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这表情,洛轻舞十分无语,看来这是一个老顽童了。
这是在打探自己的家底呢,面上一点都没表现出来,对他笑呵呵的点头:“嗯,是的呢。”
看他说的这么有底气,陈伟霆又凑过来贼兮兮的交代:“外甥女啊,你要不给外公带点酒呗,只是你外婆有交代只要是给我买酒的,钱都不给你看看,要不先从你这儿掏?”
听得洛轻舞的美脚一跳一跳的,直接抓着他的手就开始把脉。
随后才放下手:“外公身体有不少老伤,现在还是不喝酒的好,还有你这风湿病和高血压本来就忌酒,所以你就别想了。”
“哈?外孙女啊,你看你这刚来不是应该孝敬孝敬你外公吗?”
陈赫都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有喝过酒了,由于自己女人身体不好,所以他也不敢随便气,他现在有女儿回来了,他心情也好了,而且小丫头还会医术,所以自己应该喝一点酒,没关系的。
商氏直接开口拒绝:“亲我丫头,你别听你外公的,你要顺便也帮他看看,这家伙自己身体也差得很,非要喝酒,要不是我管着,估计早就已经翘辫子了。”
“外婆的吩咐我肯定顺从。”洛轻舞乖巧的回答,还对着陈赫眨巴了一下大眼睛。
然而他这里刚搞定一个,另外一个又凑过来了。
“嘿,重孙女呀,你看那太公的身体就很好,要不你给太公买点呗,你外公身体不行就别给他喝了。”
听得边上的陈伟霆是直接气急俺老爹,这是为了喝酒,连自己都不顾了。
看来下次自己偷偷买到酒的时候不能给他喝了。
太婆直接板着脸:“怎么你这是要当着我的面就要喝酒了?你老实说,这些年我不在,你喝了多少酒?”
陈伟霆转过头的时候就变了摇着头:“没有没有,这不是要泡一点跌打损伤的药酒吗?所以我这才让重孙女带回来,省得特意去买一趟,不是麻烦嘛?”
“太空,正好这次我出去也把你的身体给看看吧,顺便有什么需要的药就一起买回来,不过你说的泡药酒倒是真的,我等一下确实会买一点酒回来泡成药酒,你和外公两人身体有老伤和风湿。”
“到时候不但可以治病,而且还可以每天喝一小杯,如何?”
陈伟霆和陈赫眼前一亮立刻转过头来,异口同声的问道:“当真?”
“既然轻舞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是真的,你们俩就每天按照他吩咐的不得多喝了,不然我连你那一顿都给你取消了。”
得道太婆的允许,陈伟霆和陈赫两人都笑开了花:“好好,我们每天就只喝一杯。”
洛轻舞走出来的时候,就直接朝着洛氏集团边上的药铺走去。
这个药铺挺多人的,而且也大看着许多的专家,小姐来来回回的。
边上还带着小厮或者是婢女,穿着也是十分的精致,脸上都画着精致的妆容。
洛轻舞感叹着果然和镇上不一样,想要看到一个素颜的小姐,还真是不容易。
但想来也是这个地方,毕竟是京城想要嫁一个好一点的,人家不但要会打扮,而且还得时常出来晃悠。
洛轻舞朝着里面走去,药童上前问道:“姑娘你是要抓药还是要看病看病,我这边如果是抓药的话,跟我来。”
“我抓几副药。”
“那姑娘,你随我来将药方给我。”
“我并未在药方。”
药童停下来转身,好意的提醒:“姑娘,如果你要抓药的话,得带上药方,这样我们才能给你抓对药,若是你随便说出来的,恐怕到时候会有所出入,吃出什么问题来就不好了。”
洛轻舞点头表示感谢,这才道:“我不需要药方,是因为我本身就是郎中,所以我要抓的药是自己开的方子。”
药童脸色古怪的打量洛轻舞:“姑娘还是莫要开玩笑了,这店铺中也挺忙的,如果你没事的话,还是先去拿药方再找我们抓药吧。”
药童只以为是这京中女子又想要展示自己的厉害,所以故意不带药方。
毕竟自古以来从未见过女的,坐男中的最多也就是一些一女,但是那都是皮毛,根本就达不到开药方的等级。
“你还是抓给我吧,毕竟你们他们做生意也不管抓的是什么药,只要不是害人的不就成了?”洛轻舞也不想再解释了。
药童得想想也是,于是带着她来到药柜面前问道:“那麻烦姑娘将你要抓的药报给我。”
“生黄芪,熟地,黄党参各三十克,防风六克,白术十二克,白萖肉,当归,远志,鹿角胶各十克,灸甘草三克,五味子五克。”
洛轻舞一口气报出来这么多药材,这才停下,但是看着药童没动她疑惑问:“为何不抓药?”
