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槿与云璟雯一同前往霖德殿,太皇太后与其他的妃嫔还没有到,人群中云璟雯却是见到了自己的弟弟云痕。
贺兰槿眸光在人群中四处打量,今日大殿的布局与以往不同,撇开了两边座次,是要众臣同席。
眸光最终落在了荣郡王夙梵的身上,见他正在与身侧的官员相互攀谈着,夙梵感应到了贺兰槿眸光的注视。
只是神色温和的颔首示意,眸中毫无一丝波澜,旋即转眸继续与身侧之人攀谈着。
贺兰槿唇儿微扬长舒了一口气,这一次没有再夙梵的眸中见到怨恨,经过这一个月,他应该已经想通了,如此是最好的,她也不想与表哥每次见面都会尴尬。
“太皇太后嫁到!”门口太皇太后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霖德殿,黑红交织的华丽长袍,更添了肃穆威仪。
众人纷纷拜道:“太皇太后千岁千千岁!太后........。”
太皇太后同样看到了人群中的夙梵,还有贺兰槿与云璟雯,两女感情看上去甚好。
“好了都平身吧!”众人纷纷找到自己的位置落座。
太皇太后眸光看向云璟雯,她腹中怀有皇上的血脉,又是云家的女儿,自然要体恤一番。
“淑妃近日身体可好,需要什么尽管开口,想要吃些什么尽管命御膳房去做。”
云璟雯微微欠身一礼道:“淑妃谢太皇太后关心。”
贺兰槿低眉顺眼一副恭顺模样,眼角的余光看着太皇太后身旁的清婉,她的眸光闪烁,却是躲着人群中云痕的眸光。
看两人也是有情,就等太皇太后的应允。同样也见到了那许久未见的贤妃容菡,看他双颊清瘦,看来上次欲下*反被受其害。
大殿内归于宁静,众人皆在等待着皇上的驾临,夙夜今日得到消息,暹罗国要派使臣前来出使北宸,如今北宸与贺兰联姻,暹罗又在示好,对自己巩固江山十分有利,倒是一个好消息。
须臾,皇上终于出现在霖德殿,一身玄色长衫,带着冠冕甚是威武,端坐在龙座子上,威严眸光如炬,忘记殿中众人。
今日是重阳佳节,也便是老人节,会宴请朝中年长威望较高的老者参加宴会,此次宴会中曾御医也被列入被邀请的行列。
自然这宴会是以太皇太后为主,眸光看着神色肃穆的太皇太后,今日起他决定反击还以颜色,脸上毫无一丝波澜,神色恭顺。
“太皇太后,这宴席也该开始了吧!”太皇太后旋即宣布宴席开始。
贺兰槿坐在座位上,悄悄的看着夙夜,夙夜说过今日会展开行动,一直不知晓他的部署,见他神色平和,一副悠闲摸样,应是成竹在胸。
夙夜心中在盘算着中毒的时辰,冯家的人通过五石散来操控朝中官员。
曾御医说过那五石散最忌寒凉,而今日宴饮的菊花糕菊花酒便是寒凉,而且那糕饼里做了手脚,只要是身染毒瘾之人,但是喝了含有五石散的菊花酒,哪怕只有一点点,均会无处遁形。
宴会之上推杯,丝竹乱耳,欣赏着优美的歌舞,倏然座位上陆陆续续有人出现了中毒的反应。
中毒之人身子骤然间变得很热,如同有人伸手掐住了脖子,脸上涨得通红,身子出现了抽搐,毒瘾重的便会严重一些。
曾江身为医者,已经开始为中毒之人施针,突然出现的异状况让所有的人都慌了神。
太后冯宓的脸色更是一脸的惨白,她还记得自己的儿子就是死于五石散,每次毒发均是如此,她是恨极了五石散,那是世人均不敢踏足的禁区。
太皇太后凤眉凝锁,这件事情绝不简单,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多人中毒,而且还有冯家的人在内,不仅令她痛心疾首。
夙夜看着朝中竟然有三层以上的人身陷毒瘾,竟然比自己探知的人还多。
怒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莫不是有人下毒?”
曾江忙不迭的跪地道:“皇上,这些人确系中毒,此毒很像是.....。”
“慢!皇上,人命大与天,还是先救下众朝臣再追究中毒因由,清婉,还不快动手救人。”
没有太皇太后的命令清婉不敢轻举妄动,“是!”
太皇太后故意的将话题岔开,不让皇上追究此事,她是知晓这些人的症状与先皇同出一辙,那可是五石散,若是朝中之人均吸毒,还有何脸面面对天下百姓。
夙夜却不会善罢甘休,怒道:“老御医,此毒是何毒?可有解药?”
有皇上的命令,曾江自然不敢违逆圣意, “此毒名曰五石散!”
听闻五石散三个字,丞相冯昶吓得脸色惨白,夙夜立时从龙座上站了起来,“你说什么?五石散!朕的朝堂之上竟然有如此多的人目无法纪服用五石散!”
太皇太后稳住心神,从旁道:“皇上且息怒,此番如此多的人同时中毒,应是有人算好想要扰乱朝堂。还是等人去调查是否是食物中被人下了毒,再行定夺。”
夙夜恨不得直接将冯家的人拉去治罪,此时若是在深究下去必定会路出马脚。
“就依太皇太后的意思,宴会散了吧!命御医房尽快能查明原因。”
众人解散,太皇太后却是将丞相冯昶叫到了霖德殿的偏殿,太皇太后锋利如刀的眸光让冯昶心肝颤抖,她是知晓太皇太后的脾气。
冯家有心夺得北宸江山,太皇太后却是一直没有造反的心思。那雾隐山之事也是瞒着太皇太后。
“侄儿参见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丽眸冷睨着她,质问道:“今日朝堂之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哀家不是命令禁止过,冯家的人不准碰拿东西,忘了念儿是如何死的。”
“侄儿不懂,太皇太后说的是何意?那中毒一事应是人设计好的圈套。”
“ 呵呵,你当哀家真的是老糊涂吗?”
冯昶不敢言语,心中猜测太皇太后究竟是在诓他,还是真的知道那五石散是他做的。
冯媛蓁看着太皇太后对自己的父亲一副质问的口吻,“太皇太后,父亲一向对太皇太后忠心耿耿,求太皇太后息怒。”
“蓁儿!你站到一旁,哀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嘴。”
眸光看向清婉道:“清婉,你已经替那些人把过脉,可是有人故意布的局。”
“回太皇太后,这些人应是服用了寒凉的药物才会引起体内五石散的毒发,应是菊花酒却又好像不是。不管如何这些人身上均有很深的五石散的毒药确实无误。”
太皇太后怒瞪冯昶,“你还有何话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