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又是一巴掌。
萧白迌摸了摸自己的脸,吕红玉仍然气呼呼的看着他:“都是你!你这个……魔鬼!”
看着怒火冲天的媳妇,再看看呆在一边和木头人一样的熊绮。萧白迌皱眉思量了一下:“如果……我可以挽回的话……”
“你!”吕红玉恶狠狠地瞪着他:“事到如今,你还要用谎话来哄我吗?”
“是或不是,你看了便晓得。”萧白迌走到熊绮跟前:“这个小姑娘……有一种让我感觉很特别的感觉……似乎一切的关键都在这里。”
“骗子。”吕红玉懒得说太多了。
“我只是想验证一下我的推测……并不想骗你。”萧白迌扶起她:“你心中所想,所怕,所恐惧,我都知道。只是我没有想到会死这么多人……或许现在改变,还来得及。你就再信我一次吧。”
他扶着吕红玉向山谷深处走去,熊绮默不作声的跟在两人后面。
一直走到谷底,只见一处寒潭清澈,山壁间隐隐水声潺潺。吕红玉不明白为何要到这里来,正要发问,萧白迌却抬头看了看天:“得快一些了。你的那位师傅积攒了几十年的怨气,等她完全恢复了功力。现今的武林恐怕是没有一个人能够制止她了。”
吕红玉很想再痛骂他两句,但是她也知道,现在即便把所有的唾沫星子都喷到他的脸上也于事无补,倒不如看他接下来到底要做什么。
萧白迌扶着吕红玉小心翼翼的绕过寒潭边长满青苔的岩石,出乎她意料的是,在那潺潺流水的岩壁后,竟然也有和刚才的坟墓同样的机关,岩壁打开之后,里面露出一个凿空的岩洞。
这里相对而言没有刚才墓茔的精美,相对比较粗糙,地上还散乱着许多碎石。
萧白迌扶着吕红玉走进去,只见在岩洞的深处有一个和方才云华所使用的石台相似的石台,只不过这个石台上没有躺着一位睡美人,而是放着一个造型奇特的玉石雕刻成的大型构建。
它看上去仿佛是两组对称的花瓣拼凑起来一样,形成了一个张开的钳子形状,萧白迌从怀里掏出来一颗拇指大的夜明珠,嘿然一笑:“辛亏我早有准备。”
吕红玉推了他一把:“你这死鬼……我就知道你从来都不会真心实意。”
萧白迌走上前去将那夜明珠放在了构架之中的一个小小的凹槽内,然后用力将两片“花瓣”样的玉石构建扳着竖了起来,奇特的一幕发生了,只见从天顶射下来一道柔和的光芒,这光芒带着清冷的气息,穿过竖起来的花瓣中的间隙,照射到那底部的夜明珠上。随即,仍然平放着的两个“花瓣”开始旋转了起来,发出并不算大的声音,但却在空旷的岩洞中引起了并不小的回想。
“下面,就是这个丫头派上用场的时候了。”萧白迌走到熊绮跟前,将她的手握在手心,念念有词了几句之后,忽然咬破舌尖,将一口血喷在她的脸上。
熊绮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咳咳……咳咳……”
她跪倒在萧白迌的面前艰难的咳嗽了起来,几块黑血,还有一条细长的黑虫掉落在散乱的石块之间,只不过在熊绮看清楚那是什么之前就不见了。
“梦萦的幻术都是和我学的,她的三脚猫伎俩我早就看穿了。”萧白迌一面将熊绮扶起来,一面对吕红玉道:“但这个傀儡之蛊确实是她的原创。也很有用。”
“我,不是死了吗?”熊绮迷茫的看着四周:“我好像……”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我好像杀了人……你是谁……你们是谁?”
“嗯,你刚刚杀了人。”萧白迌点点头:“你杀了陈晓贝。”
熊绮吓了一大跳,不由自主的退了好几步:“我……杀了夫人……”
“你还杀了许多人。但你现在有一个改正的机会。”萧白迌抓住她的肩膀:“听我说,看着我的眼睛……你没有什么别的时间了。你想要陈晓贝活过来吗?”
熊绮点点头,她的心智现在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根本无从抵抗萧白迌的摄魂之术。
“那你就回到过去吧,回到那个可以改变一切的时候,让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他抓着她走到哪快速旋转的发光构造前:“你好好的想一想,回到什么时候,可以改变这一切,让所有的事情都不要发生!然后来吕氏山庄找我们!”
“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熊绮一时间根本想不到什么,她的脑海中飞快的闪过一幅幅的图像,但都是一闪而过,根本看不清。
“去吧,只要你想着那个时候,相信你自己内心的判断,你就可以改变这一切!”他大喝一声,将熊绮整个人都朝着飞速旋转的构建扔了过去,一道耀眼的光芒闪过,他也不得不后退了好几步,坐在远处的吕红玉也举起袖子遮住了自己的双眼。
等到一切都平息下来之后,那玉石做成的东西已经恢复了原状而熊绮已经不见了。
“她真的……”
“至少今天我们知道了许多埋在我们心头几十年而不敢确定的事情。”萧白迌将夜明珠又挖了出来:“穿越,并非不可能。”
“为什么要是她。”
“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了。”萧白迌道:“完美的不死之身,她这具身体一定有无穷的奥妙可以开发,只是我太老了。要是我能年轻五十年,一定不会这样放她走的——红玉,你还在担心什么?”
“真的能够改变这一切吗?”吕红玉看着他:“你想要改变的,不仅仅是今天的事情吧。骗子!你又一次骗了我。这从头到尾都是你的阴谋!”
“如果你只是要改变刚刚发生的这些事情的话,根本不用这样大费周折。或许,连云华的复苏都是在你的计划之中吧。”吕红玉盯着他看着:“你是个有野心的人,你想做的事情,肯定是大事。”
萧白迌轻轻地拭去吕红玉眼角边的泪珠:“天下知我者,莫若卿。几十年来,我想做什么,只有你能看穿重重迷雾之后我的真实心思。但是,有些事情不得不去做,即便是你,也没有办法阻止我的,不是吗?毕竟,牵一发动全身。有些地方小小的改变了,可能以后的轨迹都会完全不一样。我们的女儿,可能会获得她应有的幸福。这是我们最应该给她的。你不是经常说如果我们如果当初多给她一些关心,一些爱,一些亲情,那么一切都会不同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