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挣扎了好一阵子,最终还是放弃了。
因为有些事情在下定决定前他就已经下定了决心。不管里面到底是真的皇太极,还是博尔济吉特氏找人假扮的。
“大汗,臣弟此次前来就是为了了解大汗的病情,既然大汗已无大碍,那臣弟就此先告退了。”
“也好,也多亏了你还挂念着,你便先回去吧!”
等到多尔衮退了出去,博尔济吉特氏走了进来,一拉薄帐,里面坐着的,不是皇太极又会是谁呢?
只是此时的他已满头大汗,一看便知道是在强撑着身体了。
“大汗,快,快,快就此趟下去吧!”博尔济吉特氏心疼着连忙把皇太极安排着躺了下去。
皇太极一边躺了下去,嘴里一边还在念叨:“还差一点,还差一点他就掀开了帘子,我就可以治他大不道的罪名,当场就将他拿下。”
……
几日之后,皇太极苏醒的消息又一次传开,爱心觉罗家族中的紧张气氛便因此顿时缓和了下来。
皇太极醒来的第一道政令,便是表扬了岳拖在锦州之战时的优异表现,在自己昏迷的情况之下,带领着两黄旗杀出了重围,也算是保住了两旗的老本。
所以皇太极将他贝勒位置升至克勤郡王,还准许他在自己养病期间,暂时代理镶黄旗的军务。
两皇旗一直都是大汗的亲本卫军队,皇太极居然让岳拖代理镶黄旗的军务,可见是对他的器重。
而在册封完了岳拖之后的一个月里,皇太极便再也没有了声音。清宁宫外一直是重兵把守,任何人都不得入内。
睿亲王府。
多铎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哥,哥!”
正在自家后花园浇花的多尔衮听到声音,转头一瞧,看到了多铎正向着自己这边跑来。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毛利毛糙的。”多尔衮有些怪道。
多铎连连喘了好几口气,然后道:“大事,是大事啊!前段时间收买的清宁宫的待女,今早传来了消息,说大汗已经病逝了。”
“什么?”多尔衮惊的手中的水壶掉在了地上,他一个多月前还瞧见了皇太极,那样子可是有好转的迹象啊!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他知道,现在该是他下定决心的时候了。
“消息可靠吗?”多尔衮还是有些不太放心道。
多铎满心打着包票:“绝对可靠?我还打听到了,今早博尔济吉特氏写信去了旅顺那边,请求代善那老东西回来呢,虽说他一直是以中间派自居,但从父汗去世那会儿,那老东西就站在皇太极那边,如果把他放了回来,对我们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的确,现在盛京城中唯有他们哥两的兵马最强,两白旗的前身可是努尔哈赤的两黄旗,在后面皇太极得汗位之后他们手里的兵才改成了两白旗,而皇太极的兵改成了两黄旗。
虽然旗名改了,但人还是以前的那些人,两白旗从前跟随努尔哈赤征战南北,无一敌手。
无论是人数还是质量方面,两白旗在八旗之中绝对是上乘的。
盛京城中的无论是莽古尔泰的正蓝旗还是豪格的镶蓝旗,在两白旗面前都不够看,而皇太极的两黄旗在锦州大战中又实力大损,所以多尔衮要是凭借着两白旗,说不定还真能成就一番大事。
“哥,如果动手,我们在两黄旗中还是有些人的,所以也不必担心两黄旗那边的人全部倒向我们的对立面,加之两白旗,我们简直是胜券在握啊!”
说到这里,多尔衮内心澎湃,马上道:“联系两白旗部,迅速入城,到皇宫集合。”
由于多铎早就有所准备,所以在多尔衮下定决心之后,他便迅速集结完了军队。
两白旗驻扎在盛京城东南角的位置,他们集结之后就直接从东城门那边进来了,东门的守军也是多尔衮的人,所以入城并没有什么问题,关键是要如何进的了皇宫。
目前皇太极危在旦夕,博尔济吉特氏为了谨慎起见,早在皇太极还在昏迷之时就以皇太极的名义召集了正黄旗进到了皇宫之内保卫,这些兵马是皇太极的直系部队,对皇太极忠心耿耿,要是爆发战斗,多铎所讲的他在两黄旗军中安插的人到底有没有人还真是不好说。
两白旗的军队在盛京城内驰骋,沿途百姓们见了纷纷闪避开来,他们望着这些肃杀的勇士,内心中知道这盛京城中是要有大事发生了。
两白旗的部队入到城池以后,自觉地分成了几个部分,一部去到莽古尔泰处,一部分去到豪格处,一处去到岳拖处,这三人乃是盛京中掌握军马最多的人,多尔衮为了减少麻烦,必要对他们进行控制。
肃亲王府,豪格正在与家人用饭,突然有家丁直接骑着马闯到了院里。
“怎么回事啊?这还无法无天了不成?”豪格大怒,起身出去以后准备好生惩罚一番那个不长眼的东西,不想对方见到了豪格,抢先一步哭泣着跑了过来跪下。
“王爷,王爷不好了王爷,睿亲王那么那么一伙人正领着大军入到城里来了。”
“什么?”豪格大吃一惊,他万万没想到,多尔衮居然如此胆大包天,在皇太极病危之时想着要进行兵谏了。
“他们到哪里了,有多少人。”
我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大前街了,具体多少人小的不清楚,不过小的到是还见到他们好像是分了一伙子兵冲咱们肃亲王府来了。
“冲肃亲王府来了?”豪格一听便知道多尔衮的意图,不过是想要控制自己罢了。
“多尔衮啊,多尔衮,想不到你如此心狠手辣,居然连我也不放过。”
说着,他看了一眼仆人骑过庭院的大马,便想也不想,直接奔过前去一跃而上,向着城外的镶蓝旗而去了。
莽古尔泰与岳拖到是没有那么好运了,他们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之下就被多尔衮的人马包围了住处,顿时失去了对军队的掌握之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