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熬,罗生门之主,一身实力可是实打实的,那股压迫性气质,让在场众人如同实质一般的被碾压。
不过马上便气息收拢。
对于魏老等人来说,这是他们第一次感受到那股可怕压迫,享受着高位带给他们的特权,根本没有体会过那股血杀在乱世中摸爬滚打的残酷。
此时面对,差点一口呼吸没有喘过气来。
至于王老,还有燕丹,则是冷静的皱眉,王老对于罗熬带给在场诸人的压迫,给予肯定,毕竟作为他们的交易人,就必须要有其特别之处。
而燕丹则更加皱眉,他身为宗师境界强者,对于罗熬的感触更大,直感觉对方如同一把长刀,发挥着锐利锋芒,时刻等待着,且渴望着杀戮。
或许是感觉对方实力太强,于是忍不住开口问道:“罗熬阁下,不知道阁下实力是否达到了那一步?”
皱眉。
罗熬看着燕丹问话,对于燕丹这个太子阁下,他也很疑惑,对方竟然没有因为自己的压迫而露出惊骇之色,虽然他有意结交,对那边放宽了压力。
然而这大部分是对于王老等人,及其心腹而已。
刚想略带询问,不过也觉得不妥,于是另外改言说道:“未曾到那一步,不然如今也不会被晋皇给逼的病急乱投医,自断前路,另寻出路。”
燕丹点了点头:“如此,不知阁下可否说道说道,你方才话语,何来的可供一国解决粮食之灾。”
这时魏老等人才从刚才恍惚中清醒,不觉有些后怕,如果对方是刺客,那么自己等人断然没有生路了。
“看来,我对这些武林中人的见解,还不够透彻啊!”
魏老摇头想到,不过他也明白,毕竟自己对于家族内事也不算太清,这次也算是见识到了。
即便是霸刀王安,他也不认为其能够与罗熬匹敌,这是直觉,一种上位者的直觉。
想到这里,他也不由开始打算起这方面的事来。
……
原来,他这次也是有目的性的,理论上是给其他几国留下点好映像,为转移大本营提供支持。
至于谋取位置什么的,也不是没有想过,劫持什么的,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家常便饭而已,但是对于那些国家内部的力量,他忌惮了。
这源自于当初偷进韩氏王宫,就被神秘莫测的强者给警告了,但是对方没有杀他,甚至还在国内给了他方便,不然也不会由着他罗生门如此扩张。
一个强者,却还有着这么大的权利,其结果可想而知,必定是宫中的可怕之辈。
这也成了他的一个秘密,深埋心底,不敢妄语。
而这次提供的钱财粮草,不过是近几年暗中采购的,那时韩毅还没有回来,整个国家还处于姬无夜的时间点,于是明里暗里合作什么的,也就不稀奇了,而韩王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加理会,毕竟祠堂里有人与他打过招呼的。
长远来看,距离战乱不远了,到那时候……什么最值钱?
……粮食!
屯粮,就算去一点一点积累,此刻也是丰厚无比,只等待战乱之时,便是一笔巨款。
可是,等是等来了,可惜,等来的是韩毅的疯狂打击。
徒做了嫁衣,不过还有隐蔽之处,藏匿着大部分财与粮草,可以说这一笔才是主要的,其他的地方藏匿点不过是吸引注意力的。
但是现在要取出这笔资源,就必须面临两个困难。
运输。
关卡。
怎么运,怎么过关?
恰逢这个时候的王老送来合作机会,于是便想要利用起来,粮食什么的就是他的筹码,其主要还是那笔财物,这是必须要归自己的。
至于粮食问题,这里面他还需要去运作一下,白给什么的,他可不愿意,毕竟都是兄弟们自己挣来的。
这才有了他此时与几人在营帐中的会面谈话,毕竟免费的助力,可不常见,更何况自己也等不及了,时间急迫,每一刻都让他心中发慌。
每有人比他更能体会到韩毅的强大,此时他很是后悔为什么接收了乌羌族余孽,虽然自己这一身实力大部分都要拜该族帮助,但是也非没有不行。
而且此次灾难,就是因为乌羌族太子,也就是他义子惹上的,可惜天下没有后悔药吃。
“七成价格,售给你们。”
罗熬淡然说道,漫天要价,就是这个意思。
现在那笔粮食已经算是被他舍弃了,只求能拿到其中藏着的财物就万事大吉了,不过也不能全然不图点利益。
“太高了,这其中还需要我们配合夺得晋军粮食,让其城没有粮食吃食,为攻城做战略部署,设法夺得这边城,不然粮草之事,根本是无稽之谈。”
魏老一针见血的说道,之后又给出了自己的价格:“三成价格,这是我国给出的最高价值。”
罗熬听到此处,脸色微微不自然,虽然自己是狠提了一把,但是也不用拦腰斩了还带下砸的吧。
不过就在他想要反驳之时,魏老再次提出一个他难以抗拒的条件。
“如果同意,我魏家再付出一块地,为阁下的罗生门重建做准备,另外,官府全力配合,如何?”
魏老也看出了罗熬的价值,一个绝代强者,实力甚至可能一比他们魏国最强军者,魏闫。
虽然没有见过魏闫出手,但是方才燕丹之后的表现,已经被他注视,甚至重视起来。
王老点了点头,伸出两根手指说道:“一式两份,谁也别反驳,你也知道我们楚国目前的情况。”
魏老想要拒绝,不过想到之后的合作,万一对方下绊子,来个谁也得不到,就不是他乐意见到的了,而且以对方手段,想必还有后手。
“可以,但是攻城上面,就需要你们楚军的奉献了,如今我们魏国损失的已经够多了。”
“乐意效劳,这不过是顺带而已。”
三人的交易达成。
既然分配都做好了,那么布置也该确定起来了,四人,分别代表着四个势力。
而其中,只要祠堂中人不出,那么便以罗熬最强,这来自于他一人的实力,此时已经没人否定了。
……
官道上。
枫叶萧索,枯萎的杂草在路边林立,石子路上传来细微震动。
一大队人马,正有条不絮的从旁路过。
前方三四匹高大壮硕的战马,为后方提供引路,战甲兵持长戈排列前行,边上有一队盾兵时刻警惕着四周,任何风吹草动都引其他们注意。
排列在中间的是五头骏马,拉着的马轿,突显华贵,格外引人注目,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一般。
边上跟着一位身穿黑虎泉心铠的将军,时刻与马轿保持平行,或者还是微微落后一点距离,极端不明显。
而大后方,则是运送的军粮等辎重物品,车架压在路面上,刻画出两条深坑一般的痕迹。
这时,一布袍过火头军人,来到车架边上,手端着一些精致吃食,恭敬的等待回应。
黑甲将军忍不住挑眉,不过想到轿子中坐着的人是谁后,便安定下来,点了点头,示意可以进入。
火头军人恭敬的掀开幕布,端了进去。
直至过了十息时间,才再次钻出来,渐渐离开,前往后方部队。
黑甲将军侧身看了看轿子,发现木板处开始渗透出鲜血,再次望了望轿子,没有言语。
他不明白,轿子中的人身份,他是知道的,那种存在可能会死吗?
那么刚才出去的又是谁?那个火头军人?
那现在这滩鲜血,又是谁人的?
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甚至遍体生寒,于是眼不见为静,因为对方就有过命令,所见所闻,要平静的面对,不然他早就一探究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