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少。”蒋总连忙满脸堆笑迎上去,陆晚望着薛建飞,愣了愣,他就是蒋总所说的重要客人?
或许让薛建飞帮她说两句好话,这单子立马能成,这是一条轻松的捷径,但陆晚想也没想地放弃了,见他已经看见了自己,目光中闪过一丝诧异,陆晚冲他微微一笑,算是打过招呼,然后转身便准备离开。
“小晚。”薛建飞叫住她,快步追上来,目光扫过她抱着的文件夹,“来谈工作吗?”
不等她回答,蒋总就凑了上来,笑眯眯的,一改刚才凶神恶煞的模样,“是啊,我刚还在和小晚谈明年的广告合作呢!”
他听见薛建飞称呼她小晚,便自然地上口了。
这位薛少是薛家的独子,刚从国外回来继承家业,素闻他不近女色,身边只有一个女朋友,性格冷漠油盐不进,这些日子为了讨好他,他下了不少功夫,可和传闻中一样,面对的是一面无从下手的铜墙铁壁。
没想到,今日竟看见他主动叫住这个女孩,和她说话时眼神温柔得快要溢出水来,若无旁人,毫不掩饰的炙热。商场上多年摸爬打滚的经验告诉他,这两人关系非同寻常,或许,这是这面铜墙铁壁唯一的突破口。
蒋总想到这里,心里顿升喜悦,生怕陆晚拒绝似的,手臂虚虚地伸在她背后,没有碰触到她,邀请的意思,“咱们进去边吃边聊吧!薛少和小晚先坐一会儿,我去将我在饭店的藏酒拿出来!”
“不必了。”陆晚立马拒绝,“我还有事,先走了。”
蒋总拦着她,“小晚,就算给大哥一个面子如何?广告的事没有问题,我待会儿就跟你签合同!”
“蒋总,我真的还有事,抱歉。”陆晚坚持拒绝,绕开了他,经过薛建飞身边,一直沉默的薛建飞突然拉住她的手腕。
“小晚,我……”
陆晚看了眼蒋总,后者用一副暧.昧的眼光从她被握着手上飞快扫过,然后识趣地说,“我去拿酒”,便带着两个保镖迅速走了。陆晚用了力,却还是挣不开他的劲,有些来了气,冷冰冰地看着薛建飞,“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薛建飞扯了扯嘴角,眼中露出一抹苦笑。
他抓着她的手不放,执拗地看着她,“我想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
手腕被抓得有些疼了,陆晚深呼吸一口气。这才是薛建飞,是她认识的那个薛建飞,温柔细腻不过是他的伪装。她很了解他,想要的东西一定会想尽所有办法得到,他想和她重新开始,便不可能纵容她嫁给别人过平静幸福的日子。
“放手吧薛建飞。”陆晚看着他,一句放手有双重的意思。她静静地看着他,这样沉静的陆晚让薛建飞感觉陌生和遥远。
“我俩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也已经放下。希望你也尽快放下,开始新的生活。”
她说着,用力掰他的手指,想要抽出手离开。
可薛建飞就是拉着她不放,突然抓住了她的双肩,力道之大让陆晚怀疑自己的骨头会不会被捏碎。
“你告诉我要怎么放下?是你先来招惹我,是你说一辈子只会喜欢我一个,可是那么快,你就嫁给了别人,陆晚,我现在甚至怀疑,当时我选择了俞曼文,是不是正好给了你和别人在一起的理由!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早在我俩在一起的时候,你就和他在一起了吧?”
这样绝望而愤怒的质问语气让陆晚不知所措,心里一阵翻江倒海,说不出话来。
“我现在只想问你。”薛建飞深呼吸,渐渐平静,灼人的视线盯着她,“如果我们没有分手,你现在嫁的人,是不是我。”
“不是。”
这种假设性的问题从来就不存在。
薛建飞看着她,明白了,骤然将她放开,眼中浮起失望和怒意。他的脸色冷冽阴沉,身上散发的气息可以将周围的空气都冻住,他冷冷地看着她,最终转身大步地离去。
陆晚看着他的背影,默默站了一会儿,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明明是他对不起她,是他伤害了她,为什么现在反倒一副受害者的姿态来指责她?
不知道是不是在室内呆久了缺氧的原因,推开店门走出去,陆晚的眼前有些模糊。吹了阵冷风,脑袋越来越沉,眼前的视线也越来越模糊,像是喝了酒一样,头痛脚轻。
正打算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来休息一会,一辆黑色的面包车突然冲过来停在了她身旁的路边,而后车门打开,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迅速下车来,上前抓住陆晚的手臂便往车上拖。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陆晚根本没反应过来,待她回过神,已经被塞进了车里,车门紧紧关上。
“你们干什么--唔!”一只大掌拿着毛巾捂上了她的脸,陆晚拼命挣扎,慌乱中呼吸加重,一股刺鼻的味道传进口鼻中,陆晚两眼一黑,昏迷了过去。
…………
夜凉如水。
希尔顿酒店内。
“蒋先生,人已经带来了。”一个手臂上纹着狰狞图案的男人背着一个昏睡的女人走进房内。
姓蒋的朝他背上看了一眼,满意地勾起嘴角,“薛少会喜欢这份礼物的……放床上吧。”
那男人闻言,将不省人事的美丽女人像麻布袋一样毫不怜惜地扔到了柔软的大床上。
“走吧。”
房间门打开,脚步声走出去,而后关上门,屋里陷入寂静。
陆晚只觉得自己像是躺在软绵绵的云端,舒服极了,可一会儿,身体内莫名躁动起一阵火热,热得她后背开始冒汗,只下意识地拉扯着身上的衣服,在睡梦里嘤咛一声。
身体像是被一层火苗包裹着,舔舐得她的皮肤生疼,她只想将那层难受的束缚通通扯开,手上胡乱拉扯着,急得她眼泪都要冒出来。
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有脚步声朝着她走来,这种熟悉的感觉让她心生恐慌,意识到不对劲,可也只是短暂的一秒清醒,随即又陷入了意识昏沉的难耐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