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宓用清婉母女的性命威胁太皇太后交出虎符,却不知此时已经有一行人匆匆忙忙的赶往坤翊宫。
清婉得知当年害死父母的人是太后,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只是自己若是报仇,太皇太后便会伤心,以后就没有颜面去见太皇太后,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清婉心中为难,突然门扉被人猛然踹开,有一群兵卫直接闯了进来,彩儿似乎感觉到了危险,立时惊醒大哭起来。
清婉忙不迭的将彩儿护在怀中摇晃,生怕孩子被突然闯进来的人抢了去。
为首之人正是丞相冯昶,馥儿见房间内闯进来的一群人,清婉刚刚生产,害怕清婉受风,却是仗着胆子喊道:“郡主刚刚生产怕受到惊扰。”
冯昶眉目间阴寒乍现,丝丝寒意如针,射向床榻上的清婉还有怀中的婴孩,他得知云痕进宫,心中已是有些紧张,本以为妹妹会想方设法将云痕留住,却是轻易的将人放走了。
匆忙中亲自带着人前去阻止云痕出宫,却已是来不及,云痕人已经和宫内的人汇合出了皇宫。
冯昶眉目阴郁声音粗嘎道:“太皇太后在哪里?”
“在...在偏殿!”馥儿怯声道。
“走!”在冯昶的命令下,一行人离开坤翊宫。
馥儿长舒了一口气,忙不迭的关上门扉,生怕清婉受了风,会落下病根。
见人离开,清婉紧绷的心弦终于松开,她真的害怕冯昶会夺怀中的孩子,取了些压惊的药为彩儿服下。
眸中满是担忧,刚刚见到冯昶那迫人胆寒的神色,太皇太后会不会有危险?
自己的生死不要紧,可是彩儿才刚刚降生人世,此番与太皇太后同进退,也伤了云痕的心,应该让云痕将孩子带走的,自己的一念之差让孩子陷入了危险之中。
馥儿见清婉一副自责神情只能够好言安慰,“郡主,既来之则安之!”
清婉眸光泛着苦涩,“馥儿,如果本宫真的遭遇不测,你一定要想办法带着彩儿离开。”
“郡主,您在说什么丧气话,云将军会来救我们的。”
清婉的眸中还存着希冀,云痕宫中也作了部署,又得了虎符,即便有叛乱发生,皇城是保得住了,只是自己和孩子.....她不敢想,她只能做最坏的打算。
算一算此时的云痕应该到了禁卫军,希望他能够尽快的部署,将冯家的人一网打尽。
冯昶带着人去了偏殿,太皇太后本就旧疾复发,加之急火攻心,身子虚弱的却依然与冯宓对峙。
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冯昶带着人冲了进来,见太后满面病容依然在强撑着。
冯宓见哥哥脸上蕴满怒意的闯了进来,“哥哥,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清婉生产云痕进宫,一切太过异常,没有想到妹妹会没有警觉。
质问道:“宓儿,你竟然放走了云痕。”
冯宓的心思都用在了乐颜的身上,并没有意识到放走云痕有什么不妥,“哥哥,他的妻儿都在我们手中,你害怕他做什么?”
“你懂什么?若是云痕带走了虎符,不仅你和我还有整个冯家的一切都将尽毁。”
“不可能!那么多双眼睛监视着,怎么可能让他将虎符带走,而且这个老太婆再昏庸也不会将冯家人的生死交给外人。”
“那就要问这个老太婆!”
兄妹两人同时看向太皇太后,一切不过只是猜测,究竟虎符在哪里只有太皇太后知晓。
“究竟虎符在哪里?太皇太后也不希望冯家陷入绝境。”
太皇太后就是想要冯家陷入绝境,不失去一切就不会安于平淡的生活。
此时若是讲出虎符已经交给云痕,不仅是自己包括清婉母女都会有生命危险。
太皇太后捂住胸口,撑着身子,她要想办法稳住两人。
“哀家怎么会将冯家的生死交到旁人的手上,哀家不拿出虎符就是不想安静了数十年的皇宫再次遭到浩劫。”
冯昶充满探究的神色直视太皇太后,老太婆几十年来都在维护冯家,应该不至于最紧要的关头,在背后捅上一刀,亲手将冯家葬送。
“不是最好!”
冯昶已经没有时间在等,他已经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如此的等下去眼前的时机稍纵即逝。
“传令下去全面封锁皇城!”
零落星光隐退,月影渐渐西沉,天际昏蒙蒙的,宛如飘荡着团团雾氲,又似笼上了薄纱,把人的视线遮挡的朦胧了。
天还未亮,皇城外马车犹如长龙,停满了上朝议政官员的马车。
虽然皇帝御驾亲证,这朝堂议事交给了四大辅臣,所有的事由四位辅臣商议过后给与批示。
人群中,云痕做在马车内,他已经见过禁军统领东方岳,皇城内外已经严密被封锁,即便冯家的人谋反,里应外合定能够将冯家人一并斩杀。如今最担心的是妻女的安危,相信混在冯家的内应应该会保护好她们母女。
云痕掀开马车的车门四处张望,朦胧夜色中看着盘查的兵卫,今日的盘查似乎要比从前严格许多,命随行之人将兵器藏在身上。
议政殿内灯火通明,所有的大臣几乎都到齐了,迟迟不见左丞相冯昶。
御史左溢看着众多朝臣纷纷交头接耳,四位辅政大臣不到齐,无法抉择议事,充满担忧的眸光看向云痕,悄声道:“云将军,怕是有异动啊!”
“做大人放心,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少顷,听到殿内传来一阵阴森的讪笑,“各位,冯某今日来晚了。”
众人眸光纷纷朝声音的源头望去,但见冯昶一身玄色长袍,手中拿着传国玉玺来到殿中,冯昶谋反之心昭然若揭。
左溢上前怒喝道:“冯丞相,您这是在做什么?岂可擅动皇上的玉玺,是大不敬!”
冯昶笑得张狂,“来人!将人给我围起来!”
话音刚落,殿外冲进兵卫将大殿内的一众朝臣,将议政殿团团围住。
云痕一声敕令,随从纷纷拿出兵刃,与之对峙道:“冯昶!皇上早知你野心,今日便诛杀乱臣贼子。”
冯昶扬天狂笑道:“云痕!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来人将人带上来!”
门外有人押着,锋利的刀刃别在清婉的颈间,馥儿抱着孩子,姜嬷嬷扶着太皇太后一行四人缓缓走进大殿。”
清婉焦灼的眼眸在大殿内逐一扫过,与云痕双眸交汇,见云痕眸中的担忧,“云痕,不要管我。保护好孩子。”
云痕眸光淡淡轻摇,“清婉,我一定会将你们母女救出去的。”
把柄握在自己的手中方是最安心的,冯昶抽出腰间利刃搭在将清婉颈间,将清婉拉至身前。
威胁道:“云痕,你妻女的性命可是掌握在我的手中。”
“冯昶!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了,皇宫内外均被禁军包围,你今日是插翅难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