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夜为搞清楚雾隐山中隐秘,究竟与母亲所中的毒有何牵连?决定亲自带着人前去探查,心中同样担心贺兰槿的安危,不想她以身犯险。
见贺兰槿一副全神戒备神情,执意要和自己去探查,“槿儿,你随着惊尘先离开,我稍后会去找你。”
贺兰槿能够深切体会到夙夜关心母亲的心情, 雾隐山林木丛生,山上又有众多人守着,她真的很担心夙夜的安危。
“不!母妃也是槿儿的母亲,你就让槿儿跟着你一起去。”
听闻贺兰槿央求,母亲和挚爱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不管哪一个他都愿意用生命去保护,他要去后山就是要尽快的知晓母亲所中的到底是何毒,就可以配制出解药。
他真的不能够让贺兰槿与自己犯险,假意应道:“好!我答应你。”
贺兰槿收回戒备,“不管你去哪里槿儿,都要...和..你...你。”
在贺兰槿放松的那一刻,夙夜出手封住了他的睡穴,贺兰槿倾倒在他的怀中。
冲着未惊尘吩咐道:“惊尘,你带着皇妃下山回燕京云将军府中,一定要保护好她。”
“皇..惊尘随您一起去!”
“惊尘,只要你保护好她,让朕无后顾之忧,即便前面是龙潭虎穴,朕也能够全身而退。
夙夜带着人前往后山,后山的地形已经有人勘察过,除了周遭有人巡逻之外并无异常。
带着人朝着后山前行,能够探知的山洞已经探查过,山上除了山洞便是林木。
母亲是一个极其谨慎之人,既然母妃说到后山,就一定有所不同。
悄悄的将人叫到身边,问道:“这里可有山崖断壁!”
“有,雾隐山东南方有一处断壁。”
“带朕前往!”
一直陪在身侧的云痕有些焦急,再有就几个时辰天就亮了,皇上必须要赶回去上朝。
“皇上,不如命其他的人去寻找,您先与微臣回京城。”
“云痕,朕怎么能够看着母亲受苦而不顾,再去找一个地方,若还是无果朕便离开。
只要涉及到家人,皇上打定了主意,也便不再阻止, 众人敛了步子踏着林间而行,走了许久。
隐约听到前面有人在说话,是两名男子的声音,听上去好似抱怨。
“这黑灯瞎火的哪里还会有人,还不如躲在山洞里,蚊子忒多点,老子身上咬的尽是包。”
“你在这里埋怨什么?等这批货出去了,老大带咱们下山吃香的喝辣的,听说温柔乡里新来的姑娘各等各的漂亮,要什么样的美娇娘都有。”
倏然一股阴风吹过,吹得树叶沙沙作响,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带着丝丝诡异,两人总感觉身后有一双眼眸死死的盯着两人看,却是不敢回头。
声音颤抖道:“谁!是人是鬼!”
“喵!”
那人暴怒道:“他妈的竟然是只野猫,吓死老子了。”
另一个人看上去也有些惧意,“真邪门,咱们还是回去吧!”
夙夜带着人悄悄的跟在两人身后,远远地就见到山上传来隐隐光亮,应该就是他们的老巢,夙夜方才下令手下的人出手,将两人尸体处理,不要让人发现,他还不想打草惊蛇。
已经将两人的衣衫退了下来, 命属下穿上之后混进去,将*放入篝火中,如今以是深更半夜,睡觉是很平常的事。
夙夜与云痕等在山洞外,他们绝对不能够打草惊蛇,时间一点点的爬走,进去的人终于走了出来,里面的人已经都睡熟了。
夙夜带着云痕等人小心谨慎的走了进去,此处山洞全然是依山开凿,原本应是一处苦修之地。
里面堆满了几十只大木箱,夙夜星眸凝锁,里面绝对不会是军械,“云痕,去看看。”
云痕拔出手中的长剑,砍断一只木箱的包装,里面是黑色的油纸包裹着,长剑挑开油纸,里面是褐绿色的粉末。
夙夜的脸上终于出现动容,虽然还不清楚这药粉是何物,却是印证了这里面的药粉便是母亲口中所说的毒药。
另一边,贺兰槿被夙夜点了穴道一直昏睡,被未惊尘连夜送回了云大将军府,如今就躺在云璟雯还未出嫁之时所住的水月轩。
贺兰槿睁开眼眸,望着榻上水蓝色的帘幔,满眼的陌生,窗前的明烛火还在燃烧,此时应该还没有天亮,这里到底是哪里?
心中还在担心着夙夜的安危,顷刻间从榻上坐起,匆匆忙忙的下了榻,不管这里是何处,她要去找夙夜,不能够让他一个人以身犯险。
直接奔着门口而去,推开门扉未惊尘出现在门口拦住了贺兰槿的去路。
“娘娘想要去哪里?”
“让开!我要去找皇上。”贺兰槿还以为自己身在菩提寺的房间内。
“娘娘,如今您已经回到了燕京城,这里是云痕云将军的府邸,皇上的心思就是不想看到娘娘与陛下一同犯险。”
贺兰槿神情无助,凄楚迷离的眼眸迷蒙,自己只是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竟然回到了燕京城,“皇上,有没有安全的回来。”
未惊尘微微摇头,云家上朝的轿子就等在门口,“如今天已经快要亮了,皇上与云将军都没有回来。”
此时的贺兰槿不清楚夙夜的境遇,心中充满担忧,担心夙夜回出事。
“未护卫,本宫想到门口去等,在房间内本宫实在等不下去。”
云家府邸门口,已经聚了很多人,上朝的轿子早就等在了门口。
灯笼迎风摇曳,贺兰槿站在将军府门口,殷切眸光看着门前街道,冷风吹得透体寒凉,心中充满担忧。
夙夜是个顾全大局的人,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又怎么会如此时辰还不归来。
“槿儿,你怎么在外面,秋日寒凉受了风寒。”
贺兰槿从未有过的担心,听到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直接奔了过去扑到他的怀中哭得伤心。
“不要再将槿儿丢下,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害怕失去你。”
夙夜一手拦住她的腰身,一手覆上她的脊背安慰道:“朕怎么舍得将能丢下,事情没有你想的那般危险,朕连根头发都没有少的回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