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鸣被江渔村的妇女小孩围着的时候,两女在车子上笑着。
好不容易徐一鸣才开着村子脱困,把开车子领着丁小影跟童彤走进他家的小院之中,看着熟悉的小院子,紧闭的小铁门门,徐一鸣有些恍惚。
眼前是一间小平房,小铁门门紧闭着,徐一鸣停好车子,对着旁边的两女说道,“这就是我家了!”
“怎么关着门啊?里面没有人?”下了车子,童彤不明就里的说道,当丁小影反应过来,想要捂着她的嘴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看着徐一鸣有些恍惚的神性,丁小影有些后悔,她知道自己疏忽了,没有来得及告诉童彤徐一鸣家里的事情。
童彤擦觉旁边丁小影一直给递眼色,已经有些晚了。
见到童彤跟丁小影一副做错事的小孩般,徐一鸣哑然失笑,道,“其实都怪我,没有跟你说清楚,我是一个孤儿,是被我爷爷领养的,高考过后的第二天,我爷爷也逝去了,所以我才去江城市的,今天是爷爷的生日,所以才回江渔村扫墓!”
丁小影在暑期的时候,从她爸爸的口中得知徐光荣逝去的消息,所以没有太多的意外,她今天之所以陪着徐一鸣回来,也不仅仅是为了玩,同时是担心徐一鸣的情绪。
可是旁边的童彤不就一样了,她是昨天才认识徐一鸣,当初之所以让丁小影介绍徐一鸣认识,仅仅是因为他是一个理综满分的变态,后来看到对方开着奔驰,又再次的冲击她为数不多的人生阅历。
但此时,听到眼前这个身子清瘦,又略带羞涩的男生,不知不觉双眼湿润,到底经历怎么样的艰辛,一个无依无靠的男生,靠着自己的努力才能够一步一步的成为全市状元。
感受到两女的情绪,本来神情黯然的徐一鸣反过安慰说道,“没事,都过去了,我们也不要站着了,先把行李拿进去,家里没人了,一会卫生好需要我们打扫,而且我们今天饭都没做,一会还需要你们忙活!”
他这一说,效果还挺好,两女想到车上一大堆食材,以及紧闭的小铁门,也都知道一会事情不少,就开始从车子把行李拿下来。
徐一鸣家的小院子,是当初江渔村建造小学校的的时候,村子的村民集资给建造的,跟学校的小平房差不多,所以没有想象中的破落下瓦房,倒是让两女好些惊讶。
其实江渔村因为靠海,村民多以打鱼为生的缘故,村子也不算穷乡僻壤,但肯定不算大富大贵,当初徐一鸣的爷爷徐光荣,就是江渔村的小学校长,唯一一个算得上有文化的知识分子,满是姓张的在江渔村的村民眼里,老头子这个外来户还是有一定的威望。
当初为了村子的孩子上学方便,村民决定集资建造江渔村的小学,而他家的小平房也是那个时候建造的好的。
徐一鸣从院子的墙壁的一个小石洞,拿出放在里面的钥匙,打开小铁门,让两女把行李放放小平房之中。
把行李放好之后,徐一鸣又把童彤带过去旁边的卫生间,他跟童彤推车的时候,这个女孩子已经沾上满是淤泥,现在已经黏糊的不得了。
江渔村的硬件设施还不错,村子里有水塔,虽然都是使用地下水,但是可以引水到户,跟城市里的自来水一般,这也少了很多的麻烦。
把童彤领取卫生间,他又在院子外面,简单的清洗身上的淤泥,丁小影站在的他的旁边,拿着手机也没有玩,而是好奇的问道,“没有想到你们江渔村还挺不错,我以为来跟你回家,就开始过着原始人的生活了呢!”
“江渔村离宁江市区也就十几公里,又不是荒山野岭,没有想象中的落后,不过你们过来这几天,确实很多东西不方便,至少这边信号不怎么好,毕竟村子后面就是山林了!”徐一鸣说道,其实他有点头疼,带着丁小影跟认识只有一天的童彤回来老家,确实很多事情都听不方便,也担心这个在城市做主顾女孩,吃不了这样的苦,不过现在两人都来了,他也只好作罢。
“我跟童彤过来你家,就是为了去海边沙滩看夕阳的,又不是来上网的,不过一会你打算让我们住哪里?”丁小影问道。
“你们两个先去我的房间睡吧,就是右边的房子,我刚才都把你们的行李放进里面,你跟童彤现在院子外,我先把房间打扫一遍,你们再进去!”徐一鸣道。
“算了,我又不是什么娇贵的大小姐,我跟你一块去打扫吧!”
