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易大师的徒弟背叛他了,在他暴怒的回到住宅时,还连踩了凯特琳三个老鼠夹,易大师至今还躺在他漆黑脆弱的王座上修养呢。”
铁脊的北风呼啸刮打在窗户的玻璃上,冰人的寒气将所到之处凝结出坚硬的冰层,模糊而滑腻的冰层就这样渗透进温暖的屋子里,尽管火炉里的柴火还在熊熊燃烧着,它们依然不屈不挠。
听见卡特琳娜略带嘲讽的笑声,泰隆不置可否的将双臂环在了胸前,温暖舒适的摇椅,配合卡特琳娜无聊的唠叨,泰隆觉得自己快要睡着了,不过忠于杜-克卡奥的精神,让他一直延续到将军女儿的身上,所以他还是努力睁开眼睛,不至于沉重的眼皮彻底压下。
卡特琳娜自言自语着嘲讽了一番,或许是觉得没劲,她握起圆桌上的酒杯,粉紫色的葡萄酒因为她得意的晃动而泛起剧烈的波涛,当她将杯中葡萄酒一饮而尽的时候,她那只有着蜈蚣伤疤的左眼终于浑圆明亮起来:“战争学院让我们彻底封锁雪格要塞。”
关于战争学院的通告,刀锋之影没有言语,只是用沉默来表达他并不关心这种繁杂而毫无意义的事。
“听说吴文胥那只蚂蚁溜进了雪格要塞中,呵呵…那个猥琐的小色鬼,当初在地道里竟敢捏老娘的胸,不将他的手掌剁下,我的身体可是会有剧烈排斥的。”
卡特琳娜尖锐的声音毫无遮掩,尽管她拥有着所有诺克萨斯男人垂涎的爆火身材,她也总是将身体置之度外,这位拥有美丽红发的刚毅女人,无时无刻不在压抑着自己的**,那是一种对人性的束缚与国家效忠的矛盾。
“战争学院那帮老家伙们,真的以为是瓦洛兰的掌控者了?哼,要不是因为老爹失踪,正义之地的家伙们怎么可能蝉联三届英雄联盟冠军。”
卡特琳娜对战争学院可是不满已久了,自从瓦洛兰各国签署了停战协议,诺克萨斯就一直处于无休止的混乱之中,当一个素来崇拜武力的种族突然发现刀剑刺不到敌人的身体时,那种发自骨髓的难忍,是比千万只蚂蚁爬上心上还更为难过的。
“那就封锁吧,现在是真正的冬季,与祖安、皮尔特沃夫来往的商人很少,如果他们有什么意见的话,我建议将他们扔进雪域竞技场里。”泰隆努力的从嘴唇里挤出了一句话,真是太困了,为何就没有一个可以让自己活动筋骨的敌手呢。
卡特琳娜没有将泰隆的话放在耳朵里,已经收纳了商人们一半财富,如果再干这种杀人越货的勾当,那对雪格要塞的未来经济将会造成毁灭性打击。
“雪格要塞是一定要封锁的,当初基摩安那个白痴主动入侵,德玛西亚忍住耻辱,不找我们的麻烦,已经是给了我们天大的面子,何况这个身为替死鬼的小子还轰炸了刑场,把盖伦打成重伤……”
提起盖伦的时候,卡特琳娜一直疯狂的眼睛里逐渐露出清明的神采,不过,这种清澈迷人的神色转瞬即逝,她又充满不爽的说:“说到头来,如果不是老爹无缘无故失踪,诺克萨斯王庭也不会被三大公爵架空权利,基摩安就是费勒凯文的手下。”
“呵呵…我丢了把刀,不知道正插在谁的心脏上。”泰隆疲倦如山的眸子,终于狠狠的闭了起来。
弱小的猎物,就算摆在眼前,泰隆也从不会主动摘下猎物的心脏,对于他来说,如果对手连反抗之力都没有,和杀死一个尸体又有什么区别?
况且,他本就是一具尸体,那个名为吴文胥的家伙。
唯一的忠实听众睡着了,卡特琳娜终于闭起她喋喋不休的樱唇。
封锁雪格要塞这种大事,就交给斯维因来处理好了,至于小家伙吴文胥,一定要亲自的将他找出来。
卡特琳娜期待的舔了一下唇角,晶莹的香液瞬时令粉嫩的唇瓣上闪烁着诱人的光泽,那般红唇,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想疯狂占有和蹂躏的!
