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李震并不是没有动,而是他的速度太快,一般人看不出来罢了。
“你动罢手,也该轮到我活动一下了吧!”李震嘴角微微上扬。
李震说话间便至那名大汉面前。
“小心!”火善在旁边大声疾呼。
可是他还是说的有些晚了,李震一手已经掐住了那名大汉的脖子。
“咔嚓!”
一声脆响,大汉的脖子被李震掐折了,头颅耷拉在脖子上,一名七尺大汉就在这举手投足间,轰然倒地。
火善和另一个大汉,无不被李震这凶狠而又麻利的手段镇住了。
“这个人出招即是杀招,不拖泥带水,就像一个杀人机器一样不带任何感情。”火善心里对李震产生了一种敬畏。
李震是一个目的性极强的人,他嫉恶如仇,对待恶人绝对没有一丝怜悯之心,唯有杀之,连和他们嗦两句都显得有些苍白。
李震解决完一个,正准备对火善动手,突然地上不知道什么东西“砰”的一声,爆裂了,地上升起一阵浓浓的白烟,模糊了李震的视线,他怕有人趁机动手,急忙用手护住命门,等了好大一会儿,那烟雾方才消失殆尽,再一看,果然不出李震所料。
火善和那名大汉不见了。
“江湖上所谓的大门大派都是这等素质?逃跑的招式倒挺繁多的。”李震冷冷一笑。
火善和李震交过手,他又看过通缉告示上的图像,这个人正是杀害火灵子的元凶,他本想擒来李震好邀功,没想到李震一出手,他便打消了邀功的念头。
火善虽然在十二弟子中排行老三,可是其人天资略差,修为不佳,他的修为比起最小的火灵子来说还差一个级别,但是他之所以能在五天山占有一席之地,是因为他三教九流接触的人广,办事不按常规套路走,倒还有些灵活的办法。
他带着两个喽来到长安,碰到能欺负动的普通百姓,他们就吆五喝六的,显得不可一世。
像今天这样遇到硬茬的他也有办法脱身,火善从五天山带来了四颗五天山自己研制的逃跑专用石灰沙包,遇到危险无法抽身时,将沙包扔在地上,沙包里有水有石灰粉,两者相遇,产生大量烟雾,因此火善才逃出了李震的掌控。
火善急忙去找冷月,冷月是五天山六位总执之一,这次也来到长安,是负责调查火灵子案子的头儿,看来五天山对这件事还异常敏感。
“冷月,不得了啊!”火善急匆匆的跑到凤来客栈,冷月的房间里,这里是五天山在各地建的客栈之一,负责接待到此办差的五天山门人,当然平日里也会开门迎客。
“什么事儿啊!跟丢了魂似的。”冷月朱唇微启,淡淡的说道。
“冷姑娘,咱们要找的人出现了。”火善看着冷月翘着腿坐在那里,她穿着一件裙子,裙子是两边叉开的那种,露出雪白的大腿,上身一件束身绸衣,胸前被勒得浑圆坚挺,他禁不住咽了口唾沫。
“你说杀死我灵弟的人?”冷月听火善这么一说,噌
的一下站了起来,走到火善跟前问道。
“正是那小子,我这次看的一清二楚,他现在就在长安!”火善露出猥琐的笑容,见冷月离他这么近,自己又查到了准确的情报,手便不讲究的伸到了冷月的肩头,开始往下滑动。
“停!”
火善的手即将滑倒冷月的胸口,突然听到冷月哼了一声,停在了那里。
“火善啊!你小子别的本事没有,色胆可不小啊!”冷月也不躲避,看着火善那一脸邋遢的大胡子,心里虽然看不上火善,可是谁叫她是女人。
“嘿嘿……谁不知道咱们冷姑娘,名冷心不冷啊!”火善说着话,手便开始在冷月身上上下游动。
“行了,你小子今天要是把杀害我灵弟的人头提回来,我或许还热乎乎的暖暖你,你现在啊!滚一边去吧!”冷月任凭火善上下一通乱摸后,将他推到一边。
“我本想杀了他的,可是那小子跟个老鼠似的,四处乱窜,我怕伤及无辜才错失机会的。”火善不忘给自己脸上贴金。
“行了,行了!你身上一股子石灰粉味儿,还在这蒙我,你没被人家打死都算你命大!”冷月还不了解火善,连火灵子都收拾不动的人,他火善要不是手段卑鄙,这下都不知道死几回了。
“有吗?”火善没想到这个娘们居然都能闻到自己身上的石灰粉味,也是怪了,他自己提起袖子使劲闻了闻。
“你呀!自己花俩钱去找个窑‖姐儿吧!少在我眼前晃悠了。”冷月摆了摆手示意火善走开。
“切!臭婊子,别人摸得我摸不得?”火善边走心里边在骂骂咧咧道。
火善走后,冷月脸上升起一股冷峻的面孔。她是冷月,可不是火善嘴里说的单单名字冷,杀起人来也相当冷!
