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面前的林杏,却昂然冷哼一声,看都不看秦箫一眼,转身朝酒店内部走去:“小小年纪懂什么针灸,来这种国际大赛上丢人现眼,我看你还是弃权吧,省得给我华夏丢人!”
大壮豁然抬头,目光死死盯着说话不善的林杏:“你是什么东西,敢如此……”
他拳头捏的紧紧的,就要上前给对方一个教训,却被秦箫伸手拦了下来:“大壮,不得无礼!”
“可是先生,他诋毁你!”大壮急了,无比的委屈。
秦箫只是摇了摇头,淡淡说道:“天才和疯子只在一线之隔。这些人都是我华夏的瑰宝,性情迥异也是情有可原,他们救死扶伤不知多少人,获得多少尊重都不为过。”
大壮怒哼一声,倒是没有追上前去殴打对方。
林杏大步走了,反倒是另一名白发老人,捻着胡须上下打量着秦箫。
秦箫立刻转身回望对方,同时,神情罕见的露出了严肃的表情。
因为就在刚刚,他竟然生出一种被人彻底看透了的错觉。
而带给他这种感觉的人,就是眼前的这位白发老人。
“咦?秦先生?你身上的气很有趣啊。”
老人忽然一拍手掌,热切地看着秦箫,“不知道你能不能牺牲一点时间,我们互相交流一下?”
秦箫皱眉:“不好意思,我还有要事在身,”
老人不依不挠:“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这也是见猎心喜。”
“你放心,我就把把脉,不会做任何别的事情。”
说着,就伸出手去,要朝秦箫手腕上抓。
“玄天气!”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让秦箫霍然扭头,看向了老人。
这是花了好久才发现自己体内是玄天气,也是暗爪的经验才解决的身体的病状。
而眼前这位老者,却只看了一眼,接触了一瞬,就直接断定体内的玄天气。
这让秦箫微感惊讶。
老人呵呵一笑:“秦先生,我是其钟,不介意请我喝一杯茶吧。”
秦箫点点头:“其老先生请。”
秦箫隐约
想起,眼前这位其钟,似乎是如今华夏中医协会的会长。
也算是中医一脉的执牛耳者。
至少从对方一眼认定体内玄天气来看,其在“望气”一途的造诣颇深。
秦箫不介意请对方喝杯茶,吃个饭。
当下,大壮等人将众医者行礼放置客房,而秦箫则带着众人去往酒店餐厅。
餐厅里,秦箫和其钟相对而坐。
精神矍铄的老人身子骨十分硬朗,精气神饱满,说话中气十足,让人很难相信,这会是一个八十好几的老人家。
“其老先生刚才可是用了‘望气’?”主动为老人倒了杯茶,秦箫单刀直入问。
其钟笑眯眯的点点头:“秦先生看来是真懂中医,否则不会说出‘望气’一词。”
“医术非我所长,但我确实懂。”秦箫点头,并不多言。
“哦?那不知秦先生是医,药,针,武哪一脉呢?”其钟好奇地问。
一旁的柳霜听的半懂半不懂,但也是努力竖起了耳朵。
只听秦箫淡淡道:“擅针,懂药,习武。”
其钟越发感兴趣了:“哦?看来秦先生也是个不俗的人啊,针灸之道,敢说擅长的人可不多。”
“比如这次,我们来的林杏李大夫,算是针灸一道的高手了,他自创的林杏针法,算是继往开来,为我中医一脉开了个新头啊。”
秦箫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林杏针法确实不错,但其实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如果能够不断完善,才算是为针脉做了新注解。”
他先前见到那林杏,本想和对方讨论一下林杏针法的改进,但那林杏自视甚高,目空一切,他也就懒得再说。
那边的林杏虽然听不见三人交谈,但大概是直觉使然,感觉几人在说自己,立刻冷哼一声,不屑地望了秦箫一眼。
其钟似乎对林杏也不怎么感冒,闻言便笑着揭过:
“我这个人从小手不稳,就不爱学那针灸,免得误人,药脉一途又颇耗资源,研究起来简直就是吞金神兽,所以也只能中途放弃。”
“唯有医脉钻了空子,靠着家里的祖传,才学
了点皮毛,倒是比不上秦先生了。”
秦箫淡淡一笑:“其老先生若是只掌握了皮毛,那我华夏中医,岂不是连门都没进去?”
其钟愣了愣,随即放声大笑:“哈哈哈,秦先生也是个妙人啊!我这人谦虚惯了,倒没想到,反把底下人给得罪光了。”
“怪不得这些年里,总有人背地里骂我呢,原来问题出在这里,真要多谢秦先生提点了!”
老人拉着他只说闲话,倒是让秦箫微微不耐起来,生硬道:“其老先生,你是如何看出我体内蕴含玄天气的。”
说到正事,其钟面色一肃,倒也不再打哈哈:“中医一脉讲究‘望’‘闻’‘问’‘切’。常人只知‘望’就是看,却不知这‘望’之一字。
后面还有四个分支:望血,望气,望体,望形。”
“我因为职业的特殊性,最擅长望气,所以刚才一眼,我就看出身具‘玄天气’,是不可多得的武学奇才。”
“若是走习武一脉,辅以炼气养生之法,将来前途……无可估量啊!”
这如何不让柳霜激动万分。
要知道对方可是整个华夏中医界执牛耳者,是华夏中医协会的会长!
其所服务的对象,都是华夏最顶尖的那一拨人。
其钟笑眯眯的点着头,看向旁边的秦箫,却意外的没有从对方脸上,看到丝毫高兴激动的样子。
秦箫反倒皱着眉,轻轻的摇了摇头:“其老先生,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
柳霜大急,正想开口劝说,就听秦箫缓缓说道:“玄天气一事非同小可。”
在场中人,只有秦箫清楚玄天气为何物,所以哪怕面对其钟的邀请,他也不会同意。
迎着柳霜急不可耐的目光,秦箫只好点了点头:“好吧,如果老先生你坚持的话。”
似乎怕不相信,老人当即扭头对身后的助手说道:“云丽,你现在,就去燕京,把我的医书和行礼都带过来,然后给我在百奇州选个地方,在这里也开一个‘怀草堂’。”
助手云丽吃了一惊:“其师,现在就要去?那这名医大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