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
艾丽西亚从背后抽出双手剑,正要上前,却被赛斯拉住了手臂。
“你可是我们的绝招,不留在最后出场怎么行?”赛斯说着越过艾丽西亚走上前去,“这个重拳先生就交给我吧,我会想办法把他解决掉。”
“喂,那可是战争领主啊,你真的行么?”小鸟低声道,“连整个部落也只有七个那样的存在哦!”
“怕什么,想来战争领主之间也是有区别的。”赛斯说着,从腰间抽出了长剑与寒霜,“这种地形下,那个大个子的优势体现不出来的,所以放心好了,只需要等着我打倒他就行。”
话音未落,赛斯已经冲了上去,而对面的重拳先生也拎起了身前的战斧,将之如同麦秆一样轻松地挥舞起来,一下子就挡住了赛斯的冲击。
“果然……”
并没有和对方较劲,赛斯直接借着一撞的力撤到了旁边,然后绕到了另一个方向,再一次挥出了长剑。
“没用的!”
四周浓郁的秘能忽然为之一空,然后赛斯只觉得自己的一剑似乎是砍进了泥沼当中一般,全部的力量都被四面八方的淤泥散去,而锋利的武器反而无法自拔,凭空给对方留了一个破绽。
“这是缴械!小心对方的冲拳!”
恰于此时,小鸟的喊声传来,赛斯猛地一个激灵,再不纠结于长剑,而是直接闪开身位,躲开了随之而来的一记重拳。
“轰!”
就算经过了小鸟的提醒,赛斯也只是躲开了一霎,随后而来的一拳虽然没中了赛斯的身上,但单是那一拳带来的风压和巨响,就让赛斯的双耳嗡鸣不止,直赶上了被鲁智深双风灌耳的镇关西,眼瞅着就开了道场了。
当下赛斯也不再托大,连忙趁机再一次后退,离开了重拳先生的范围,这才站定了身子,将寒霜挡在身前,这才收拾了精神,向着重拳先生那边望去。
“灵活有余,力量不足,”重拳先生并没有追击的意思,而是依旧挡在门前,看到赛斯的眼神飘过来,甚至还饶有兴致地点评了一下,“虽然阿尔比昂人的战士的确不以力量为傲,但是如你这般拒绝灵能感悟的,似乎也十分少见。”
赛斯闻言不由的苦笑,重拳先生口中的灵能就是秘能,赛斯还是知道的,不过重拳先生不知道的是,并非是赛斯拒绝灵能感悟,而是这满天满地的秘能,完全和赛斯半点关系都没有。若不是小鸟言明,恐怕赛斯连此地十分异常的秘能状况都不清楚。
而且,刚刚的推断也错误了,重拳先生选择这样一个狭窄的地方拦截他们,虽然的确要吃体型庞大的亏,然而反过来说,正是庞大的体型让重拳先生无形间压缩了周围的空间,得以让以灵活风格作战的敌人没有办法发挥自己的优势,同时也遮掩了自己的破绽所在,让人找不到他的死穴。
“所以……”想到这里,赛斯不由得苦笑,“重拳先生果然还是劝我们知难而退么?”
“就是这样。”重拳先生恢复了之前的站姿,“现在回头,俺可以当你们从没来过。”
“可惜现在我却不能退,”赛斯重整旗鼓,将寒霜交到了右手道,“说不得,还是要打上这一架。”
“想要一起上么?”重拳先生拎起了战斧,“俺可不怕。”
“这么窄的地方,就算来了几千几万人,到头来也不过就是一对一罢了,”赛斯将匕首转到反手,“所以,还是要我一个人来打这一架!”
