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顾振杨对大夫人的话有些不太相信,皱眉疑问道“果真如此么?”
大夫人见顾振杨有些不太相信,便有些娇媚的说“老爷,人家哪敢骗你啊!”
边说着,戴着玉镯的手也已经放上了顾振杨穿着蓝袍的胸口。头也微微倾斜向顾振杨。
男人哪受得了这些,便松口说道“先去找小雅问问怎么回事吧!”
大夫人嘴角微微扬起,眼眸中流露着得意,兴师问罪她可是她最拿手的!
两人气冲冲的来到顾小雅的院子。
顾小雅见到两人的表情便知道来者不善,不禁翻了个白眼,暗暗赞叹自己今天可真倒霉,先是碰见顾小雅那个倒霉催的,现在更是顾振杨和大夫人一起上阵!
顾小雅极不情愿的行了个礼。
“小雅,你姐姐今日被那郑王遣去浣衣局可否与你有关?”顾振杨开门见山的问道。
顾小雅不禁冷哼一声,不过这细小的动作没有让任何人发现,随即抬头对着顾振杨说“父亲这话可是再怪罪我?今日之事可与我无关!”
“那是怎么回事?”顾振杨顺势问道。
顾小雅见两人一副兴师问罪的表情,不屑的很,没好气的说到“这事父亲该去问大姐,否则我说了,母亲也会认为小雅是故意挑拨。”
大夫人自然也不甘示弱,开口反击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再说我这个做母亲的常常误解你了?”
顾小雅道“小雅并无此意,还忘母亲不要误解了小雅!”
此话一出,即是撇清了关系,又是道明了这大夫人的刁蛮。一举两得。
大夫人的神情立刻不自然了起来,眼眸也不再瞪着顾小雅,而是上下乱瞟。清了清嗓子,不自然的说道“母亲不敢误解你,母亲只不过是想知道今日到底发生什么事罢了。”
顾小雅见大夫人如此纠缠不休,顾振杨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等于默认了大夫人的做法。想要摆脱也是不可能了,便只能开口解释。
“今日是大姐咄咄逼人挑起事端,二姐不过是上前劝阻了几句,大姐杨手就要打二姐,这一幕恰巧就被郑王看到,郑王替二姐打抱不平,所以才要将大姐遣去浣衣局。”顾小雅如实说道。
顾振杨在一旁听的脸面很是挂不住。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他就知道是顾溪蕊挑事,顾静芳性子软弱,哪敢与她争夺,还有顾小雅,虽然睚眦必报,但却从不主动挑事。只有顾溪蕊!真是不让人省心!
“即是如此,母亲便知道了,母亲身子不适,先走了。”大夫人更是无话可说,顾小雅这话说的没有一点纰漏,她根本无从反击,也怪顾溪蕊,经历了这么多事居然还是行事如此莽撞!自己这个做母亲的,就算再有心帮她,也是无从下手!
更可况从顾振杨的神情中变看出来了,自己若是仍旧兴师问罪,顾振杨只会更加反感自己倾向顾小雅,她才不会蠢到这些都看不出来,当然是识趣的就此罢休。
两人走后,潄月便按耐不住上前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愤愤道“这大夫人还真是有趣,明明是大小姐的错,竟然还敢兴师问罪,依我看,惩罚大小姐去浣衣局就是便宜了她,就应该将大夫人和大小姐都遣去浣衣局,永生不得出浣衣局的门,这将军府才会安宁!”
顾小雅听到这话不禁笑出声来,潄月真是天真的可爱,将两人都永久遣去浣衣局,怎么可能?她大夫人的家世背景连老夫人都得忌惮三分,就算两人翻了滔天大错,皇上也会看在老夫人家世的面子上从轻处罚,断然不会像潄月说的那样!
不过有一句话却是真的,只有永久的除掉两人,这将军府才会安宁!
自己不是没有办法,可是自己就是狠不下心,大夫人纵然罪不可恕,但说到底还是为了女儿顾溪蕊,可怜天下父母心。
这般溺爱,就像是师傅对待自己一样。永远不会怪罪自己,纵容自己!
所以纵然两人再过分,顾小雅也只是自保,适当的给他们一点教训,不到万不得已,她真的不想下杀手。
更可况,墨凌风说了,他会娶自己的,所以自己会逃离这个地方的,只要有墨凌风就有安全感。有墨凌风在的地方才是她的家!
“老爷,方才顾小雅说的不一定是事实,我们女儿纵然娇纵,但有礼有矩,短不会做出这般事情来。”两人离开后,大夫人仍旧不死心,开口辩解道。
“够了!你到底要溺爱女儿到什么时候!今日小雅她说的一点都没有错,你敢说,溪蕊她不是嚣张跋扈,欺凌静芳么?若不是郑王今日来了,静芳她还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顾振杨大怒,甩开大夫人挽着的手。看也不看大夫人,冷冰冰的说道。
大夫人不可置信,摇了摇头,眼眸中也是不可思议的的神情,嘴唇微张。原来他可是最宠爱溪蕊的啊,如今怎么成这样了?“老爷,你怎么能这么说溪蕊呢?”
顾小雅,对!都怪顾小雅!
若不是她,老爷他怎么会对我们母女这个态度?这一切,都是拜她所赐!
顾小雅,早晚有一天,我会向你讨债的!我会让你体会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的!
“怎么不能?我说的不是事实么?看看你教出的好女儿!这样丢人现眼,连郑王都知道了!你整日就知道纵容她,才惯出她今日的性子,你看哪个千金贵女和她一样,像个泼妇一样!到处挑拨事端!”顾振杨更是愤怒,怒瞪着大夫人,咬牙切齿的说。
“老爷我……”大夫人一时竟被顾振杨的神情吓得呆在了那里,面色苍白。连话也说不出来。
“老爷,就算溪蕊她有错,你这次可一定要救她啊,我们的女儿从小就没受过什么苦,如今遣她去浣衣局,她定然是受不得了的啊!”大夫人愣了半天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赶忙跪下拉着顾振杨的袖子,声泪俱下的说道。
“救她?我怎么救她?如今可是郑王亲自下的命令,我有什么能耐救她?”