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动山摇。
楚元以浩瀚神力,显化本体之威,一击之下,直接将多面魔怪本体逼迫出来。
此时的他,高达百丈,全身上下仿佛有数千张脸,数万条触手,下半身则是一团蠕动的血肉,隐隐有骨茬冒出,仿佛一团血肉组成的史莱姆一般,狰狞而恐怖。
“神国审判,众圣之拳!”
楚元一拳轰出。
空气中现出神圣赞歌。
圣光神力,化为神国虚影,天使飞舞,光雨缤纷。
神圣之力直接点燃深渊魔怪,将此地化为异世天国。
“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深渊魔怪剧烈挣扎,数万触手疯狂舞动,在神圣之力之中化为青烟消散。
数千张人脸上,浮现出痛苦表情。
神圣之力沾身,纵使魔气滔天,也是无用,反而给神圣之力提供燃料,拼命灼烧他的本源、存在之基。
这种痛苦,纵使扒皮抽筋也不过如此。
“新神,我记住你了,我诅咒你,你将在无尽深渊之战,受尽折磨,灵魂永堕无间!”
深渊魔怪大吼,数万条触手疯狂舞动,带动魔气滔天,想要扑灭身上的神圣之力。
但根本没用。
于是,深渊魔怪拔地而起,魔雾滚滚,想要逃离。
但可惜,丁洁的道行早就预料到他要逃跑。
反手间一道金色掌印轰向深渊魔怪。
圣光大手印。
神威浩荡,神恩如海,手印之下,任你通天法力,也难逃厄运,足以镇压世间一切邪恶。
深渊魔怪惨叫一声,当场便有数千条触手炸开,血肉翻飞,硬生生被镇压在地,动弹不得,只能不断惨叫。
“投降,投降了!”
眼看逃脱不掉,深渊魔怪开口哀求:“原初之龙说过,不杀降兵,你不能杀我!”
“很显然,我并不认识原初之龙,也不是古神一系,我一再强调,我是新神,看来你还没有明白新神的意义。”
楚元落在深渊魔怪身上,小小的身影下,山脉似的触手怪疯狂舞动,形成极大的对比。
“新神?什么意义?”
深渊魔怪仿佛明白什么,本能问道。
“新神,为人类之神,并非古之神明,尔等深渊生物,眼神里可曾有过人类的影子?神魔之战,多少人类死于非命,我就是人类的守护神。”
“与深渊是永恒的敌人,没有妥协可言!”
听到这话,深渊魔怪剧烈挣动起来,但很可惜,在神圣之力的灼烧下,他的他的力量已经消逝,根本无法形成反击。
楚元一脚落下,轰然一声,便是将深渊魔怪,连同他存在本源,一起轰成粉碎。
巨大的力量贯穿而成,生生在迷雾世界与现实世界中开了一个口子。
深渊魔怪,与普通敌人不同,单单消灭其本体是没用的,在千万年后,他会在深渊中重生。
要想彻底击杀,必须将其存在的本源一同消灭。
神魔之战持续多少纪元,向楚元这样行绝灭之事的绝对不多,这是神魔之中的默契。
他们的目标是为了这个世界的控制权,并不是为了一时的意气之争。
就如同楚元说的那样,新神不同,他们是人类的神,在他们眼中,只有人类值得庇护,人类之外的只有“杀”之一字可以解决。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甚至,在楚元心中,对那号称秩序的古神,迟早有一天也要行那杀伐之事。
古神也好,恶魔也罢,他们都是天地初开之时的生灵,只不过一方倾向于秩序,另一方倾向于混沌。
其本质上,古神与恶魔是属于同一种族的。
所以,无论他们怎么争斗,行绝灭之事从来不多,只有楚元,从另一世界而来,以人民成道,为人类之神,无所顾忌。
事情做完之后,楚元把苏珊娜放了出来。
苏珊娜有些失意。
楚元见状,安慰道:“没事的,古神有他们自己的立场,这就是身为降神者的劣势。”
苏珊娜点头:“我明白,我也知道,我已经恢复之前的记忆了,只是想起一些不高兴的事情而已。”
“哦?你恢复记忆力?那可真是太好了。”
“呵呵,我宁愿不回复记忆。”苏珊娜苦笑一声:“可以帮我个忙吗?”
“你说。”
“不要去古神峰。”
“为什么?”
“这话我无法说出来,既然你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心里想必也有数,上古神峰未必有好处。”
楚元眼睛看向虚空:“或许吧,不过,我仍然要去古神峰一趟的。”
“唉......”苏珊娜叹了口气:“我就知道,算了,我在古神峰也还有一场战斗在等着我,这里事情完了,就去古神峰吧。”
楚元和苏珊娜再次朝着迷雾世界深处走去。
虽然古神的力量撤回了,但苏珊娜本身的肉身在古神神力滋养下早就变得无比强横了。
因为苏珊娜力量不足的原因,楚元没有在慢慢游荡,而是加快了速度,朝着迷雾世界深处而去。
一连三天,楚元终于到了迷雾世界深处。
这里没有深渊魔怪,没有深渊之气,也没有怪物。
有的只是一座古城,一座宏伟的古城。
这座古城辉煌灿烂,光洁如新,在古城上方,一个巨大的紫红色裂缝出现,深渊之气溢出。
但是,整座古城却并不受深渊之气侵染。
因为,这座古城整体是静止的。
时间上的静止。
也就是说,这座古城的时间仍然是在深渊爆发的那一刻。
时间虽然无法逆流、穿越,但却可以减缓、停止、乃至加速。
减缓时间,或者停止时间,就好像在河流上建立一座堤坝,强行蓄水,随着时间越久,堤坝迟早有崩溃的一天。
“很壮观的景象,不是吗?”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楚元耳边响起。
楚元回头看向这个人,一喜蓝衣,头发胡子花白,宛如故事里走出来的魔法师老爷爷。
“我该怎么称呼你呢?兰先生?”
白胡子老爷爷看了楚元一眼:“这个就随便你怎么称呼了,我的名字早就遗忘了,我早就感知到了你们到来,没想到你们隔了这么久才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