药童苦着脸:“姑娘,你这说的太快了,我分析不出是不是会有药性冲突。”
其实药童心里面在哀嚎,姑娘你要表现有没有必要把要背的这么快吧?
洛轻舞一愣这才想着自己没有药方,他们应该是确实要分药理的。
于是开口解释道:“方中黄圣依七股票柏树健脾益气祝黄世嘉一强一气固表之功,配以防风走表祛风,熟地黄滋阴补血,山萸肉补肾滋阴,当归鹿角胶补血和血源自明星安神,五味子滋养肾生津,灸甘草调和以上各药。”
一旁的坐诊大夫听着他说这样的药方,于是隔着老远问道:“敢问姑娘你这药方是治什么病的?”
洛轻舞回头对他微微一笑:“这是经济寒湿直中少阴的病症,也是心计中的一种。”
“主要表现为心悸时作,尤其早上起床为甚面容憔悴,四肢无力,身难转侧,说话难续,恶风怕冷。剩下身穿厚衣伴有耳鸣,腰酸两脚跟,脚心疼痛,夜难眠,苔薄舌淡,脉浮大紧致者。”
“而此药分为玉屏风散贞元饮,能够起到最好的作用。”
诊脉的大夫停下来思考了些许眼中带着赞赏:“不知姑娘这药方是何人所开?”
“让你见笑了,这是我自己替外祖母开的。”
这里是京城,所以叫外婆是叫外祖母,在家里的时候叫叫外婆还好,若是到了做外面还叫外婆的话,别人会把你当成乡巴佬。
看准大夫直接站起身,走到洛轻舞旁边,和气的问道:“姑娘可真当是好医术,我等也配不出这完美药方姑两个还有要抓的药?我亲自来替你抓,可好?”
“那就有劳了。”洛情我自然知道,这学医的人只要碰到好的药方自然都会跑过来学习,一二他也不介意别人学习,所以才会爽快答应。
得到应答,看着大夫走,到药柜前开始抓药,洛轻舞又给他重复了一遍。
“麻烦这个方子的抓上十副药,谢谢。”
看诊大夫一边抓药一边回答:“好姑娘稍等。”
等他装好后,并未立刻付钱,反而继续道:“还有一副药,方希望能帮我再抓一下。”
“姑娘太客气了,请说。”现在看诊大夫都不敢再对他有轻视之心。
能够顺利抓完药洛轻舞自然是求之不得,于是开口道:“桂枝十克,白芍十克,麻黄六克,白术十二克,知母十克,防风十克附子六克,黄柏十克,川牛膝十五克,防已十克,薏苡仁三十克,制乳香制没药各十克,甘草六克。
这一次不等大夫问她就解释道:“子腰放是关节灼热,局部暗红,痛处不定,活动受限,烦躁口干,小便黄,舌红苔白腻兼黄病症,也就是我们所说的风湿热病。”
“说是寒湿型的话又得改变药方,不能同一而用。”
由于她在这边侃侃而谈,就连专药和看病的人都停下来,就那么静静的聆听着。
坐诊大夫继续问:“那姑娘你可还抓韩世行的药?”
