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赛斯被绑成麻花一样带走的时候,他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问题。
“那个尤格萨隆说前两次我是被自己爹剁死的……那么我爹是谁?”
与此同时,就在刚刚赛斯所处的空间,尤格萨隆已经被霜之哀伤逼到了角落当中,在她的面前,青发的少女用漠然地眼神盯住她,同时用仿佛并不在意一样地随意语气问道:“赛斯先生哪里去了?”
“如果说我也不知道你会怎样……好吧冷静,冷静……”看着自己被一刀两断的呆毛,尤格萨隆一阵哆嗦,“总而言之,貌似是我说话犯了忌讳,结果赛斯就被传出去了,这是意外,意外。”
“那么,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嗯?意外?”
“赛斯先生消失时候的那一句。”
“哦,你说那个啊……”尤格萨隆想了想,“真正能够带来希望的,是比起力量更珍贵的东西。比如说……算了你还是剁死我吧。”
看着忽然间闭目待死的尤格萨隆,赫卡特歪了歪头,明显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思考了一下,赫卡特也没管眼前这家伙的装傻卖呆而是直接继续问道:“那好,第二个问题,赛斯先生的父亲,是谁?”
“这个问题,你不应该很清楚才对么?”尤格萨隆闻言睁开眼睛笑道,“啊,不对,其实你现在应该也不清楚,既然如此的话,我就更不能告诉你了,如果你实在好奇的话,可以问问这把剑里的灵魂们,诸如泰瑞纳斯了,乌瑟尔了等等应该都是知道的……喂?要走的话把我的头发留下来!”
“我需要一个路标。”言简意赅地明言了头发对自己的作用,赫卡特身子一晃,已经消失在了虚空当中。
“这可真是……”看着赫卡特消失的地方,尤格萨隆叹了口气,连连摇头道,“明明你知道的应该才是最多的啊,为什么……”
也许,是因为内心深处的恐惧,阻碍了你继续探寻的步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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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赛斯已经到达了建立在森林当中的一处部落基地里。
这一路上,虽然赛斯自己被绑的和麻花一样,不过鉴于扛着他的格鲁姆意外地十分话唠,倒也不费吹灰之力地了解了许多信息。
当头第一条,就是距离太阳井被毁灭的日子,时间竟然已经过去了两个月。换句话说,赛斯以为自己才仅仅几个小时的探险活动,已经耗费了至少两个月的时间。先不提这奥杜尔的时间流动比率为何如此奇葩,在这两个月里,阿尔比昂的变化也是非常大的。
当头第一条,就是连老家都被人端了高地精灵。就和之前凯尔萨斯所吩咐的那样,高地精灵从水路撤离故国,以提尔之手为中转,最后向南投奔了赛斯的自治领。不过绝大部分的战斗力量,都在到达萌岛的时候加入了吉安娜所领导的远征军,唯有凯尔萨斯似乎是受了点伤,选择了前往南方,算是少有的安慰奖。
而第二条消息,就是凯尔萨斯传出来的:天灾军团利用太阳镜的残余能量复活了之前死在联盟中手中的克尔苏加德,这个新生的恶魔似乎与万法之书相关,可以复制全部敌人的法术,以彼之道,还彼之身,可以说是一切施法者的噩梦。
对此,赛斯表示感情这个克尔苏加德姓慕容住参合庄是吧……
理所当然地,获得了新生力量的天灾军团并不满足于高地一地的成果,就在太阳之井陷落后的两个月里,天灾军团向南进发,很快地就重新夺回了之前被联盟收复的大片土地,如今,洛丹伦地区除了壁炉谷,提尔之手,以及亡灵壁垒后的王都区域之外,已经再一次全部沦陷。若不是罗宁与莉莉突然出现在冰风岗的战场上,恐怕就算是洛丹伦南部也难得保全。
而第三条消息,则显然是天灾反攻的后续。
巫妖王宣布对西方贫瘠之地发动圣战,天谴军团将追随懦弱者渡海而来,将一切妄图躲避天谴的投机分子一网打尽。据称在天灾所占据的王都港口中,已经有巨大的战船正在建造当中,想来只需要再过一个月,横扫了整个洛丹伦的天灾大军将出现在贫瘠之地的海岸线上,而那个时候,刚刚在这里落脚的部落与联盟远征军,都将如鸡蛋一样,不堪一击。
当然,在这最后还有一个小的信息,那就是吉安娜·普罗德摩尔悬赏赛斯·赛格鲁恩的下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甚至连冒险者协会都已经公告招揽前往神弃之土的探险队了,可惜如今这个环境,即使是向来胆大的矮人,也没几个会想去天灾的大本营找死,因此铜须家三弟的发财计划,也一直未能成行。
赛斯总觉得自己已经能够想象到那个财迷在得知自己撞在了部落手里后会是怎样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了。
于是,怀着对远在铁炉堡的老财迷的歉疚感,赛斯被格鲁姆扛着进入了临时的营地,见到了此刻部落的大酋长,看起来仿佛小学生,一直懒洋洋却又智商超乎常人的萨尔小朋友。
“哦,这还真是令人惊讶的重逢啊。”
经过了近一年的别离,此刻出现在赛斯眼前的萨尔比起当初见面的时候又长高了些,但是那桃子一样的前发以及那双死鱼眼却是从未改变。不过,比起当初满是懒洋洋感觉的声音,如今的这声招呼,倒是有了几分活力,看起来开拓的日子果然振奋人心,连这个自走努力消失起都能被鼓起劲来。
“说实话我也非常惊讶,于是,不把我先放下来么?”
