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燕一听,立马推开她疾步走过去敲门。
难怪会计划失败,她真的晕倒了?
“滴”,身后突然伸来一双白皙纤细的手,将房卡刷了一下。
陆晚冲她弯唇一笑,“这层楼都被我们包下来了。”
上官燕犹疑地打量着她,心里开始隐隐觉得不对劲。
可是也已经来不及了,陆晚推开房门,率先走进去,脸上透着焦急,“张小姐,你没事吧?”
突然,她爆发出一声尖叫,然后面红耳赤地冲出房间,一头扑进唐庭衍怀里。
“怎么了?”唐庭衍摸了摸她的头,关切问道。
陆晚红着脸,欲言又止,十分尴尬的模样。
站在走廊里的记者一看她的表情便知道有戏,今天没有白跑一趟。纷纷朝着门口挤去。
而没有了陆晚遮挡她的视线,上官燕一眼便看见了房内大床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人。
昏暗的房间,刺耳的大床摇曳的声音,空气中散发着甜腻暧昧的气息。
上官燕感觉一股血气直接冲上天灵盖,身体一晃,扶住了房门才勉强站稳。
“天哪,这不是张小姐吗?她刚被拍到和顺德集团董事长粤约会的照片,那董事长四五十岁的年龄,一看就不是这位啊……”
“竟然在别人包下来的酒店房间里做这种事,真不要脸……”
“难怪催着许小姐离开,原来是急不可耐了!”
“咦,这不是季大少吗?”
记者们议论纷纷,扛着相机拼命往房内挤,想要拍到更多更近的照片。
上官燕极力阻拦,却无奈一人难抵众人,很快便被推攘到一边,记者们如冲破大坝的洪水一涌而入。
“不准拍!不准进去!你们这是违法的,我要给你们发律师函!”上官燕急急叫道,一边死死拽住其中一个记者的手臂,被人家不耐烦地甩开了。
床上的两人完全迷失在欲望的高.潮里,仿佛对团团包围而上的闪光灯视若无睹。看着两具纠缠在一起疯狂摇晃的身体,陆晚强忍着反胃的滋味上前,别开视线,不忍去看这种淫.秽作呕的画面。
“大家不要拍了……”陆晚难过地欲言又止,“让她穿好衣服再来接受采访好不好?她一个女孩子,这种视频相片传出去,她这辈子就毁了。”
“你看她有觉得羞耻吗?”领头的记者不停按着快门,一边对陆晚说道,“放心,新闻发出去会打马赛克。”
陆晚眼睛微红,担忧地看了床上的女人一眼,刚想说话,身后响起一道暴怒的声音,“是你!陆晚!”
上官燕猛地醒悟过来,为什么陆晚安然无恙地呆在房内,为什么张诗会和蛇头做这种不要脸的事,她全都想明白了!
“是你给张诗下了药!本该在这里被人上的人是你!为什么会变成她!”上官燕气得失去理智,恨不得跟陆晚同归于尽。看着她无辜又委屈的脸,她简直想要狠狠撕碎她。
张诗是上官骁的未婚妻,她是故意报复她,想要她丢尽脸面!
上官燕张牙舞爪地还未扑到陆晚跟前,就被唐庭衍拦下了。
“上官女士这话什么意思?”他微眯了下眼,幽黑的眼眸闪过一丝危险的光,“你似乎早就知道会有这种事发生,只不过主角不是你预期的那一个,所以感到很意外,是吗?”
记者们听明白了唐庭衍的话,纷纷倒吸一口凉气。张诗和蛇头这样子,果然是被下了药。原来是想要害别人,却偷鸡不成蚀把米!
“太坏了,真是丧心病狂!”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上官家真是乌烟瘴气!”
记者们唾弃地骂道。
上官燕听着这些话,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目光仿佛蘸毒的刀子,狠狠刺在陆晚的脸上。
“陆晚你这个阴险狠毒的女人,你要报复冲着我来,为什么要连累阿骁?他对你还不够好吗?”
“上官阿姨你误会了,我什么都没有做呀,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陆晚连忙解释,表情憋屈又隐忍。
“别装了!在我面前犯不着演戏!”
陆晚无奈地叹了口气,百口莫辩的样子,转头看向唐庭衍。
“去接盆冷水来让他俩清醒清醒。”唐庭衍对一旁的易白说道。
冰凉刺骨的水当头浇下,本沉浸在情.欲之河里的蛇头一个激灵,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当他看到屋里满满的人,原本泛着红光的脸上瞬间变成了苍白,下意识地伸手挡住自己的身体。
张诗喘着粗气,渐渐回过神来,随即便爆发出一声尖叫,捂着脸往床的另一侧爬着躲去。
“太不要脸了,我要吐了。”一旁的记者忍不住骂道。
站在人群之外的上官燕也是脸色苍白,望着里面那混乱的一幕,双手死死地掐紧。
记者们又是一顿猛拍,张诗用被子捂着身体,惊慌失措地大叫,把头埋进被子里,“不要拍!不要拍!”
可惜记者们反而拍得更加起劲,甚至有人大胆地走过去,给了她一个特写。
“滚出去!你是哪家媒体,我要起诉你们!”上官燕挥着手想去挡住那些镜头,结果非但没起到阻止的作用,反而有人转过头对着她的脸也来了两张。
蛇头遮着脸一边低声骂娘一边往自己的身上迅速穿衣服,手忙脚乱,额头渗出冷汗。
他低着头想要冲出去,被陆晚上前拦住了。
“你想这么走了吗?出了这么大的事,难道不给张小姐一个交代就想一走了之,不负责任?”
易白将他狠狠一摔,蛇头被摔到地上,全身骨骼都发疼,他抬头看向床上的女人,指着张诗,咬牙切齿,“是她,是她一手安排的!”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张诗拼命摇头,抱着自己瑟瑟发抖,惶恐中透着绝望。
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陆晚身上,激动地想要从床上扑下来,可是又不敢离开被子,脸涨得通红,“是她!是陆晚和许雅欣联手害我!”
看到她俩站在一起,她全都明白了!
“该在这里的人是你,你明明喝了那水……”张诗望向蛇头,歇斯底里地吼道,“你不是该在陆晚的房间里吗!”
“你别给人家泼脏水了!”蛇头慌张地说,“明明是你说要送一份大礼给我,然后叫人带我来了这房间!”
他可不敢和陆晚扯在一起,除非是不想活了!
张诗还想狡辩,突然对上唐庭衍凉薄的目光,心里一慌,连忙低下了头,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张小姐,我喝了什么水?”陆晚眨了眨眼睛,一脸疑惑,“我听不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