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幻和兰芊就要启程回北寒了,我们是不是该去给两个人饯行?”现在只要是一切能想到的人,冷千秋都想拉了楚阡陌的手,通通见一遍。
“……好。”冷千秋对别人的事儿,素来冷清,这会子是怎么了,不过不应该打消他的积极性不是。
“什么时候我再陪你去趟万合殿?”虽然冷千秋内心极不愿意让楚阡陌再见冷千冬,可现在他和王妃的关系不同从前,他必须让那个有点讨女人喜欢的九千岁趁早死了这条心。
“……”楚阡陌彻底无语了。
这会子,眼看着王爷和王妃两个人你侬我侬的,若是再在跟前碍眼睛,就是太没眼色了,所有凌墨阁的下人都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炫明是守在外面的,见千羽从屋子里出来,忙跟了上去。
昨晚自是在外面站了半宿,也没能见到千羽。
“千羽。”那千羽一溜烟似的跑到荷花池旁边去了,炫明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心里委屈,却又不敢大声。
“吆,这不是炫明护卫吗?今儿是鎏金大街上的**都关了张吗,怎么这么有闲工夫。”那千羽的嘴上哪是个饶人的,昨晚炫明在外面站了半宿,她在里面心里也不好受啊,堵的跟什么似的。
“媳妇儿,你听我解释。”炫明现在是打掉了牙,只能合着血往肚子里咽,去那么多年鎏金大街是不假,可都是为了给王爷掩人耳目去的。
现如今已经不用去了,谁还能想到要把这个跟媳妇解释了。
“谁是你媳妇啊,认错人了吧你,这见着个女的就觉得是自己媳妇儿的毛病得改改了。”千羽拿眼角子掐着炫明那张已经成了蓝绿色的脸,那敲打人的话,张口就来。
“你是我媳妇。”炫明做什么事儿都不笨,就是嘴笨,千羽那话一出来,他的肺都要炸了,可又只能陪着小心。
“你有契约?还是我脸上刻字儿了?”千羽白了炫明一眼,就往前走。
“我的腰带是媳妇绣的,鞋垫儿是媳妇绣的,荷包也是媳妇绣的。”炫明跟在后面,尝试着去拉千羽的胳膊。
“我今儿给你绣了,明儿就给别人绣,后儿满承乾殿的爷们都有一副。”敢让姑奶奶心里堵得慌,你就等着瞧吧。
“……我虽然进了**,但是我发誓,连那里面的姑娘的手都没碰过。”这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了,炫明的脸都急红了。
“哪有爷们走近了那地方,不吃腥的!?”千羽也急了,转过身来,恶狠狠地瞪着炫明。
“有,我……还有咱王爷。”炫明忙拉了千羽的手。
“敢枉议王爷的事儿,小心你的脑袋。”千羽手指头戳着炫明脑门子,又气又急。
“我发誓,我若有一句话是假的,天打五雷轰。”炫明看着千羽那凌厉的生气模样,一心想尽快澄清,举起四个手指头就竖在了头的一侧。
“胡说些什么,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千羽生气是生气,可又哪忍心让炫明起誓发愿的,可到底是心里舒坦了些,拧着炫明的手给拽了下来。
“那你别生气了。”两个人此刻已经进了凌墨阁前面的林子里,再说就算被人看见了也没什么,全府上下的人都知道两个人的关系,说着话,炫明一把将千羽抱进怀里。
“挨千刀的登徒子!”千羽嘴上骂着,也推了炫明一把,到底是火气下去了,腻了一会子,“快回去吧,一会儿爷找不见人,仔细又要挨板子。”
“好,听媳妇儿的。”炫明恋恋不舍地松了手,跟在千羽后面,陪着笑脸,“再给我做双鞋,成么?”
“你见天儿的是吃鞋吗?”千羽虽是不会功夫,可走的一点也不比炫明慢,头也不回地说道。
炫明在后面挠了挠头顶,笑了,这算是答应了。
那边冷千秋和楚阡陌刚用完了早膳,甘奇挑帘儿进来了,“王爷,王妃,锦阳宫着人来请,说是今儿,兰芊公主和驸马爷启程回北寒,兰芊公主临行前,要见七哥和七皇嫂。”
“速速准备马车。”还没等楚阡陌说话,冷千秋的唇角倒是有了弧度,这真是连老天都给自己机会。
这回,冷千秋连马也不骑了,把楚阡陌抱上马车,自己直接跟着上去了。
上了马车,把楚阡陌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眼睛粘在楚阡陌的小脸儿上,一只手揽着腰身,另一只手一会儿帮楚阡陌拽拽领子,一会又理理裙罗,最后把楚阡陌那垂下来的发丝,一根一根摆弄好,鼻子眼睛都是笑意。
“王爷怎么不骑马?”这王爷也太黏人了,从大清晨的应了他,到现在一秒钟都不见分开,早知道这样,自己还应该再好好考虑考虑。
“我不是王爷。”他倒是会听重点。
“你不是王爷是什么?”这怎么有了王妃,自己身份还不要了呢。
“我是别人的王爷,却是你的夫君,叫一声来听听。”他把脸往前凑了凑,耳朵看着都有些红了。
“夫君?不叫。”肉麻,楚阡陌一想自己叫出来那情景,就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那叫名字来听听。”他的声音没了往日的冰冷,甚至有点祈求,还有点委屈,想一个铁马金戈的当朝王爷,跟自己的王妃可怜巴巴地那一副样子。
“千秋?”楚阡陌试探地叫了一声。
“哎!”他美的跟什么似的,眼睛却是不敢看楚阡陌了。
“你抱着我做什么?”自己虽然看着小,可也已经及笄了好么?这么抱来抱去的,像个什么样子。
“怕你累着。”他说着,又调整了下姿势,尽量让她舒适,随后趴在他的耳边,“以后凡是出去,我都和你坐一辆马车”,那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楚阡陌的脸庞、脖颈,痒的她一缩脖子。
“……”这还是自己认识那个冷面王爷吗?!
不过这王爷的怀里,似乎确实比马车那硬邦邦的靠背要来的舒适,这回不用再顾着男女授受不亲,两只细长的胳膊绕上冷千秋的脖子,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