夜色沉沉笼罩在长安城的上空,和白天热闹繁华之景大相径庭,此时的人们都已经安歇了,可是仍有一群人还在活动着。
李震夜里喝了些小酒,他本不胜酒力,再加上近来事局变化波谲云诡,林婉儿也好久没有一丝消息,他心里惆怅,人已有七分醉意。
他摇摇晃晃走到一处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之处,他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现在的他就想来点热闹的事,好让自己暂时忘却一些烦恼。
“来吧!大爷,里面请!”一位浓妆艳抹的姑娘,拉着独自一人在外晃悠的李震走进了这座“花福楼”。
李震平日里接触女人很少,突然一位姑娘连搀带拽的抓住自己,心里竟有些怦怦然。
“这是什么地方?”李震进门发现这里莺莺燕燕好不热闹,在场形形色色的人都是一副放浪形骸之态。
“这呀!是给大爷带来欢乐的地方!”那位姑娘的小手紧紧抓住李震的胳膊,身子和他挨的特别近,李震都能感受到姑娘身上暖暖的体温。
“那都是怎么带来欢乐的呀?”李震见这里人声鼎沸自己不知道如何融入到这个欢乐的局面里,唯有问问身旁这位殷勤的姑娘。
“咯咯……大爷你就跟我来吧!”这
位姑娘听李震这么一说,便知道这是一位雏儿,看他长相英俊,气度不凡,自己心里一阵美滋滋的。
那位姑娘将李震引到一处阁楼上,这个地方在花福楼四楼,屋内有一处阁间,坐在阁间里打开窗户可以俯瞰整个花福楼下面大厅里的艳景。
“公子,请坐!”姑娘将李震请到阁间的椅子上,桌上早已备好了酒菜。
“姑娘也坐!”李震见她站在自己身旁,示意她坐到对面的椅子上。
“公子要奴家坐在什么地方?”那位姑娘一阵娇嗔。
“坐椅子上啊!”李震被问的有点找不到北。
“坐椅子上怎么陪公子喝酒啊?”姑娘的嘴嘟的都能挂个秤砣。
“那你坐哪啊?”李震环顾四周并没有什么地方可坐了。
“我坐这儿!”那位姑娘二话不说笑嘻嘻的直接坐在了李震的大腿上,身子向后一仰,李震见她往后仰,怕她摔了,急忙用手臂搂住了那姑娘的后背。
“姑娘这……”李震正要询问,嘴却被那姑娘递上来的一个酒杯堵住了。
酒入愁肠,情迷花房,只教人忘却人世间那些零零总总,黯然神伤。
“姑娘怎么称呼?”李震喝了一杯花酒,神情恍惚。
“公子叫我芳兰好了。”芳兰也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动作娴熟,毫不犹豫,喝酒那叫一个爽快,李震觉得都有些自愧不如。
“芳兰姑娘……”
“叫我芳兰就好。”
李震正要说话,被人家噎了一句,竟说不出来了。
“咯咯……”芳兰没想到李震这个人竟然这么木讷,没有一点情趣,为何却偏偏要来这风月之地。
李震怀抱美人,可是并没有像芳兰刚进门说的那样找到了欢乐。
忽然窗外人声鼎沸,呼喊声不绝于耳,李震急忙走到窗前向外看。
“怎么回事?”李震只见好多人在楼内大厅一处戏台前拥挤推搡,可是他并没有看到什么值得欢呼的事儿。
“公子有所不知,我们花福楼最近来了一位绝色佳人,下面的达官贵人都在等着买初一呢!”芳兰看着下面那些人,嘴角隐隐发出一阵冷哼。
“买什么初一?”李震皱着眉头,对芳兰说的这句话完全不理解。
“你说买什么初一,你去买买不就知道了?”
两人正说着话,从戏台后面走出一位淡粉色裙装的美人,只见她腰肢纤细,青丝像瀑布一般流在肩头,就像刚沐浴完,随便披了件睡袍就走出来似的。只见她容貌清纯素雅却又不失那股风尘妩媚之态,一颦一笑都让人看了欲罢不能。
“这样的女子也可以陪我喝酒吗?”李震问一旁的芳兰。
“如果你买了她的初一,别说喝酒,睡觉她还得帮你暖身子呢!”芳兰咯咯的笑着。
“那要怎么买啊?”李震突然有点紧张。
“一会儿有人出来报价,谁出的价最高,这位姑娘的初一就跟着谁。”芳兰一脸不屑的看着李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