空旷的雪地里摆着一颗巨大的石头,深沟浅窝的青灰巨石上覆满厚厚的白雪,吴文胥用手将一片积雪扫下,坑坑坎坎的石面顿时暴露在众人的眼睛里,倒像是柔软的面团,不知叫谁捏成这种怪模怪样。
“已经过去了六天,费勒猪该是有些动作了。”
约帝·枫罗弥赛挺拔站在巨石的左侧,盯着半蹲在石头上的主人,一种深深的担忧混淆于他精湛眼眸,费勒凯文的威胁已经迫在眉睫了!
“该来的都会来,不该来的永远不会出现。”
杀马特的男人半熏半醉,一脸迷蒙的醉倒在吴文胥的脚前,吴文胥蹩了他一眼,嘴角愈发抽搐,为了给这位阴晴万变的侍从酗酒,才六天,就用了自己整整十个金币!
接下来的日子还尼玛怎么过活!
为期六天的雪域竞技场,亚索以淡定潇洒的身姿,一招致命的绝望冷剑,轻而易举就夺得了最后冠军,当他今日把那件深紫色的长袍扔在自己的脚前时,吴文胥还以为是在做梦呢。
“还好我们的十六兄弟不负众望,夺得了冠军,只要等待明日雪域竞技场将第一勇士项章颁发下来,我们就可以作为十六兄弟侍从身份离开雪格要塞。”
吴文胥将眼中的不悦彻底捏成齑粉,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只要离开这座北陆的最终咽喉,战争学院的规则就再也束缚不到自己了!
多少天了!想起明日就能够策马奔驰,一展宏图大业,吴文胥觉得心脏炽热的像被太阳笼罩,面庞渐渐红润。
主上的喜悦,自然不言而喻的传到到众追随者们的眼睛里,对于吴文胥这个人,他们现在是佩服到骨子里了,他的张扬、坚毅、霸气和狂妄,还有震撼了整个雪域竞技场的骇人禁咒,实在刺得他们无法睁开眼睛。
他们无比骄傲,因为他们誓死追随的,就是眼前这个男人!
“还有什么比得上有酒喝这般快乐的事情呢。”
亚索满意的打了一个酒嗝,眼看最后一滴酒液滑进唇齿中,他含着那滴酒,又舍不得咽进腹内,于是他昏昏大睡,在梦里享受唇齿中的醉人芬芳去了。
……
“呃嗷!”
一间明亮精致的卧室,在布满成堆的文献和军报的一个平整桌子前,穿着暗黄绿纹,像青铜又不知是何材质铠甲的古怪男人左肩上站着一只模样诡异的大鸟。
这只乌黑大鸟似乎是黏在男人的肩膀上,与他无法分开,你甚至看不见怪鸟的脚爪,因为它已经完全镶嵌进男人的肩甲,好像和他冰冷的血肉融为了一体。
男人有条不紊的将小山堆似的文献和军报挨个取下,他处理这些东西的模样老练而迅疾,看得出他久经此位,尽管那面被围巾包裹的脸让他看起来狡猾和阴森,他整个人还是散发出上位者才会拥有的睿智气息。
“咦?”
男人平静的从报告堆里取出两份标记了血色魔法印记的信封,按照道理来说,这种绘有血印的报告是非常难得一见的,它往往意味着十万火急的大事。
黑漆漆的怪鸟用血红的眸子凝视了信封一眼,细长的鸟啄中再度传出尖锐刺耳的抗议声,磨沙沙的难听无比,真不明白男人是怎么才能忍受怪鸟的,还在一个需要用心办公的情况下。
男人将拇指抵靠在血色的印记上,倘若指纹非准确但是强行撕扯会爆炸的信函,那上面波动的血色印记顿时化为一缕清风,男人饶有兴趣的将信函从里面取出来。
‘我的老友,鸟儿的肥肉已经出现在雪格,十四个背叛了在下的士兵与鸟食同在。’署名——纳西克·费勒凯文。
怪鸟发出一声狞笑,男人的手掌心出现了漆黑的火,信函瞬时被烧成灰烬。
他又如法炮制,拆开了另一封信。
‘战争学院要求全面封锁雪格要塞,不知是否会对先生的军事战略产生影响呢?鉴于此,还请亲自定夺。’署名——杜·卡特琳娜。
对于这封信,男人并没有立刻烧毁,低着头思索了一会,他忽然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魔法信函,犹豫的盯着它,然后举起白羽毛笔刷刷的写了四个大字——铁壁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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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