萨尔向着格鲁姆挥了挥手,让她将赛斯放下来:“先祖之灵已经告诉我你的到来,不过我没想到你会来的这么快。难道你所信仰的神明指点你前来投奔我们部落了么?”
“我想只是某个恶神的恶作剧而已,”赛斯苦笑,伸手接过了旁人递来的宁神茶,“说起来这一路上看到你们发展的还不错,看起来贫瘠之地并没有传说的那么悲惨哦。”
“那是你没有向南走,”萨尔摇了摇头,“南方的土地上已经被沙地与游牧部族所控制,即使是提坦族也已经被那群游牧部族驱赶的到处跑,外加上基本什么都没有的土地,可真是一块让人绝望的大陆啊。”
“提坦族?”赛斯双眼一亮,“是这里的原住民么?”
“大概吧,”萨尔很没力气地回应道,“这两个月里,我们部落帮助提坦人逃离了游牧部族的追杀,然后又联合南边的吉安娜开始针对部落进行反攻。好消息是我们在夺下的土地中得到了大量的矿脉,至少接下来的武器不用愁了,坏消息嘛……我们没木材,十分缺乏木材,所以暂时也只能北上,在这片新发现的森林里砍伐了。”
“但是砍伐的进度很差,”格鲁姆插嘴道,“这里的树很诡异,即使我们动用了伐木机,也很难达成符合预期的效率。总感觉这里的树木都是……活着的。”
赛斯看了看沉着脸色的格鲁姆,心念一转,而后道:“或许我们可以联系暴风城,毕竟现在大家都是友军,如果可以从暴风城进口木材的话……”
“不可能,”德雷克塔尔道,“赛斯你可能不知道,天灾已经在无尽之海上开始了无差别的破交作战,现在无论是谁家的运输船,只要让天灾的舰队盯上,就会被直接轰沉。更可怕的是,有些时候,明明不曾见到天灾的舰队,也会被不知名的东西袭击,遭到莫名的损失。”
“狼群作战!”赛斯惊呼出声,“尼玛这是科技树直飞二战的节奏么?”
“看来似乎赛斯再一次走在了所有人之前,”萨尔看着赛斯的样子,露出了微妙的笑容,“不知道对于天灾的封锁,赛斯有什么看法呢?”
“有用的看法很难说,不过至少我可以把握住那个所谓不知名东西的本质,”赛斯道,“那是潜艇,哦,或者说,是一种在水下行动的水中载具。”
“潜艇……”萨尔皱眉,“德雷克塔尔,我记得记载里应该有……”
“是的,”德雷克塔尔道,“在之前的部落与联盟的两次战争里,为了争夺洛丹伦与暴风城两块大陆间的海洋,联盟和部落都曾经出现过类似的兵器。不过这种所谓的兵器只能贴着水面行走,很容易被发现不说,而且极度脆弱,火力也很有限,因此很快就被废弃了。”
“其实这就是天灾潜艇的原型,”看着德雷克塔尔画出来的圆鼓鼓的小东西,赛斯道,“如果这种东西可以在0码以下的深水中潜行,同时可以发射足以摧毁任何木质帆船的炮弹的话,是不是就足以成为海洋上的噩梦了呢。”
“这……”德雷克塔尔的第一反应是怀疑,但是联想到之前关于高地海战的传闻,“天灾的技术已经达到这种地步了么……”
“不是天灾的技术太先进,而是我们的技术太落后了……”赛斯叹气,“但是为了维持联军的补给,以应对接下来的大决战,我们必须要彻底肃清这群在海洋上肆无忌惮的狼!”
“该怎么办?”
“联系吉安娜,”赛斯道,“我想,我的计划,还是需要她那里的矮人朋友们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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