼,开始学会笑你干娘了是吧?”
“我哪敢啊?”小易咯咯笑着躲开,但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他干娘这反应他知道,就是别人说的“口是心非。”
“诶对了,我问你,”苏晓突然正色,“楚楚突然要走,要到这里来,这件事有没有告诉你。”
“告诉了啊,我娘还已经在景阳城西安排宅子了呢。”小易老老实实回答。
“什么?她居然不告诉我!”苏晓站起来在房间里踱步,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她挠挠头,“我看起来就是这么大嘴巴的人吗?”
“好嘛,我娘她也没这意思的。”小易赶紧替他娘打圆场。
苏晓的意思他已经了解到,小易心下安定,看来自己把新住处的地址告诉元叔叔他们的事没有做错,于是便离开了。
几日后
“诶,你们看,这花倒是还挺漂亮的,叫什么名字啊?”苏晓一手拈花,一边扭头朝在院子外忙活的易楚楚喊。
“这花叫杜英,也叫做假杨梅、梅擦饭、青等,它喜欢温暖湿润的生长环境,可以耐阴,但是不耐寒。”
苏晓一回头,正是元穆司在言笑晏晏的回答他,旁边想当然的跟着元穆君。
“你们怎么来了!”苏晓诧异惊呼,不自觉的高兴,又突然反应过来不妥,小心翼翼的往易楚楚那边看去。
果不其然,易楚楚的脸色很不好看。她利落的把一瓢水泼到地上,溅出一些细碎的水花险些打在元穆司身上。
“你们怎么知道我们搬到这边住?”她皱着眉,显然有些不耐烦,但更多的是费解。
“哎呀呀,我们来找你们不好吗?大家一起才热闹嘛。”元穆司在一旁和稀泥。
谁知元穆君也一笑,淡淡瞥了一眼元穆司就张口就来,“对啊,都是元穆司要找过来,我可拽不过他。”
“诶你!”元穆司一听这话,立马转过头指着他想要反驳,但看他和易楚楚剑拔弩张那样,还是觉得大人有大量帮他一把,就先委屈委屈自己吧。
想着,他也放下手平息了怒火,背着手往苏晓那边慢慢走,“对,就是我要来的,我想要来找苏晓嘛,那另一个人嘛,”他慢悠悠瞪了元穆君一眼,“他可就一点也不想来了。”
元穆君愣住,没想到他要这样来一句,倒叫他处境尴尬,不好脱身,正要回话,小易忍不住插话道:“诶呀你们不要再争了,既然来了,不如今晚一起去逛逛街嘛。”
易楚楚想拒绝,小易却能把她拿捏的死死的,走过去拽着她的袖子就是一通撒娇,“答应嘛答应嘛,好久没有出去玩了。”说完,就用他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紧紧盯着她。
易楚楚被他这么拽着撒娇,又被那软软的声音央求,一颗心早就化成了一碗糖水,哪还有什么不答应的,只好无奈着答应。
夜晚来临,景阳镇以夜市闻名,无论是街景还是各色小吃,奇特表演,都是一绝。
粗粗一看,人头攒动,杂乱无章;细细一瞧,这些人是不同行业的人,从事着各种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