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情报的传来,少年脸上露出自得的笑容。
少年名叫包高旻,父母早亡,于市井之中摸爬滚打成长。
加入了一个黑帮之后,借机获取帮主的信任然后下毒谋杀帮主,得到了帮主一直在参悟的一本仙家秘典。
帮助参悟数年都没有结果的秘典被他轻易悟透,然后投入供奉堂后立下了不少功劳才换来一次筑基的机会。
现在他敏锐地察觉到,这次的任务目标就是他新的机缘,把这次的差事办好了自己一定可以在供奉堂中地位再提高一大截。
他已经知道修仙界是何等的风光,大楚王朝看似辽阔,但在修仙界中只能算的上是穷乡僻壤。
但是供奉堂的大供奉明显与其他的修仙者不同,包高旻推断这位大供奉是有正经传承的,如果自己得了他的赏识,自己未必没有机会更上一层,看到更高一层境界的风景。
接到了包高旻的汇报,大供奉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欣喜地说道:“此事算你办的妥帖,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吧。”
听到大供奉的话包高旻俯身就是一拜,沉声说道:“多谢大人赏识。”
这次任务虽然没有实质的奖励,但是这一句话能抵不知多少奖励,自己算是入了这位大供奉的眼了。
“传令下去吧,让还在堂里的筑基境以上的供奉全部集合,那些练气境的就不要通知了,去了也是炮灰。”
“诺。”
陆羽在山林之中盘膝而坐,他早就感知到了危机的到来。
此前就多次感知到有人在暗中窥探自己,不过他并没有理会,他感觉自己仿佛触摸到了筑基境界的极限。
如果再来一场激烈的战斗,也许能够给自己带来完全不一样的体验,对自己未来结丹也能有许多的好处。
毕竟修行仿佛盖楼一般,地基打的越是牢固,未来也就能够走的更远更稳。
在陆羽的感知范围中,出现了许多修仙者,而且全部都是筑基境界,数了一下足足有二十人,其中有一人的气场极强,让自己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我以为你会跑,本来还在期待一场猫鼠游戏的,你让我有点失望呀。”一个脸上笑呵呵的男子走到了陆羽的对面。
这人正是供奉堂的大供奉,明明在己方占据绝对优势的时候依然一人面对陆羽,可见自己的绝对自信。
“不想跑,也跑不掉,如果说是猫鼠游戏的话,那也是我是猫,你们是鼠。”尽管局势不利于自己,但是陆羽还是彰显出绝对的自信。
“相逢一场既是缘分,上来就要搞得你死我活也不太体面,不如先聊两句。”大供奉看起来很随和,面对陆羽倒像是在面对着一个多年不见的老友一般。
“你是供奉堂的大供奉吗?”
“不错,前太子我也是接触过的,他的性格我了解,既然他会将命格托付给你那就是相信你会为他报仇,但是看你的实力也不像是能够做到的,那就是你的身份不一般了。不妨告诉我你的后台是谁,以免大水冲了龙王庙。”
“天衍宗,神霄府门下。”
“你是李神霄的徒弟吗?”
“不错。”
“那可真是太好了,能够被李神霄收徒,你还真是年少有为。当年我也想要拜他为师,可惜他连正眼都没有看我一眼,说我心志不坚无望打到。你知道我后来是怎么磨练自己的心志吗?”
“怎么?”
“我先杀了自己的妻儿,然后又杀尽自己亲族,将族中血脉之力归于己身,才成就一品道基,证明了我的潜力。一个立志大道之人又怎么能够被凡俗之事牵扯,你说我做的对不对。”
陆羽闻言只觉得脊背发凉,此人是何等的凉薄,竟然能够对枕边人下手,甚至连自己的亲骨肉也不放过。
看来当初师父不收他就是看出了其心术不正,一念恶,万恶生,这样一个毫无底线之人往往是极为恐怖的。
“禽兽不如。”陆羽自然不会给他面子,如实答道。
“我当年拜的那位恩师也是这么说的,虽然他很讨厌我,但是他毕竟是我的恩师。所以为了报答他,我把他的修为全部占为己有,让他能够成为我长生路上的养分,也算不负他传道之恩了。”
陆羽已经十分肯定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门中人,这种级别的恶人放在魔门中也不是什么小角色,心性如此凉薄必定极为契合魔门功法,只是不知他归属的是何门派。
“不知阁下所属何门派?”
“赤血宗,如果把这一国的生灵全部炼化应该就能够让我成就上品金丹了,你愿意成为我的养分吗?”大供奉面不改色说出这样恐怖的话。
陆羽知道了背后的势力也就无意再与其虚与委蛇,正所谓禽择贤亲王,亮出剑丸就要强攻。
大供奉见了眼前一亮:“既然这么有兴致,那就让我来和你搭把手再让你成为我的养分,既然咱们已经相熟了就不用道谢了。”
大供奉不仅仅是这么说的,看他的眼神清澈真诚,仿佛他从心底里就是这么想的,能够成为他修行中的养分仿佛是无上的恩赐一般。
陆羽之前交手的那几人都是散修,不论是神通还是法宝都要比自己低上一个档次。
现在面对的是传承不下于自己的魔门弟子,这才是真正检验自己的时刻。
陆羽炼剑成丝,先试探一下这人的手段。
大供奉神情不变,抬手就是一片血河喷涌而出,自己的剑光与之一接触就感觉自己对于剑丸的掌控力度弱了许多。
陆羽顿感不妙,这血河仿佛有着隔绝自己与法器感应的功能,连忙收回了剑丸。
这人果真是有备而来,但是他应该还不知道自己的肉身同样是一绝,如果能够有机会近身,也许可以一锤定音。
但是此时时机并不恰当,还需再缠斗一会,探探对方的底气。
陆羽亮出盖地印,激发法力就压了下去。
这印迎风变大,直直向大供奉压下来,这威势让围观的供奉们都有些吃惊,让他们任何一人面对都是绝对接不下来。
大供奉虽然神情有些惊讶但并不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