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我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当即假装做梦翻动身子,右手抬举,有意无意似的朝面前的蒙面人打来。
蒙面人突然灵机一动,好像是发现了什么,当即一个箭步离开了床缘,朝余我生床榻后面的石壁处奔去。余我生微微睁开双眼,看了过去,心想:“咦,这人发现了什么?”
余我生见那蒙面人是背对自己,他也就不害怕了,当即睁大了双眼,看住了蒙面人,只见到他正蹲身在那里,用手在掏那墙壁的一块石砖,余我生心想:“奇怪,这小偷怎么挖我的墙壁?”他也不说话,只是静静滴观看着,没有过多久,就见到那蒙面人将面前的那一块石砖给从中拿了出来,接下来,又见到他从掏出石砖的石缝中拿出了一个小包,好像里面是什么宝贝。余我生顿时两眼睁大大大的,心中只是一个怪怪的想法:“原来我这房间内还真有宝贝。我怎么就不知道,这个曹王二位管家难道也不知道?”
见到那蒙面人突然又转身过来,余我生忙闭上了双眼,静下心来听这蒙面人到底会说什么。那蒙面人把小包拿到了床沿下,也就距离余我生的床缘不远。
只见到蒙面人小心翼翼地将那小包缓慢打开,余我生见蒙面人双眼只是看着那小包,双眼的执着与专注,不只是用聚精会神来形容了。余我生也看向了那小包,见到那上面的布层一层层地解开。看来里面的东西极其的珍贵。那蒙面人打开了最后一层布裹,只见到从里面拿出了一本封面绯黄的书册,那蒙面人哈哈地一阵轻笑,道:“没有想到最后还是落到了我的手中。”
余我生不听这声音还好,一听之下,顿时觉得异常的熟悉,好像是在什么地方遇见过此人,当即仔细地看住了他,心想:“原来这是一个女子。会是谁呢?”
余我生正是疑惑的时候,突然脑袋灵光一现,心中非常的震惊,来着不是别人,而是自己曾经在袁婆婆的山包后面见到的那个被母亲曾经抓住的英灵子。余我生曾经在嘉陵江边的时候,见到过这位女尼会面过那垂钓的老人,只是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会在这里遇上此人。
来者正是断掉一只手臂的英灵子,英灵子将那本秘籍放到了自己的衣袖之中,当即抛下了包裹秘籍的布裹,身子一飘,就向旁边的窗户跃去,眨眼之间,就不见了人影。
余我生立马一个转身爬起来,朝着窗户外面看去,哪里有人影了。看来那东西是被英灵子拿走了。余我生心中一阵失望,心想:“看她那样的高兴样,也不知道是什么书籍,竟会让她那样的高兴。”当时顺手将掉落在地下的布裹捡起来。
余我生觉得这布裹十分的眼熟,好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的,至于到底是什么地方,一时片刻也没有想得起。过了一阵后,脑海之中终于想起了这最外面得一层是妹妹谷遗湘的小时候用过的手绢。
余我生大脑之中顿时想到:“奇怪,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这东西最外面的是妹妹的手绢呢?真是奇怪了,难道这是妹妹的东西,还有,妹妹的东西怎么会把东西放到我的房间内呢?难道这就是她姑姑遗留给她的东西。一想到这里,顿时不由自主地一拍后脑勺,好像是恍然大悟一般。
余我生想明白后,可是英灵子早就走了,自己也只有颓然懊悔坐在了床边,心想:“奇怪,这件事情我一定要查清楚。还有,如果那东西真的是妹妹藏在我房间的,那么就一定是她姑姑送出来的那件宝贝了。”稀里糊涂间,余我生也进入了梦乡之中,次日的清晨,余我生还在睡梦之中,就听见了房门外的曹管家叩门喊道:“少公子,少公子,你没有事情吧。”
余我生睁开双眼,当即起床,打开了房门,看见曹管家有点惊慌的表情站立在房门外,道:“少公子,昨夜里,好像来过小偷,外面的大门明明是上闩了的,但是今早小燕来说,居然有人早就将房门打开了。”余我生心想:“一定是那英灵子进来之后,忘记了关门。”
余我生当下并没有将昨夜里的情景说出来,只是假装惊讶了一声,道:“昨夜可是有什么东西失窃?”曹管家摇头道:“暂时还没有。既然少公子平安,那就无事了。”
余我生草草吃过一点早点,心中一直想到该如何找到英灵子,想到在了江岸边的时候,曾经看见她与那个垂钓的老人之间攀谈,现在这个时候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余我生说要到外面走一走,大家见他为想救出谷遗湘而憔悴了不少,只道是他出去散心,当即也没有多加怀疑,曹王二位管家只是小心叮嘱过一番后,余我生一个人就朝江岸边去了。
现今时日尚早,天空中的朝阳也才露出半个脸面。余我生朝那江面上大致一看,这就是方才自己来到顺庆途径过的第一段江面的地方,或许这个时候时间还早,所以江面上稀少的没有几个人影。倒是那江舟之中的渔人,早早起来,趁早撒网希望有一个好的收获。那悠长嘹亮的远远的哨子响彻在了整个空间,听来是那样的让人心生澎湃。
余我生一阵失望,老早就跑到了上一次那老人垂钓时坐的大石包上面休息。
余我生坐下,无奈地伸了一个懒腰,转头看向了四处,正准备躺下好好补一补睡眠,谁知道对面江水中的那一艘渔船之中的渔人朝余我生方向喊道:“喂,小子,你不要占那个位置,小心被人撵走。”余我生只得站直身子,看住了那渔人,心想:“真是笑话,难道这个地方是有人包了的么?”