“抓的那有了大夫帮我抓药,同样是十副药。”
“好勒姑娘,你尽管报药。”
坐诊的大夫可开心了,今天能学到这样的药方,那以后自己在医术上又能精进一些。
“痔疮污十五克,白芍二十克,麻黄十克,黄氏十五克,细辛六克,白术十五克,白芥子十克,薏苡仁三十克,川牛膝十克,煲穿山甲十克,当归十克,三七十克,甘草六克。”
“每日一剂,以蜂蜜加一勺水,先煎川乌约半个时辰,然后将其他的药加入茼蒿,三十分钟略之后加水煮,第二次将二次汁液混合分开三次温服药渣傅倚水煎,第三次取汁,趁热外敷于患处两柱香时间。”
等洛轻舞抓好药出来的时候,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这次专药药铺中并未要自己的钱。
能省钱洛轻舞自然是开心的,一路上晃晃悠悠的朝着陈将军府面走。
因为今天出来他并不想自己大张旗鼓的,只是像平时出门一般轻轻松松的,但回去的时候就显得不那么轻松了,因为手上大包小包的提着好多的药。
这时一辆马车从她面前缓缓,朝着皇宫方向驶去。
一阵风吹来的时候,她感觉到这股香味很是熟悉。
抬头看去的时候,这马车已经走得有些远了。
想了想摇摇头:“阿冥不可能坐在马车里面看到自己不叫的,而且这京城这么多人,说不定自己闻错了。”
然而洛轻舞却不知马车中的男子依旧回头透过那一点点的车帘缝隙看着她提着大包小包的药材。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南宫冥,他身边坐着的,欧阳询疑惑地朝她看的方向看去,除了看着满街的人,什么也没看到。
“大冰块儿,你在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南宫冥转过头,刚刚的温柔神色不见,转为原本的冰冷摇摇头:“只是看到了我女人而已。”
“啊嘞?大冰块,你刚刚说你看到了谁?为什么我没有看到?你说的是谁?我要下去找找。”欧阳询那个心里气啊,这自己又错过了,看那个女人的机会了吗?
南宫冥则闭着眼睛悠悠的道:“你觉得以我现在的处境,让她出来合适吗?”
一想到他们这是要去皇宫赴宴,欧阳询也就靠在座椅上:“我说不能贷出来,也不能说一点都不给我看,你这个好歹我是你兄弟,帮你物色物色。”
“藏得这么严实,连我也不相信不成?”
南宫冥则尚有其事的点点头,睁开眼睛看着他道:“男人是狼,不管是谁,我觉得还是远离你们比较好。”
说完又似笑非笑的道:“尤其是有几分长相的男人。”
欧阳询眨巴了一下眼睛,思考了一下他说的话,半天也没想明白,为什么长得好看一点的男人就不能出现在那女人的面前。
他摸摸自己的脸,自己应该长得还可以吧。
“喂,南宫冥你不会就这么藏起来不给我看吧,虽然我长得帅气了一点,但是也并不影响我帮兄弟物色娘子啊。”
“不,我还是要防止你们比较好,再说了时机未到你着急什么?”
一句话说得欧阳询哑口无言,是啊,别人找女人自己那么着急干什么,可是心里这个八卦压不住,实在好奇这老铁树开花了,究竟这朵花长什么样?
这个该死的好奇心,真是憋死他了。
马车到达宫门的时候,由于里面不能坐马车,只能换成轿子。
欧阳询下车和护卫一起将南宫冥搬下车,看了看宫门的轿子,直接低头问南宫冥:“唉,这破轿子也没什么好坐的,要不就我直接推着你进去算了。”
“也好。”两人就那么一个推着一个坐着,缓缓朝着宫晏的御花园而去。
今日有很多的达官显贵都被邀请参加这个宴席,无非也就是皇帝想要表现出自己兄弟友爱的假象罢了。
欧阳询和南宫冥两个人走在一起说说笑笑,当然笑的人只是欧阳询而已。
欧阳询乃是现在的左丞相,年纪轻轻拥有着这样的座位,又和南宫冥走得近,所以皇帝也对这两人相当的头疼。
这两人若是联手,他和太傅他们根本挡不住的,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都忌惮他们的原因。
两人到达宫殿的时候,天早已经黑下来这里已经开席了。
皇上和皇后就坐在最上手的座位上看着南宫冥一点点被推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