“你不是俺的对手。”
“却也未必……”
赛斯俯下身来,却是闭上了双眼。
无论是圣光法术,奥术法术,还是元素使,德鲁伊,萨满,甚至于战争领主,冠军剑士,这个世界上一切形式的个人武力,都离不开秘能这种最为基础的存在。或者说,这些听起来光怪陆离,高端洋气上档次的东西,归根结底,都是秘能不同的表现形式而已。牧师与圣骑士以信仰驱动秘能,奥术师用智慧驱动秘能,元素使以血脉传承的本能来驱动秘能,德鲁伊,萨满,战士则通过长久的传承与训练来感知秘能。这些表面上看起来壁垒相隔的职业,归根结底,却是殊途同归,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然而,赛斯却是一个例外。
也许是因为穿越者的缘故,也许是因为赛斯的确是资质太差,对于阿尔比昂,乃至于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生物来说宛若空气与阳光一样的秘能,赛斯却是半点感知不到。以至于,他可以理解奥术构型但是没有办法驱动法术,他可以熟悉盔甲盾牌,却没有办法和重拳先生一样形成无形的防护。
但是,就在刚刚被对方缴械的那一瞬间,赛斯却是感受到了秘能的流动,很真切,就仿佛正在眼前。而这并非偶然有之,在之前从此刻那里学会烟雾法术,以及更往前,在北方的冻土上看着那名少女拔出霜之哀伤的时候,同样的感觉也出现过。
那是一种剥离了任何的外界干扰,只存留了单纯的能量流动的玄奇状态。在这样的状态之下,任何的技巧,法术,秘技,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都无所遁形,只要赛斯想,就能够将之简单掌握。
只不过这种掌握并非赛斯能够主动驱动,想要进入那种状态,一个重要的前提就是有人在他的面前演示出相关的技巧,类似于赫卡特拔剑,刺客主动放出烟雾,重锤先生施展缴械。然后,在对方的演示下,赛斯才能够照猫画虎,按图索骥地找寻到其中的秘密,这才能更进一步,掌握这些特殊的技巧。
理所当然地,赛斯学到手的,一般都是有所变化的技巧,诸如紫电一闪变成了单纯的一闪,刺客的烟雾的规模也诡异地缩小了。赛斯之前并不了解其中的根由,因此也只能被动接受,但是在刚刚面对着重锤先生的缴械的时候,赛斯却有了与之前数次相似经历决然不同的感悟。
这也许是因为在之前的时间当中,赛斯一直坚持武技上的训练有关。对于战斗方面的事情,赛斯并不像在法术或者其他的什么方面那样懵懂,因此,在因为缴械的发动而再次进入了那种状态之后,赛斯感觉自己从中学到的,不再是之前那种死板单纯的构型或者是其他什么东西,而是一种更加特殊的,类似于“核心理论”的信息。赛斯没有从中学会缴械,但是却学会了另外的一些东西。
“再来!”
赛斯睁开双眼,再一次冲上前去,而重拳先生对于这样的攻击自然完全没有放在眼里,依旧如之前那样,轻巧地拎起战斧,“轰”地一下子朝着赛斯就剁了过来。
“重复的招式是没有用的!”
赛斯见状高喊一声,然后手中寒霜忽而上扬,竟是冲着当头而来的战斧撩了上去。
“找死!”
一寸短,一寸险,无论是从杠杆原理的角度上来讲,还是从朴实的古武术理论上来看,赛斯这种以短兵硬扛长兵的行为都无异于自寻死路。力量,高度以及力矩的全面劣势之下,这一击的结果恐怕是全无悬念的。
只不过,赛斯又怎么可能傻到这种地步。
就在匕首与战斧即将相交的时候,重拳先生只觉得手上的战斧一阵偏斜,竟是直接歪到了一旁,贴着赛斯的肩膀飞了出去,而赛斯的匕首则是一直往上,险些直接穿透了重锤先生那宽阔的胸膛。
“哈!”
见情况危急,重拳先生不及闪躲,却是忽然猛吸了口气,而后猛然大喝一声。赛斯只觉得仿佛一声炸雷在耳边响起,登时就仿佛进了迷魂阵,四周迷蒙一片,什么先生战斧的,都混成了一片,然后又觉得浑身轻飘飘的如若醉了酒,待得晕乎劲过去了,赛斯这才发觉不知何时自己已经回到了刚才冲锋之前所在的地方,不过看如今这幅瘫倒在地的尊荣,自然远不及刚刚时髦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看着前方又恢复了那种不动如山姿态的重拳先生,赛斯有些晕乎乎地道,“我怎么又飞回来了?”
“还成,知道自己是飞回来的,”小鸟冷笑着指了指赛斯的胸口,“要不是小鸟师傅见机的快,恐怕你得胸膛不会比周围的破烂好上半分。”
经小鸟提醒,赛斯低头看去才见到不知何时自己的胸前已经一片狼藉——当然,不是说血肉模糊筋断骨折,而是不知道什么种类的植物残骸并着穿在身上的轻甲缠在一起,仿佛被巨力揉烂了一样团成一团摊在胸前要害的地方。
再抬头看重拳先生的时候,赛斯发觉对方虽然还是一副安稳的样子,不过左手上已经多出了一些伤口,而且还在颤抖着,看起来似乎是吃了一点小亏。
“荆棘护甲……”重拳先生的目光转向了小鸟,话语声中头一次出现了慎重的意味,“原来这里还有个伟大的德鲁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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