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芽也跟着担心道:“是啊夫人,您知道您一个人不见时奴婢有多担心,下次不论做什么一定要让奴婢跟在您身边。”
面对众人的担心,唐棠心里一暖,她总觉得这些人是把她当瓷娃娃看待了。
不由有些无奈:“我不过出去逛逛,你们这是怎么了,倒像是我被人绑架了一般。”
“这里是京城,治安没有那么差。”
楚诗韵:“还不是因为你是我们的财神爷,而且坊间流言又那么凶,我是真怕慕家对你动手啊。”
“坊间流言?你们也听到了?”唐棠意外。
她这一路上光顾着看商贩了,倒是没有注意什么流言不流言,知道还是因为张宛月和她说了一嘴。
楚诗韵脸色有些不太好:“和含香去采买的时候倒是听到了一些,不过是一些坊间流言,不值得信,棠棠你也别往心里去。”
“既然人都回来了,现在过来吃饭吧。”
楚诗韵做好了饭菜招呼大家一起去吃。
她现在的手艺已经有了大大长进,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只会做黑暗料理的楚诗韵了。
“坊间到底说了什么?”
她越是不说,唐棠越是好奇。
楚诗韵脸色微变,坊间说的那些话太过难听,她不想告诉唐棠影响她的心情,更何况两个孩子还在这里呢?
“先吃饭,先吃饭。”她犹豫的看了眼两个孩子。
大宝二萌敏锐的察觉到饭桌上的气氛有些不对劲,两个孩子紧紧的贴着唐棠,软乎乎的抓着娘亲的衣角,小声的说着:“娘亲别担心,不论发生什么,大宝和二萌都会和娘亲在一起。”
唐棠微微一笑,爱怜的揉着两个孩子的脑袋,柔声说:“嗯,娘亲不怕,宝贝们快吃饭吧。”
就算楚诗韵不说,唐棠也大概猜出来什么了,看来不仅在她身上做文章,就连两个孩子也没放过。
吃完饭,唐棠让春芽含香带着大宝二萌回去休息。
自己留下了继续和楚诗韵熊大说话。
“好了,说吧,你在外面都听到了什么。”
楚诗韵讪笑:“就是一些传言,听听就罢了,没必要当真。”
“传言归传言,我也是要知道传言中都说了些什么,就算你不说,日后这传言还是会落到我耳朵里,你说吧,我有心理准备。”
唐棠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楚诗韵顿了一下,叹了一口气,“传言说,你是狐狸精破坏了慕家父子感情,更说两个孩子不过是顾昶收养的义子,说张秀婉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慕家正统血脉。”
“呵,真敢说啊。”唐棠被这流言气笑了。
“所以我说,不过是流言,没必要当真,你听听也就罢了,千万别往心里去,眼下最终的事做好眼前的生意。”楚诗韵叹气。
就算知道这些流言是假的又能如何?
慕王府在他们面前就像是一座不可翻越的大山,他们根本就没有能与之抗衡的力量。
唐棠也明白这个一点,只能叹息一声忍耐着。
“这些话尽量别传到大宝二萌耳朵里,这两个孩子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他们一直以为顾昶是他们的亲生父亲。”
唐棠不是担心自己,她更加担心的是大宝和二萌。
两个孩子还那么小,就要经受舆论的打压。
楚诗韵点头:“这个我都知道,已经吩咐春芽和含香了。”
“难道我们只能这样任由人欺负?”
熊大一拳砸在桌子上怒不可遏。
他师傅被人污蔑而他却因为对方权势无作为,简直太可气了!
熊大从来没这么无力过,自从来到上京以后,处处受制于人,这种感觉简直太痛苦了。
唐棠低垂眼眸,这种没权没势的感觉太让人窒息。
不能保护自己跟无法保全孩子。
她叹息一声:“若是想改变困境,忘忧饭馆就是我们日后能与慕王府抗争的筹码。”
不止是忘忧饭馆,还会有更多的店铺,忘忧饭馆不过只是开始。
熊大怒不可遏,眼底皆是愤怒的火焰,他不满的粗声说:“王府我那他们没办法,这造谣的人我就收拾了,老子打烂他的嘴,看他还敢不敢四处造谣。”
“你敢!”楚诗韵狠狠地瞪了眼熊大。
这个榆木脑袋!
“这些流言既然能从王府中流出来,说明这散布流言之人就是王府的,你去找散布流言之人和直接去找王府麻烦有什么区别?”楚诗韵掐着腰,指着熊大劈头盖脸一阵怒骂。
熊大被骂的服服帖帖,低着头不敢说话,只是那双拳头紧紧的握着。
唐棠看的连连咂舌,想不到成婚后的楚诗韵武力值飙升啊,这战斗力,绝了。
“那个,熊大,你的心情我能明白,但是我们目前能做的除了忍耐以外,更重要的是经营忘忧饭馆,饭馆才是我们翻身的底牌,那么,你们小两口好好聊,诗韵,你好好劝劝熊大,看着他千万别做傻事!”
唐棠实在不想留在这里继续当电灯泡,说完后匆匆忙忙的离开。
楚诗韵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我知道你担心棠棠,我的心情和你一样,但是相公,你要明白一件事,你已经成婚了,你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你有属于你的家庭,你有父母以及妻子,你若是有了什么三长两短,你让我该如何?”
楚诗韵知道,熊大一遇到唐棠的事就会忍不住变得冲动起来。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多聪慧的人,一身蛮力,脾气冲动。
说着说着,楚诗韵红了眼睛。
她在熊大面前一直是强势阳光的,蓦然红了眼睛,让熊大慌了神。
他也不敢想其他的了,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妻子。
“怎么了?这怎么还哭上了?你说什么我都听便是,你快些别哭了。”
他这么一说,楚诗韵哭得更加凶了,本来只是红着眼眶,这一下眼泪直接掉了下来,和断了线的珠子似得没完没了。
熊大慌神了,手忙脚乱的给女孩擦眼泪,苦着脸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好了别哭了,我以后都听你的话还不行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让往东我不敢往西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