那渔人见余我生没有反应,又说一遍,余我生实在是不理解。道:“大叔,这里是有人买了的么?我为什么就不能坐一坐?”渔人突然用手朝右边一指,然后就钻入了渔舟之中,继续他的打渔生活。
余我生转头看向了右边,见到一个老人右手拿着装鱼用的竹篮,左手拿着一只长长的鱼竿,扛在肩上,头上戴有斗笠,朝大石包的方向走来,远远就看见大石包上面有余我生的人影,顿时瞪大了双眼,好像恨不得一口将余我生吞下肚子里去。
余我生见对方如此盛怒模样,当时吓了一跳,从大石包上面下来,看住垂钓的老人,心想:“这人还真是奇怪,我坐一坐,又不会把你的地方搬走。对了,这里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地盘,我凭什么就不能坐一坐了。”
老人走近,到了余我生的面前,怒喝一声,道:“臭小子,我见过你,你就是顺庆城里臭名昭著的混蛋。”余我生没来由的被他臭骂,心里面很是不高兴,对方虽然看起来有七十多岁,但是目光如炬,一眼看去,内心都是禁不住的一阵寒颤。
余我生当即反驳道:“老爷爷,你误会了,我只是在那上面休息一下,我不是你说的什么顺庆城的坏人。对了,怎么今天就你一个人来垂钓呢?”
老人说完了那话之后,就直接到了大石包上,将鱼垂子放上饵料,使劲地朝那远别扔去,然后将鱼竿末端插到了石包旁边的那一个小石缝中,安顿好这一切后,转头看向了余我生,“嘿嘿”地笑了一笑。笑声是那样阴森,如果不是白日,倒是有些吓人。
余我生想走到老人的身边,谁知道老人朝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随后自己大声说道:“你小子,不许过来,小心将我的鱼儿给吓走了。”余我生心里面有气,心想:“你这样大声说话,才会将鱼儿给吓走。”
老人随即转头直愣愣地看住那江洲之中的鱼浮子,如果下面的垂钓钓上了鱼儿,那鱼浮子就会被下面的鱼儿拉扯下去。余我生没有垂钓过,觉得这玩意儿太无聊了,一个人傻傻地坐在那里晒太阳,倒是好容易睡过去,一想到今日里的任务,决定不怕对方的呵斥,还是悄然走近,问道:“老爷爷,我想问一个问题。可否方便?”
老人回头睁大了双眼目视住余我生,看了少许的时间,余我生这一次没有避让,也是迎上了对方那烁烧的双目,道:“我想有一个问题问你。”
老人突然一跃而近,抓住了余我生的右臂,余我生顿时痛入骨髓,咬牙咧呲地说道:“哇,老爷爷,你怎么有这样大的力气。我受不了了。”老爷爷抓住余我生手臂,脸上露出了一丝古怪的微笑,好像在说:“小子,叫你闭嘴,你还不听话,一直在旁边喋喋不休。”
可是少顷之后,那老人突然睁开一双惊恐的双眼看住了对方,颤声问道:“小子,你身上怎么会有神教的内功?说,你是什么人?”
余我生更是吃惊,茫然地看住这老人,心想:“他怎么知道神教?他不是江边垂钓的一个寻常人家吗?怎么会知道神教的内功呢?糟糕,难道他也是神教的人?”一连串几个问题问出来,将自己也蒙糊涂了。
余我生心中暗叫不好,老人将他的那一张老脸凑近在了余我生的面前,双眼似乎要喷出怒火来,大声问道:“喂,你是哑巴呀?没有听见我在问你话么?快说,你是什么人?”
余我生右臂生痛,哪里有力气说话,当即左手指向自己的右臂,勉强地说道:“你捏痛我了,我怎么说话?”
老人放下了自己的手,转头看向了江州的渔舟,渔舟中的那些人都是想知道余我生冒犯这老人,老人会怎么来处置少年,所以多人都是探出头来看向了这个方向。现在老人转头看向了他们,他们好像非常害怕老人,又一起缩回头去,不敢看了。
余我生心想:“这老人还挺厉害的,只怕附近的人都有些害怕他呢。”余我生又想:“反正我已经开口了,也不怕被你强迫,我想要问出来的问题还是要问。”
余我生倔强地抬起了脑袋,问道:“我今天来这里,专程找你的,我相向你打听一个人的行踪。”老人回头道:“臭小子,不要问我问题,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很好奇你的身份,你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神教的人?”
余我生还没有说出想要问的话,老人就一口拒绝了,反而还咄咄逼人地询问自己问题,这多少有点让余我生心里面不好受。余我生道:“你,你这人很不讲理呢。”
老人虽然在与余我生说话,但是时不时地还是回头看一看鱼浮子,这个时候,猛然看见那鱼浮子全部都被拉入了水中,当时一个箭步冲过去,拔出鱼竿,往上一提,只见到那鱼锤子上面钓上了一尾活蹦乱跳的鱼儿,老人非常地开心,当即将那鱼儿取下,放进了竹篮。又重新将鱼锤子扔进了江水之中。
老人做完这些后,转头望向了余我生,道:“小子,你难道没有发觉自己体内的那股内径很奇怪么?过来,到我的身边来,我们好好聊一聊。我现在才发觉,你不是顺庆城里面那个出名的恶棍。不过你们长得还是有几分神似。”
余我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人,就当是一个玩笑,来到了老人的跟前,一心想知道英灵子的下落,小声问道:“老爷爷,你是不是每天都是一个人来的这里?你还有家人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