说着童彤也从卫生间里面出来,她换了一件黑色的T恤,牛仔短裤,在九月份这样的装束也常见,就是那一双长腿有些晃人眼球。
听说要打扫,她也加入了队伍,其实房间不算脏,徐一鸣去隔壁打扫以前他爷爷住的房间,而他自己的房间,则给两女打扫,徐一鸣的房间除了一些灰尘,其他都是干干净净的的。
三层的大书架是一些简易的木板订制而成的,却装满了书,罗略的范围很广,有金融,有心理学,还有古文,军事类型的书籍也不少。
而且书桌上还放着很多子弹焊接而的工艺品,甚至还有好多军靴,海洋迷彩服,如果不过是知道徐一鸣是学生,还以为这间房间的主人,就是一个退役的海军。
见到徐一鸣的房价全是书本,两女的都很好奇,童彤打扫完后,更是好奇的翻开里面的书籍,结果两人都挤压的发现大书架上基本上都有翻阅过的痕迹,起初两人还不信邪。
可是她们逐一的翻阅书架里的书本,发现里面都有些一些读书的心得笔记之后,两人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震撼。
童彤翻开一本有关四大野战军的军事纪实类型的书籍,翻了又翻,然后有些感慨的对旁边的丁小影说道,“小影,这个时候,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能够考上理综满分了,真是一个变态啊!”
丁小影点了点头,她开始想起来这个以前在她家一呆,就能够安静三四个小时做着数学题目的家伙,那个时候她就知道对方变态的程度了。
两个女人在房间像发现新大陆一般翻看着他的东西,徐一鸣不并不知道,他同样也在清扫隔壁房间的灰尘,其实房间里面除一张木床,什么也没有,当初老头子得了肺癌逝去,出葬的时候,他生前的用过的物品,因为江渔村的风俗,都被烧掉。
除了一张徐一鸣舍不得扔到的藤椅。看着房间里熟悉的藤椅,神情有些黯然,老头子留下来的东西,除了房间里的老藤椅,还有他带在身边的军刺,已经没有其他遗物了。
他突然想起来小时候老头子喜欢把藤椅搬到院子,然后抱着他开始讲一些他永远听不懂的话,现在想起,终于知道常常被老头子挂在口中的“十三”是什么东西了。
原来就是“十三师”
清扫完房间之后,徐一鸣把藤椅搬出院子,刚帮出客堂,就开到院子的小铁门被推开,进来一个挎着个竹篮的妇女。她穿着一身朴素的白底蓝碎花小褂,白色的布裤子,头发轻巧而简单的盘起来,两鬓的碎发随意地拢在耳后,颇有些淳朴安俭的味道。
跟普通的江渔村妇人不一样的是,妇人看向徐一鸣确实满脸的慈爱。
看着来人,徐一鸣就愣住了,“小婶婶,你怎么来了?”
“小鸣人,真的是你啊,你这个小家伙回来了,我听隔壁的阿兰嫂子说你开着大汽车回来,还带着两个漂亮的小媳妇回来,我还不相信呢,原来是真的!”妇人很是激动,看着徐一鸣竹篮子也丢了在地上,直接上来就搂着徐一鸣的脑袋。
还不停的轻抚着,跟在村口的妇女们不一样的时候,妇人搂着徐一鸣更像自己的亲生儿子,说话的时候,满眼泪花。
“你这个死小子,当初一声不吭就走了,小婶婶以后你小子再也不会来,走了那么长时间,也不给我留个信,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让我怎么个你家老头子交代啊!”妇人搂着徐一鸣的脑袋的手臂显得更是用力了。
徐一鸣眼中有些发酸,来人叫贺兰芝,是江渔村的小寡妇,虽然被她叫做小婶婶,其实是老头子的相好,按理说是应该是他的小奶奶的才对,他小时候基本上就有由对方带大。
看着对方有些发白的双鬓,徐一鸣有些恍惚。
听到院子里的声音,屋子内两个女人也跑了出来。
贺兰芝还想说什么,却看到从屋子走来的两个俏丽的女孩子,微微一愣之后,便把徐一鸣松开,摸着泪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小鸣人,她们就是你的同学?”
徐一鸣也看到走出来的两女,赶紧跟贺兰芝介绍道,“小婶婶,她们是我的高中同学,从城里过来的!”
徐一鸣刚说完,童彤跟丁小影就很乖巧的喊道,“小婶婶好!”跟徐一鸣的称呼一样,很是亲昵。
“哎哎,好,好,真俊的闺女!”听得这一声叫,贺兰芝脸色霎时笑开了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